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调禽聚兽法
在谢东岳还没到东北时,玻璃花就知道常瞎子死了,他为常瞎子的死感到一丝难过,因为常瞎子是迄今为止玻璃花最能聊的来的人。知道常瞎子死在黄仙姑—谢常常的三清铃下,所以玻璃花也没法替他报仇,他只能连夜的上了柱子山去给龙女士汇报情况了。
玻璃花以为龙女士听到常瞎子死去的消息一定会勃然大怒,可龙女士却只是微微点头道:“还好,我有准备,没关系另一个人不久就能回来,等他来了一定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玻璃花道:“谁啊?”
旁边的古方神秘兮兮的说:“来了你便知道了,要说起来此人你是认识的。”
玻璃花摸着脑袋说:“到底是谁啊?”
“呵呵,到了春天此人就到了,福军上尉莫要着急。”龙女士说。
玻璃花说:“春天?这人莫非很厉害。”
古方说:“此时还不算厉害,等春天就厉害了,呵呵。”
玻璃花知道这是秘密不可以再问了,只能在一边暗自叹息常瞎子死的不值,这时龙女士却说:“福军上尉,你潜伏在村庄已是有日子了,不如搬到山上来住吧,下月我们便开始寻宝了,到时候我们就指望你的七星晷了。”
玻璃花说:“龙女士啊,不是我玻璃花不尽心啊,实则那剑池下真是别有洞天,人进去根本带不了多久,我们也派人去了,不一个也都没出来啊。”
古方道:“剑池下的玄机还望福军上尉上心来解除掉,若进不去剑池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依然是白费了啊。”
“哎!在剑池里呆久了人就会眼珠子凸起,同时七窍流血内脏迸射而出,死的那叫一个惨,你说这样的地方谁敢去啊,要不古方道长你进去看看。”玻璃花挑衅的说。
可古方并不生气,他也知道剑池是有多邪门,他说:“福军上尉,剑池是一定要入的,我想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的秘密,等破了秘密我们进出也就方便至极了。”
龙女士说:“福军上尉知道你定是不凡之人,所以我们需要你来破了这个秘密啊。”
玻璃花摸了摸腰间的七星晷知道无法在推脱,只能暂时的应了下来,他点头道:“我试试吧。”
见玻璃花同意了,龙女士才喜悦的说:“过段时间大陆就要过大年了,刘大侠给我说了一个计划我觉得不错,想和你们说一下。”
玻璃花道:“计划龙女士您来决策就可以了,我们只遵照办理就行。”
龙女士笑了笑说:“我们打算在多年期间制造一起爆炸案,让这些人知道我们是有信心收复大陆的,福军上尉你觉得如何呢?”
“爆炸案?可老常已经死了,咱们咱么再弄炸药啊。”
龙女士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炸药自然会来的,你只需要探听一下大禹煤矿春节期间那里聚集的人最多就可以了。”
玻璃花道:“当然是正月十五闹花灯的时候了,那天晚上整个街道上全都是大禹煤矿的人,有附近村子的人也会去看花灯。”
“这样最好,那好福军上尉你就去查看查看炸药的安置点。”
玻璃花说:“好的,龙女士我这就去。”说完玻璃花就离开了柱子山,实际上他是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不光是看到半截老妈子的脸就难受,还因为古方道长,他总觉得两个人背后有很多事情隐瞒着他。
等玻璃花走远之后古方才对半截老妈子说:“龙女士,这爆炸案和暗杀黄抗美的事情会不会冲突?”
龙女士说:“放心好了,两件事情一前一后,办不成这个就肯定能办成那个,当然了最好是双管齐下。”
“好,真是高明啊龙女士,不愧是龙将军的后代,这计策简直是太精妙了。”
两个人刚刚商量完毕就看到玻璃花一瘸一拐的又走了上来,龙女士和古方急忙停住了商量。这玻璃花走上来说:“龙女士我差点忘了,那个死孩子山上的军火库似乎…….似乎……。”
“似乎什么?”
