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狐狸尾巴
黄猛三人的计划是要打乱沈五的生活,好让沈五和同伙露出狐狸尾巴,也更容易的寻找到证据和安置的炸药点。一开始肖飞不知道黄猛弟弟黄虎的死好沈五弟弟的死是一样的蹊跷一样的诡异,当听说后肖飞一拍膝盖说:“这就太简单了,你下一部找到沈五就和他喝酒,整天的喝酒,说想弟弟想为弟弟报仇,然后让沈五告诉关于他弟弟死之前的是事情。”
黄猛点头说:“一开始我们就是这么计划的,可是玻璃花他们可都是人精,不会又有什么想法吧。”
肖飞肯定的说:“他们肯定会有想法,他们会想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沈五已经暴漏了,可是我们会配合你。我们这时候会第一时间把肖二抓起来,就以特务的名义抓捕他,然后大张旗鼓的游行审问。”
李建明说:“玻璃花他们会不会就认为咱们是故意这么做。”
黄猛说:“太大张旗鼓了,我觉得也不是好事,这些人没咱们想的那么容易对付的。”
肖飞欣慰的点头说:“太好了,你们能这么想太好了,我一会给老黄打电话给他请示请示。”
说完后肖飞指着三个人的鼻子说:“你们,我也要争取把你们弄到我这里来,在我手底下干活不委屈你们吧。”
黄猛笑着说:“不委屈,可是我们已经应了黄局长了。”
“怎么?老黄要给我抢人?行啊行啊,我抢不过他。”肖飞笑着摆了摆手。
黄猛又说:“你看我们哥仨什么时候去找沈五?”
肖飞说:“沈五的住处你们知道吗?”
黄磊说:“你直接给我们说不就完了吗?”
李建明摆了摆手说:“这不行,这样就说明咱们事先就知道他的住处了,而在村里我估计知道他住处的人不多。”
肖飞说:“对,你们要一路打听着一路找他,反正整个大禹煤矿的职工都住这里,挨着问总能问出来。”
黄猛点头说:“没错,只能这样。”
肖飞把桌子一推说:“走,喝酒去,多喝啊。”
黄猛急忙摆手:“不行不行,一会还要找沈五呢。”
肖飞说:“正是因为一会找沈五这才喝酒呢,喝了酒才知道闹腾啊。”
黄磊笑嘻嘻的说:“要这么说,不但得喝还得多喝。”
肖飞准备了酒菜关上门与黄猛、李建明、黄磊称兄道弟的喝了起来,等出了联防大队的大院,四个人都醉的不行了。借着这股酒劲,黄猛敲开了第一个住户的人家,一个妇女抱着孩子出来,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后极为不耐烦的问:“你们干什么的?”
黄猛道:“这位大嫂子,有看到沈五吗?就是后寨村的沈五啊。”
李建明急忙补充道:“奥,高高的壮壮的,脖子下面有个红色的癣,说起话来嘴还兜不住风。”
妇女没好气的说:“没有。”说完“咣当”就把门关上了。
这时又一阵“啪啪”声传来,黄猛和李建明扭头一看,黄磊已经开始敲另一家的门了。门一开出了一个大爷,黄磊急忙问:“大爷麻烦问一下有没有见到一个脖子里长了癣,说话兜不住风的大个子。”
大爷在脑袋里想了一阵子说:“没有,这一片的人我都认识,没有这么一个人,你们应该到路西里问问,那边有几家我不熟悉的。”
黄猛三人的行为早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视,很多人家已经把门打开了站在了门口。一个是听听这三人找这个人做什么,另一个也别敲门了,这仨人的手劲太大了,怕把门砸坏。
看到出来了很多人李建明就嚷嚷开了:“各位工人兄弟,问一下有没有见到一个脖子里长癣,说话兜不住风的人啊。”
有好事的人就问:“你们找这个人干什么啊。”
黄磊就接茬说:“是这样啊,他弟弟呢死的特别蹊跷,在我们后地河桥上让人给糊成了一个泥巴柱子。我哥的兄弟当年也是这么死的,这不我哥想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哎呦!一个大活人怎么给糊成泥巴柱子的,他不会挡啊,不会跑啊。”
黄磊说:“就说这个事啊,看我哥了吗?这么大的块头,我哥的弟弟块头也不小,可怎么就站着一动不动的被人糊成了泥巴柱子了呢。”
李建明帮腔道:“所以啊,我们就想问问。这个人到底知道我哥的弟弟……..。”
旁边一人说:“你不就是你哥的弟弟吗?”
