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毒已经解了,之前只是一场梦,现在没事了。”徐秀婷坐在沙发上神色有点不自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有些急切的问道,这太奇怪了,我怎么又做梦了,而且还是我死了梦才醒,这梦怎么这么变态?
“可吓死我了,哥,你之前不是闹变扭,怎么都要出去吗?我叫不住你,就拉了外你一把,结果,你被我拽倒在地,头也没磕到,就直接躺地上了!我还以为我拽到你什么病发了,徐老师才和我说明了原因——你之所以要出去,还有现在昏迷都是因为被人下了药。
我当时心里那个急啊!差点没跑回那个铺子里去找那些怪物算账!可徐老师让我好好在这儿待着,说今天你就会没事的,各自拔了我们三个人的一根头发包起来放在你的胸前,然后她就上楼睡觉了。
我之前还以为徐老师开玩笑,都想把你送医院了!还好哥你醒了!”胖子和炮仗似的噼里啪啦喷了一大堆话出来,让我有点想笑,这到底是我不正常还是他不正常?
看来我被胖子拽回来之后就直接倒地不起了,之后那些乱七八糟的全都是梦也是让我欣慰。
不过我在梦里还梦见了陈大爷,这梦中梦,让我的心又揪了起来。
都说在梦里是不会疼的,可今天我才发现这一点都不靠谱,陈大爷那次,小铺子的那次,哪次不是疼醒的,结果没完没了了。
“胖子,我怎么知道你们还是不是我的梦?”我迟疑许久,向胖子问了这个很脑残的问题。
“……”胖子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和我大眼瞪小眼。
“你先起来,坐地上不累啊?”徐秀婷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吓我一跳,差点没想起来之前梦里她就是这样站在我身后看着我死的。“你把你胸口的头发拿出来,我来告诉你整件事情。”见我没有相信她的意思,她索性直接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拽开我的领口,将里面的头发拿了出来。
打开那个布包,里面是四根长短不一的头发,徐秀婷看着那几根头发,语气有点怪怪的,“这头发分别代表了我们三个人,即为替身,也就是方才在你梦中出现的我和孙老师,‘迷魂汤’被触发后,被下药的人会陷入昏迷,只有梦中有人死去,‘迷魂汤’才算被解了,而方才我们三个当中任何人在你的梦中死去,他的头发就会段成两段。”
说着,徐秀婷捻起那最短的两根头发递到我面前,“这两截头发是你的,你在你的梦中自杀了,这头发代替你死了一次。”
这什么牛鬼蛇神的?在梦里死了,关头发什么事?我又晕了。
“我怎么信你?”
“梦里的你,被孙老师拽倒后,又爬了起来,去到了婆婆的小铺,她还和你说了我去帮她收过东西,之后你就被她打昏了,再后来,我对你施了术,让这头发代表的我和孙老师出现在你的梦里,我的本意是让你发怒后把我和孙老师任意在梦里杀掉一个就好,梦醒了就没事了,但怕出意外,我也弄了你的替身,结果不出我所料的是你没那个杀人的勇气,选择了自杀。”徐秀婷的语气怪怪的,不知道是在嘲讽我的懦弱还是什么的。
“为什么你能知道我的梦境?”
“我用法术透过替身的眼睛看到的。”徐秀婷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梦中梦,一群怪物扑向我,陈大爷说我的朋友快来了,然后我就看到了胖子和徐秀婷,看来徐秀婷说的是真的。
这如此没有营养的对话,胖子许是看不过去,插嘴道:“哥,你不是还没吃饭,我现在给你们做去,吃完饭我们在慢慢捋捋整件事情。”
这他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饿了,折腾了这么久,五脏庙可是一点没祭,有点对不起自己啊!让胖子快点去做饭,又是我和徐秀婷两个在客厅里,对于她,我除了有尴尬,还有愧疚。毕竟今天对人家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
刚酝酿好,想开口和徐秀婷道谢加上道歉,她就露出一脸的疲惫,让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有重要的事要做,今晚让胖子留下陪我,晚上出了什么事就叫她,然后就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胖子倒是早有预料,做饭就做了两人份的,狼吞虎咽的吃完饭,胖子说他晚上睡得沉,就睡沙发就好,让我有事叫他就行。
这话让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徐秀婷也是,搞得我和重症监护室的病人似的,我是娘们儿吗?我有那么娇弱吗?