“似乎被人发现了。”
“你说什么?被人发现了,那么隐蔽的地方怎么被发现的。”龙女士明显有些震怒。
玻璃花想:反正常瞎子都已经死了,不如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常瞎子得了。
“是这样的龙女士,因为之前老常说过想借用几把手枪,所以我就带着常瞎子去了一趟后山,这小子眼神不好可是记忆力却很好,他居然把上山的路记住了,这不前段时间拿刘桂芝他爹刘二麻子的时候,他说是为了让刘二麻子更容易相信我们,就去了山上开着那辆斯蒂庞克车下山了,结果就……就被人知道了。哦,我只是怀疑被人知道了,但是还不能确定呢,不能确定。”
“什么?你们……你们竟然敢私自动用里面的物资。”
“龙女士息怒,听我给你解释,当时…….。”
“够了,我不想听你们的任何解释,我告诉你们如果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再敢碰这些物资你小心我毙了你。”
玻璃花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说:“好嘞!好嘞龙女士,不再有下一次了。”
“行了,赶快走吧。”说完龙女士一挥手,就让玻璃花里去了。
而此刻山洞里传来了一阵小孩子的啼哭声,古方说:“龙女士,您孙子醒了。”
龙女士“嗯”了一声,然后两根骨瘦如柴的胳膊一用力,半截身体“呼”的一声跳了出去。
玻璃花挨了训可这个垲算是过去了,他暗暗的吐了口气想:还好,还好,没有七星晷那帮公安局的人再厉害短时间找不到军火库的,不如趁着这时候去军火库拿点该拿的。
玻璃花并不知道木柱子带着人早就对死孩子进行了几次勘察,虽然几次都未果,可他们深知死孩子山上一定有什么蹊跷。眼看临近过年了木柱子不免有些着急,旁边一人就说了:“柱子哥,不说黄猛他们兄弟仨对死孩子山很熟吗,我看咱们不如把他们哥仨叫着。”
木柱子手一拍说:“对啊,我怎么把他们哥仨给忘记了,他们仨厉害啊,要是有他们的帮忙那可就太好了。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们,你们四个人现在这里等着,我得去趟后寨村找黄猛去。”
木柱子是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的人,所以一想到了黄猛马上就步行着去了山下的后寨村,只是他并不知道就在木柱子下山后那玻璃花悄悄的靠近了留在山上的公安同志。
玻璃花并不知道山上有公安局的人,他原本是打算直接去军火库的,可踏上死孩子山上他拿鼻子一闻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果真在山上他找到了四个身穿便衣的公安。玻璃花多精明啊,一看就知道这一定是山上寻军火库的,四下张望无人立刻就拿了一个手决嘴里默默念道:“驭虫术之调禽聚兽法。”
将腰间的葫芦打开盖子往地上一倒,那泛着异香的液体便缓缓的流淌到了土地上,四周树木和草虫似乎都闻到了这泛着邪恶味道的香味,居然轻微的摇摆动弹。液体慎入土地后迅速的弥漫开来,小虫小兽闻到味道后纷纷开始变得狂躁不安起来。玻璃花看了看液体弥漫开的面积自言自语道:“还差点。”
又打开葫芦往脚下倒了些液体后,他说:“嗯,这会行了,看来冬天散的就是慢。”
液体倒在地面上,扩散的面积更加大了,腻人的异香就更加的浓烈了。没一会听到几声“吱吱呀呀”的声音传来,玻璃花听闻后欣喜道:“嘿!成了。”
那味道弥散开后一开始还只是几声“吱吱呀呀”的声音,可没过一会越来越多的“吱吱呀呀”声音传来,声音是越来越近越来越多。打眼往四处一看,表面上只能看到草木剧烈的晃动,可通过晃动的频率和力度能分辨出,一定有不少小兽隐藏其下,草木晃动的痕迹似乎正在形成一个圆形围住了玻璃花。