李建明知道这人是故意的,本来就想把事情闹大找到他们,所以李建明捡起一个石头就砸了过去,这人没有跑了一下被打到了肩膀,疼的呲牙咧嘴的“嗷嗷”叫。
场面很快就乱了起来,黄猛仨人仗着人高马大又有功夫在身,把矿上的几个人打的是屁滚尿流,看热闹的人就越聚越多。
联防队的人也收到了消息,说有三个人在路西街打群架,三个人实在太威猛了,把好多人都打到了。
联防队长一听就知道这是黄猛三人干的,就问:“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联防队的人说:“说是找一个什么人,矿上的人开了个玩笑就打起来了。”
肖飞和屋子里的黄局长对视一眼笑了,肖飞摆了摆手说:“等五分钟你们带着人再去,要是他们散了就不用再追究了。”说完就进屋了。
联防队的人挠了挠头说:“什么时候肖队那么仁慈了?”
这一边黄猛他们还打的很热闹呢,他已经放倒了好几个后生了,眼看着又一群煤矿的后生拿着刀棒跑来,刚刚做好迎战的准备。忽然从旁边走出来一个带着口罩的人,这人虽然带着口罩可是看上去极为的怪异,因为别人戴口罩鼻子上会有个突起,而这个人的鼻子居然是平的。
这人上前阻止道:“几位,几位不要打了,听我说,我知道你们找的那个人在哪里?”
黄猛急忙收了手里的姿势,问这人说:“这小子在哪里住?”
说话间黄猛仔细的观察了这个人,这人虽然带着厚厚的口罩,可是脸色能看出来非常的黑,这种黑属于后期风吹日晒造成,说明这人受过一些苦。还有这人眼睛显示不卑不亢之神情,说明此人见过一定的世面。而且这人的手腕粗大手掌宽大,说明这个人要么是重体力劳动者要么是一个练家子。大禹煤矿的职工黄猛是知道的,他们大多都有一种自豪感,眉眼里看农村人都带着一股傲气,可是此人的气质却与其大不同。
黄猛点头道:“请问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这人说:“是啊,他不住这里,还很远呢,他在矿东头上住。”
黄猛问:“你认识这个人?”
这人又说:“不认识,我是在前两天,对就是前两天去买菜的时候遇到过这个人,这个人就和你说的一样,脖子里有癣,说话兜不住风,个头呢也不小。”
正说着呢,联防队的人骑着三轮车到了。大禹煤矿的后生拿着棍棒刚刚冲上来,一看这情况立刻就跑散了。这个人一看联防队也急忙一低头对黄猛说:“你们快走吧,联防队打起人来不要命。”
黄猛三人谢过这怪人,急忙跑远了。而联防队因为收到过若跑散了就不用追的指令,所以见两帮人都散开了也就收队回去了。
跑出联防队的视线,黄猛想:刚才这个人的表现与其他人都不一样,他身上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而李建明也已经感觉到了,李建明问黄猛说:“猛子哥,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干嘛的吗?”
