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真有那般惊天密辛么？”
“我人族崛起，反而会遭到天道的惩罚？”
众人开口，捉摸不定。
不可否认，圣人睥睨寰宇，神念与天道相通，必然能够得知更多的天道密辛。
况且，老子的言语之中，可谓威慑感十足。
一时间，人族众生都有些将信将疑了。
难道说，纪壬创立蜀山剑宗，反而会让人族万劫不复？
看着人族如此反应，老子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哼！
果然是蝼蚁一般的生灵，不过本座几句话，便让尔等惊恐不安了。
老子心中如此想着。
什么万劫不复，什么因果滔天。
这些，自然都是老子信口胡言的。
毕竟，此时正值巫妖量劫时期，天数本就混沌不明。
更何况，蜀山剑宗创立，人族众生认可，且敬畏交加，尊崇不已。
人族气运，已然朝着蜀山汇聚而去了。
纵然是天道，也不可能如此强行抹灭蜀山剑宗的存在。
当然，这些密辛，普通人族是不可能知晓的。
就连纪壬，此时也是满脸的惊疑不定。
然而，就在此时。
自顾自喝酒的顾长青，却突然豪情万丈的大手一挥。
而后，突然仰天大喝道：
“哈哈......”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此......为大男儿所为！”
顾长青的话语之中，洒脱不羁，豪气十足。
闻言，纪壬一怔，随即面色大动。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一字一句，可谓振聋发聩，让纪壬心中剧震。
在其他人看来，这或许只是顾长青醉意上头之后，一次毫无意义的感慨。
然而，纪壬却心中灵光乍现，猛然醍醐灌顶。
这分明就是在指点他啊！
蜀山剑宗，并非是普通的道统势力。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人族的命运，都已经寄托在这一宗门之上了。
而顾长青，就是在教导纪壬，要坚守本心，为人族，不惜一切。
纵然真如老子所说，那又如何？
提升人族实力，壮大人族气运，这不正是纪壬昔日的初心么？
明白了这一点，纪壬当即面露羞愧之色。
自己险些被那老子威慑，道心动摇了。
他随即回过神来，朝着顾长青深深施了一礼。
“弟子多谢师尊点化！”
而后，纪壬再次转身，直面老子玄都二人。
“呵呵，老子圣人。”
“你今日之所以如此威压滔天，恐吓我等。”
“不过是担心蜀山剑宗一旦创立，将会镇压人族气运，分化人族权柄。”
“幸好，长青师尊人醉心不醉，早已洞悉了你的阴险算计了。”
“自今日起，我蜀山剑宗，就是毋庸置疑的人族正统。”
“任何人，都不可动摇！”
纪壬振声开口道。
闻言，人族众生纷纷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好一个阴险歹毒的老子圣人。
亿万人族，还真的险些被他骗了。
一时间，众生对于老子，更加嗤之以鼻。
相反，对于纪壬，或者说对于蜀山剑宗，却更加信任了。
这方道统，才是真正为人族未来着想的。
老子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的面色更加难看。
不过，老子并未理会纪壬，而是豁然转身，看向浑身酒气，醉意迷离的顾长青。
“顾长青，你......”
“你身为截教弟子，圣人道统之下，须知天数在上。”
“你早已不属于人族了，也没有资格再插手人族之事。”
老子怒斥顾长青。
他能看得出来，今日之事的关键，还是在顾长青的身上。
而且，老子此话，也并非无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