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她这么贬低秦荔，系统竟也如同默认般不吭声。
萧沉萸心中闪过疑影，道：“所以算出来的到底是什?么？”
系统高深莫测：“这个你不用知道。”
萧沉萸觉得?这个系统已经早朝人工智障的方向发展了，“是你失忆了，还?是我多了一段记忆？改原著不得?要好感度？现在好感度的参数都弄错了，我拿什?么改字？”
系统道：“改字的规则暂时不变，上头的意思是将错就错。”
萧沉萸回忆了下之前?与秦荔的相处，也没什?么头绪。
认真想想，她倒觉得?这个数值很客观。
秦荔对她的恨意值肯定比七个多，既然不是恨，那就是好感了。
也不知道系统研究出了什?么。“我刚刚还?给秦荔吃剩饭来着，这么友善，她对我好感度有变化没？”
系统耐心纠正：“调皮，都说了不是好感度。”
熟悉的反胃。
萧沉萸无语半响，“好，管它?好感度恶感度，有没有增加？”
“十个，”系统道：“余额：十点四。”
萧沉萸竟从它?的机械音中听出几分低落来。
以前?不是一直催促她刷好感吗，现在一下子增加十个，它?又不开心。
怎么一个系统比她还?难伺候。
“那得?猴年马月才能?攒足一千？”萧沉萸苦这个傲天系统久矣。
系统的声音愈发低沉，甚至能?从中品出几分强颜欢笑：“别急，照这个速度，快了。”
萧沉萸受不了打哑谜的系统，比霸总语录还?难忍受。
她决定，到时把电子傲天换成电子菩萨。
系统不知道她的打算，早已躲在角落面壁去了。
萧沉萸还?等?了会儿，发现它?真的再不催了。
难道是怕被换掉？
电子傲天也怕下岗啊。
萧沉萸不再理会，也没放孙缇离开。
她道：“孙姐，上次你跟我说小心秦荔，我到现在没想明白，要不你直说。”
孙缇就知道她会问，要是刚才来的路上没碰上秦荔，那说也就说了。
可刚才秦荔的那句话回荡在耳畔。
——有些事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言外之意很是深远，意思是她自?己会说，无需旁人多事。
老实说，孙缇是恐惧的。
萧家三个小辈中，萧沉萸清疏淡漠，萧元漓一肚子坏水，唯有秦荔，沉默温静的面具下面藏着另一个人，她看不懂，也不敢去探究。
萧沉萸帮她要回了那十万块钱后，她一时冲动?，说了句‘小心秦小姐’，但是说完后又不停后悔。
过往的记忆翻江倒海般涌来。
她想到萧家先前?发生?的许多怪事。只要背地里损过萧沉萸的人，或多或少?都会遇到些倒霉事。那些报复如影随形。
别说萧沉萸，连亲眼目睹过的孙缇都至今惑然不解。
秦荔是以什?么立场在做那些事？
她对萧沉萸是恨还?是……
想到这里，孙缇一个激灵站直了，忙道：“元漓小姐对秦小姐示好，我是想让您小心提防。”
萧沉萸看着她，笑容冷淡：“我知道了，谢谢孙姐。”
孙缇见?她神情微妙，想再解释一两句，却?张不了口。
待她走后，萧沉萸面上笑意尽退，翻了会儿书，也觉得?没劲透了，躺回床上十分钟，才平息心底的情绪。
秦荔曾经做过什?么事，孙缇这么不争不抢尽职尽责，竟然也会怕她。
次日上围棋课，萧沉萸憋着满腹的火，三局下来，打的秦荔找不着北。
秦荔被她切路吃筋，不明所以，但脸色仍然缓和，对着棋盘拍了照。
萧沉萸没好气地道：“败成这样，还?好意思拍？”
秦荔道：“我回去研究一下，下次争取多过几招。”不然以这种水平和她对弈，时间一长?，萧沉萸一定会觉得?乏味。
萧沉萸再一次体?会到一巴掌拍在棉花上的感觉，属实没辙了。
关娴还?没开始学制壶，眼下两人又因为围棋对上了，她思路跳脱了一会儿，不如制壶的事放一放，先学围棋也好。
知道她的想法后，连谢瑞琳都心生?敬佩，拍着她的肩说道：“你对自?己真好，学习的苦那是一点不吃。”
关娴反问：“你吃了多少?？”
谢瑞琳刀枪不入：“我也一点不吃。”
关娴正思量着找萧沉萸求助，谢瑞琳却?拉住不让走，小声问：“秦荔惹萧沉萸了？”
关娴摇头：“没有吧。”
谢瑞琳差点急眼：“还?没有？刚才她俩下棋的时候火花带闪电，萧沉萸好像挺生?气的。”
她说的很生?动?，但关娴愣是毫无所觉，摩着下巴道：“不能?吧，我不都调解好了？”
谢瑞琳失笑：“你？”
关娴指着她：“我怎么了，别看不起人。你能?有我了解沉萸？我现在觉得?你很可疑，她们俩关系好不好跟你有关系吗？”
谢瑞琳讨好地笑了笑：“这怎么还?生?上气了？”
“你身?边有个学神，怎么能?理解我的痛苦，”谢瑞琳道：“她们俩可是我的救命稻草，要真闹掰了，苦的就是我。”
她的课业一半靠萧沉萸点拨，一半靠秦荔辅导，但如果这两人掰了，她都不知道跟谁。
总不能?两个都跟，那不成墙头草了。
关娴听后，完全没法共情她。
反正她得?和萧沉萸过一辈子的。
***
这日一早，萧元漓又接到来自?翟县的电话，经过萧沉萸的提醒，她已然有了打算，独身?去翟县‘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