玻璃花见四处的小兽都聚集在了一起,便轻笑道:“对付你们四人已经是足够了,今天就是今天了,你们可别怨恨,万一让你们寻到了军火库那龙女士还不得要了我的命啊。”说完后他对着四下聚来的小兽说:“我命即你命,你命即我命。口腹乐甘肥,杀戮充饮食,速来,速来。”
话音刚落刚刚还四下乱动的草木和“吱吱呀呀”的声音一下全部停止了,四周再次恢复了安静。一股骄傲的神色浮现在玻璃花的面孔上,他闭上双眼手里拿了个手决嘴巴开始快速的念叨着,像是诵经细细听却更像是黄鼠狼子小声的叫唤的声音。随着嘴里不断的念叨,发出奇怪的声音,那些隐藏在草从下面的小兽忽然像得了指令一般纷纷的跑了出去。
玻璃花眼睛一睁,眼睛里分明充满了邪恶和凶狠,他说道:“一个不留,全部给我咬死。”
正在休息的四位公安干警正蹲坐着互相聊天,其中一人说:“二哥你可小心据说这山上可是经常出现鬼打墙。”
这二哥说:“来呗,现在是白天,毛主席都说过破除一些封建迷信。”
一个年龄最大的公安说:“你们还是经历的少我告诉你这个山上邪乎事情可多了,光一个鬼打墙啊,可不是,前几年听说黄鼠狼子集体下村吃人的事情呢。”
“老庞你可别吓唬人。”
“你听老庞在这里胡说八道吧,大白天里那有什么黄鼠狼子吃人啊,再说了黄鼠狼子才多大点玩意能把人吃了?”其中一人说。
老庞说:“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是危言耸听,真的,真的有黄鼠狼子吃人的事。”
老庞话音刚落就听到山上传来“吱吱吱吱”的声音,随着声音看去山上的低矮草木成片成片的剧烈的晃动着,看方向正是冲着四人来的。刚刚谈论完黄鼠狼子吃人事件的四个人,一下子惊慌起来,全部站起来紧张兮兮的看着山顶。
二哥说:“完了,是不是黄鼠狼子来吃人了。”
老庞立刻保持处警惕的姿态,并对其他三人说:“哥仨不管来的是什么玩意,快找附近能拿的东西防身。”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看不见,难道真的是黄鼠狼子来吃人了。”
“别管看见看不见,先准备好再说。”
“我说老庞啊,这数量不少,到底是什么呢?”
“会不会是红眼子野狗,传说这里闹过红眼子野狗。”
“不会的,要是红眼子野狗肯定能露出半个身子,看上去很像是小玩意,不过不要掉以轻心数量很多。”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声音也就更大了,四个人原本想防守的,可距离近了一看规模居然那么大急忙掉头就跑。可人在山上跑那里跑得过这些整日在山间窜跳的小兽,没几步就被它们追上了,这些小兽已被玻璃花迷了思想,若是平时肯定是躲着走,可如今却是见人就咬而且咬掉一块肉后再去咬第二块肉。
老庞的年龄大一些跑不过他们,他率先被小兽们扑倒在地,那里容得老庞喊叫救命,一个大黄鼠狼子上去就咬断了他的喉管,那血如同喷雾器一样四下的喷出,他只能一只手捂着玻璃一只手使劲的对同伴挥舞双臂。
前面的三个人见到老庞的脖子处血如喷泉一般,本还想去救他,可下一秒上百只上千只的小兽一下子就覆盖了他的全身。在诸多小兽的啃噬下,眼看一具活生生的人变成了白骨,三个人甚至能听到这些小兽啃噬骨头发出的“吱嘎”声。
叫二哥的公安被吓坏了,一下子就坐在地上说:“天…..天呢,黄鼠狼子…..黄鼠狼子真的吃人了,真的吃人了。”
其他两个急忙去搀扶他,那里还能搀扶起来,二哥的腿已经软的直不起来了。成百上千的各种小兽瞬时间就吃光了他身上的肉,这又开始扑向下一个,两人只好放弃了把他拉起来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