黄猛说:“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不过我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黄磊说:“是很奇怪,带着那么厚那么大的口罩,而且鼻子还是平的。”
李建明说:“不是这种奇怪,我是觉得吧,你看咱们仨和他们打架呢,按道理来说这些人都应该躲的远远的,可是这个人却莫名其妙的凑上来。”
黄猛点头说:“建明你说得对,那个时候很危险了已经,这些后生上来后肯定是见人就打。这个人没有一点慌张的意思,看上去还极其的镇定,当时那会就连我们仨都不一定有这个人稳。”
黄磊这才明白什么意思,他说:“说不定这个人也是练家子呗,又刚好是知道沈五家的住处。”
黄猛点了点头说:“嗯,对,有可能。”
忽然黄猛反应过来,他说:“不对,绝对不对,这个人有问题,他绝对认识沈五。”
黄磊和李建明都很吃惊,忙问:“你怎么知道的。”
黄猛说:“我问了他一嘴说你认识沈五吗?这人就说不认识,可是他却说前几天的时候见过他,说他脖子上有癣。”
黄磊说:“对啊,没什么问题啊。”
黄猛说:“我问你沈五脖子里的癣长在哪里?”
“在脖子底下。”
“这就对了,冬天沈五是露不出脖子里的癣的,除非干活热了,把棉袄的领口解开了才可以看到。”
黄磊大彻大悟一般的说:“哦!哦!哦!是这么回事,那咱们回过头找他去。”
黄猛摆手道:“肯定不行了,他一定是走了,咱们还是先找沈五再说,不能暴漏了咱们的目的。”
李建明说:“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敌特,那他为什么故意暴漏了沈五。”
黄猛说:“我要是没有猜错,一定是他不知道我们找沈五的目的是什么,他也是为了试探我们。”
李建明说:“我明白了,这个人也想趁机试探试探沈五。”
黄磊说:“要这么说的话,看来咱们必须要把戏做的像。”
黄猛说:“什么是把戏做像,我们就是来找沈五问我弟情况的,他今天要是不说看我不揍死他。”
知道要尽快的入戏,听黄猛这么说,李建明小声的对黄磊说:“磊子,注意了,现在开始我估计咱们已经有人监视了。”
黄磊当然明白,他一拍胸脯大街上嗷嗷的叫着说:“看我的猛子哥,他要知道什么不给我们说,我两只手捏出他的狗屎来。”
见到黄猛和黄磊都唱了黑脸,李建明只好唱红脸,他急忙摆手说:“你俩到了地方听我的,咱们是去问沈六是怎么死的,不是去找沈五打架的,去了把沈五打一顿能当的了什么啊。”
黄猛打了个酒嗝说:“好,我去了他给我好好说,我就是想听听到底什么情况。”
说完三个人直奔着沈五家的方向去了,一路上三个人互相低语着提醒对方,不要左顾右盼的看,小心监视自己的人看到有破绽。
顺着刘烂鼻子指的方向,三个人就找到了矿东头。这里因为在煤矿的最边上,所以非常的荒凉,人非常的少只有寥寥几户人家。黄猛想:在这里居住最好了,人少,干点事也方便。
煤矿的职工宿舍里面住的谁,几乎附近的人都知道,在附近打听谁并不难。见旁边有一老人抽烟,上前一问就知道了沈五的住处。敲了敲门,沈五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什么人啊,不在家。”
黄猛在门外大力气的敲门,边敲边说:“不在家还说话呢,快点我是黄猛。”
沈五正躺在床上睡觉,他最近连班都不上了,就等着日子到来后完成任务当矿长,然后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呢。听黄猛在外面砸门,吓的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来,他想:完了完了,是不是我的事情暴漏了,不过没可能啊,怎么那么快就暴漏了,没可能啊。
门外黄猛又喊了起来:“你快点开门,要不然我把门踹开了。”
紧接着黄磊和李建明也喊了起来:“沈五你快点开门。”
沈五想:得了,先开了门再说,他们应该是的目是为了沈六和黄虎的死,肯定不是和自己的任务有关。
想到这里沈五就在屋里喊:“知道了知道了,我去开门。”
沈五跑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猪窝一样的屋子,在确定没有嫌疑情况时,他才给黄猛三人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