不过拿了被子给胖子之后,我还是很舒服的在床上睡着了,今天真的太累了。
睡到一半,迷迷糊糊的,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胖子和徐秀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两个人的所作所为,明显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难道我昏迷的时候他俩对我做了什么?想到这,我一个激灵从床上直起身来,把衣服利落的脱了个精光,仔仔细细的将全身上下研究了个遍,居然没事,难道是我想太多了?趴在床上,苦思冥想了许久,终是撑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终究,也不会是一夜无梦,临近凌晨的时候,又梦到了陈大爷,他一脸慈祥,与刚见面的时候无异。
“季老师,替我谢谢你的朋友。”陈大爷仅说了这一句话,说完我的梦就醒了。
胖子起得很早,我刚出了卧室门,就见他将早点摆在了桌子上,见我出来,嘿嘿的笑着打招呼,“哥,你起来了,刚好我想去叫你起床。”
窗外的雨依旧“哗哗”的下着,似乎没有一点停歇的意思。
突然想起了梦里的雨停了,然后我就遇到了那些怪物,陈大爷是解脱了吗?为什么要说谢谢?胖子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一个接连一个的谜团摆在我的面前,我很想问胖子,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但却说不出口,如果他们愿意讲,又何必在等我去问。
吃着早点形同嚼蜡,胖子也破天荒的没和我满嘴跑火车,安静的吃着早点,徐秀婷倒是轻车熟路的进了门,吃完了早点,我才发现自家的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们拿走了,也懒得质问,总觉得这一觉醒来,一道无形的隔阂卡在了我们之间。
“今天去山上,那家伙的老巢已经找到了。”徐秀婷忽然对我说到,我知道她指的是傀儡师,只是她的表情依旧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我们今天要去见的不是一个残忍的用尸体制作尸傀的傀儡师,而只是去见一个熟人。
十点多的时候,雨停了。早就把东西收好的我们直奔后山而去,因为还没有查明怪物,主路依旧还有人把守,徐秀婷和胖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到了一条小路,便带着我绕开了守路人,“自古大路阳光道,小路鸡肠子绕。”的说法是再正确不过的了。
记得那天开路我累得半死,而今天是胖子开路,虽然他体力比我好,但,还是没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
我看胖子累得不行,就让他把刀给我,让我来开路,结果胖子死活不肯把刀给我,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爱逞强了?徐秀婷许是看不下去,便叫胖子把刀给我,结果我还没开始,她就发神经似的往树林里钻,还打手势让我们跟上。
我和胖子大眼瞪小眼,虽然是有些不太理解徐秀婷的行为,但还是跟上了她,别说,这姑娘走路还挺快的,这刚下过雨的山上湿滑是半点不少,我和胖子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徐秀婷倒是走的很快,和在平地上走路没什么区别。
走了快一个多小时的时候,终于走回了大路,算算路程,离半山腰约莫还有半小时的路程。因为怕我和胖子再触动了什么阵法,徐秀婷就走在了前面,我在中间,胖子殿后。
“那天我和胖子触动的阵法和之前的好像不太一样,是你帮我们破的阵吗?”想起那天突然就出现在徐秀婷身边,还兼带着那些个怪物一起,我就特别反感,但求知欲却又怂恿着我让我想弄个明白。
“那个阵法不是我破的,我也没发现它的存在,十有八九是你们误打误撞破了它。还记得你们当时做了什么事吗?”徐秀婷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和我说话,让我感觉有点小挫败。
“我当时打算撒尿,这还没把裤子脱了就见你了!”胖子也是个口没遮拦,说话不过脑子的人。
徐秀婷没搭理胖子,而是把目光转向我,我想想,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是那把钥匙!那时候我心急,捏着那把钥匙不小心划破了手,我手一松,钥匙掉到了地上,而血染在了钥匙上,我把它捡起来的时候就发现阵法被破了,难道那把钥匙还能破阵?”
“这么说来也就只有那把钥匙才有如此能力,它的气息就在前面,今天就去把它要回来。”徐秀婷停了下来,看着前面一处悬崖下的山洞,语气轻松,像是要回家拿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