“为什么我不是故事里的白雪公主？”秋落樱眉眼含笑地反问。
“因为感觉你不会像是那种傻到会吃陌生人给的毒苹果的傻白甜。”洛焱噎了老半天才憋出了这句话，“算了先不提及这个话题了，你之前那次在街道上大开杀戒时又做了什么梦？”
秋落樱在床边坐了许久，她有些呆滞地凝视着窗外的雨幕。
洛焱心里咯噔一下，寻思着这女人不会是又要当场妖魔化了吧。
好在这一次，秋落樱只是单纯地盯着窗户外发呆而已，“我不太记得了唉……不过我倒是能想起来这两次梦境都有一个很显著的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洛焱的好奇心再一次被勾了起来。
空气有些潮湿，头顶的白炽灯能看清女孩有些酡红的侧脸，许久，秋落樱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两场梦境的男主角都是你。”
洛焱揉着额角思索片刻，“老实说，听得不是很懂。”
“梦都是相反的，我虽然不太记得今晚第一场梦的具体内容，但我只记得那场梦对我来说很美好，可我醒来时候却发现我实际上是在失控杀人。”水稍微凉了些，秋落樱捧起水杯一饮而尽。
“我第二次做梦是要参加你的葬礼，葬曲放的是还是《欢乐颂》，但醒来之后却发现实际上我正趴在你身上。”
身体似乎回暖了些许，她把头搭在了膝盖上，偏头注视着男孩，一撮发线在额前晃动着，有些遮住了她柔媚的双眼。
“这两场梦境里，其他细节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可却能清晰地记得里面都有你。”
“下葬都来了，怪不吉利的。”洛焱虚着眼，抬手指了指自己，“不过按照你的描述，我才是你梦境的主导者？”
“看样子应该是的呢。”
“我有一个曾在天醒阁工作的朋友，她跟我说觉醒者在彻底堕落为妖魔之时实际上是陷入一场由自身欲望编织的梦境里，只有欲望被满足才有机会清醒过来。”洛焱的神色有些窘迫，“所以……
你内心深处的欲望实际上就是看着我下葬放欢乐颂？”
秋落樱要是再在他身边多进入几次妖魔状态，那洛焱多半是真得在葬礼上放欢乐颂了，然后他连夜托梦联系夏轻羽让她来偷吃贡品。
“你说有没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我的梦境里根本离不开你呢？”秋落樱被他一番话给逗乐了，像戳不倒翁似地戳着他的脸，“那我第一场梦里梦见你拉着我的手跳舞，又要怎么解释？”
“我测，你这不是记得梦里的内容吗？”
“其实是记得的，但是怕说出来影响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选择性坦率是吧，一说参加我的葬礼恨不得把梦的每个细节都塞我嘴里，一说我要牵你手跳舞就不吱声了。”洛焱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还有一直以来你这家伙在我心目中有什么形象可言吗？”
“真叫人难过啊，难道……”
“停！停停停！”洛焱光速抬手打断了女孩的吟唱，“说正事说正事，再详细说说你第一场梦的内容？”
“我梦见咱们班开了个晚会，班主任开了个掰铅笔赢零食的小活动，你说你想吃，然后我就上去参与这个活动了。”秋落樱轻描淡写地说着。
“你人还怪好的嘞，然后呢？”洛焱给整乐了。
“然后我就理所当然地把铅笔掰断了喽，抱了一大篮子的零食给你。”秋落樱眨眨眼，以一种平铺直叙的语气接着说，“你那时候满眼崇拜地看着我，然后拉着我的手开始跳舞了，到后面你说让我闭上眼，说要给我一个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