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吟声在昏暗的房间飘荡着?,体温是滚烫的,厮磨间,潮热暗涌。
终于,在某个?时刻,秦荔脑中的弦绷断了,浑身都在颤抖。
那么剧烈的欢愉之后,她满脸是泪,咬着?唇不出声。
萧沉萸垂眸看她,发现了她此时的脆弱。
便俯身吻掉她的眼泪,轻声说:“没事,没事,别怕。”
秦荔靠到她怀里,不吭声。
是她自己欲望太深,得到满足又承受不住。
萧沉萸安抚她,摸她的长发。
暗暗又想?,真有食髓知味的事啊。
在秦荔毫无所?觉时,那一双手再次抚遍她全身。
每当她要退缩时,萧沉萸就会出声哄她。
可也只是语声温柔,照样没有放她。然后一起陷入疯狂。
***
等秦荔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早上。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帘影晃动,她慢慢睁眼,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后,立即看向另一边。
一丝不苟,整齐到不像有人睡过。
她连忙起身,去客厅看了一眼。
没人。
桌上有做好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秦荔着?急心慌,怕被?抛下,一边自责一边恐慌,随便套了件大衣就要去外面找人,只是她刚开了门,就看到萧沉萸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很多东西。
看到秦荔时,她诧异道:“上哪儿去?”
秦荔那双眼睛已经肿了,秀丽的双眼皮快变成?欧式大双,可她还哭,眼泪随叫随到,委屈地让开路,让萧沉萸进来。
萧沉萸将东西放桌上,拿了个?冰袋递给她,“还哭?再哭不给你饭吃。”
秦荔后知后觉,把冰袋敷在眼睛上。
萧沉萸催促她去洗漱,不觉又叹气?,她到底欠了秦荔什么呢?为什么总是这么放心不下她。要知道今天她还要入职,柳祈都不敢相信她会爽约。
她从不这样。
可真要她撇下秦荔,她真做不到。
眼睛没那么难受后,秦荔拿开冰袋,开始洗漱。
看到镜子里的脸,难免想?到昨晚的事。
浑身清爽,睡衣也换了,肯定是萧沉萸帮她洗的澡。
像做梦。
客厅里,萧沉萸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好,静等着?秦荔出来吃饭。
这里估计是叫的专人打?扫,收纳都是很讲究的,冰箱里不仅有食材,还放了菜谱。
秦荔出来时,换了身烟茶色的高领刺绣长袖。
今天的温度并不低,但她这么穿的理由,两人都清楚。
萧沉萸破天荒的觉得难为情,一肚子话没得说了。
偏偏秦荔很没有默契,展臂给她看衣服的细节,问道:“好看吗?”
萧沉萸深深看她一眼,很快低下头?:“好看。”
秦荔会意,面上笑着?,坐到萧沉萸对面。
大约是这半年成?果颇丰,她的气?质也沉淀下来,比起从前的静默寡言,又多了些秀美宁静。
但突然变得爱哭了。
萧沉萸默默想?,竟然大半年了。
她和?秦荔已经认识十一年了。
走神好半天,手机又响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柳祈。
她接起电话,解释道:“早上有事,下午,下午我?去。”
柳祈还不知道她跟秦荔在一块儿,以为昨天她生气?立场,怕殃及池鱼,都没敢打?电话问。
对于从未出过岔子的人,她总是格外宽容,便道:“没问题,那中午一块儿吃饭呗?正?好我?给你讲讲接下来的安排。”
萧沉萸看了眼秦荔,发现秦荔竖着?耳朵听她讲话,唇畔不自觉带上笑:“不了,下午吧。”
挂了电话,她还没说什么,秦荔就问道:“你今天有事吗?”
萧沉萸道:“换工作,本来早上就要入职来着?。”
她以为秦荔会道歉,说什么‘都怪我?’之类的话,要真这么说,她还不知怎么安慰,可没想?到,一抬头?发现秦荔笑着?,那笑容多少带点得意的成?分。
萧沉萸嗤了声,“那你呢,小秦总,接下来什么安排?”
秦荔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听着?像放狠话一样,萧沉萸挑了挑眉,“行,我?等着?看。”
吃完饭,收拾好房子,萧沉萸便要走。
出门前,她犹豫了一下,回过头?看了看秦荔。
伸手将她拉到跟前,刻意揉乱她的头?发,低下头?亲了她一下。察觉秦荔身体颤了颤,她解释道:“就亲一下。”
秦荔脸红到不肯看她,囫囵说了句:“下午见。”
萧沉萸只当她被?亲的糊涂了,下午她得在柳祈那边待着?,的确没时间跟她见面。
等她走后,秦荔拍了拍脸,摸了摸自己的唇,灵魂都要飘走似的,笑容就没退过。
贝因来时,她脸颊带粉,容光焕发,像中了大奖一样。
一直习惯她阴沉沉的模样,突然这么有人味儿,还真适应不了。
贝因头?皮发麻,皱着?眉:“能别笑了吗?瘆得慌。”
秦荔惊讶:“啊?我?笑了吗?”表情真到像是真不知道自己在笑。
贝因道:“……”
后知后觉,她明白了什么,在厅里溜达了一圈,又打?开冰箱瞧了眼,瞬时恍然大悟,“我?说呢,怎么突然换了个?人一样,原来是萧沉萸来过了。”
她咂舌道:“见她之前,我?看你都快活不动了,啧,看样子她消气?了?”不然秦荔脸色怎么会这么好,跟吃了仙丹一样。
“我?还没有认真跟她道歉。”秦荔低声道:“我?会找机会好好跟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