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街边的风有些不祥和,它们相继在忙碌的人群中呼哧而过,可站在窗边的女孩凝望着天边正缓缓落下的太阳,她锐利的眼神渗透的令人发寒……
“这就是你说的线索?”我站在二楼房间里眉头紧蹙,看着年轻警员指着这木床边抽屉,正满头大汗的向我们解释。
他说:“我们原本在这房间做调查,没想到会在这抽屉的把手发现这半枚指纹,指纹风干不久,留下时间不足八个小时。”
宁空看了我一眼,又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我们采取之后,便拉开抽屉,发现里面只有一个空了的盒子。”
他说完便对着我们点了点头,宁龙沉默不语,也和我一样陷入了沉思。
我忽然想到这宁龙还没把最重要的信给我看呢,对于这半枚指纹还有待警方去查证,我们为何不能先从这信下手呢。
“对了,你还没把信给我看呢,不然我怎么破案?”我看着宁龙不满的说道。
他没有看我,只是对着眼前年轻警员点了点头,“小刀,你去把那封信给拿来,让他也估摸估摸。”
那名叫小刀的警员,在我看来还只是刚入警局不久的年轻小伙,不然怎会有着如此干劲,一般的老警员都有着迷一般的从容,就算不知道,也要装的明白七八分。
“给,这信的原件被调取部门给拿去化验了。”他来去匆匆,只找来了一张照片。
我从他的手中接过照片,是横着拍的,字迹清秀可娟,只不过红色显眼的字还是让我看着很不舒服。
简单的几个字真的透着一股血红色的杀机,尽管我是从照片上看的,可那种冲击感还是让我有种发寒的感觉。
“你好,敬爱的王进先生。我是你心中那道永抹不去的疤,我会跟着你到永远,不过我会在第二天曙光来临前把你拖入这无边黑暗!我要让你这个杀人凶手永远活在痛苦之中!永远!”
我认真的看着这图片上有着模糊的字,只不过为什么落款人的名字会去:l呢?这个l代表的是什么?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宁龙拍了拍我的肩膀,“可以把照片还给我了吧,再捏的话都要烂了。”
我尴尬的笑笑,随后把照片还给了他,“我想知道这半枚指纹是谁留下的,以及事发当天这别墅中有什么人,死者的老婆孩子呢?”
我忽然发现这起杀人案变的诡异了,为什么案发都快20小时了,死者的家人呢?信又是谁传递到他的手中的,为什么他的桌子上会出现,安眠药粉末?
“咳咳,死者的老婆带着孩子去外地旅游了,而仆人嘛就剩下管家与厨师,至于这枚指纹,我们还在调查。”宁龙扯了扯嗓子,很有耐心的跟我汇报现在的进度,我像一个大领导一样,板着脸点了点头。
看来今天的是不可能调查的那么清楚的,如今欠缺的不是没有线索,而是如何把眼前有利于我们的东西给屡正,案发当天的厨师与管家又是去了哪里,又在做着什么,以及那空着的盒子,所有的东西几乎在我的脑海围成一团。
“呼,厨师于管家呢?报案者呢?”下了楼,我站在沙发边,看着沙发的坐痕,不禁抬头看着宁龙发问。
“他们两个就在门外警车里侯着,因为还有做笔录,还有调查,不过……”宁龙说到这时,停顿了!
“不过什么?”
“不过,他们两个人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怎么说呢,他们极力说着自己当晚早早就睡去,不知道情况。”
“哦?”我看着宁龙,摇了摇头说:“把他们给叫进来吧,我想要问问情况。”
宁龙对着身边的警员拜了拜手,示意把人给叫进来。或许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他们叫进来。
很快,一男一女便从大门走了进来。中年男子,个子矮小但是壮实,面貌一般,身穿灰褐色短袖,深蓝色破旧牛仔裤,只不过让人过目不忘的还是他那凌乱的短发,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个精神患者从病院里跑出来的。
女的则显老态,在我估摸着年龄应该有六十有余。满头白发,个子矮小,满脸皱纹,身穿花格子长袖,白色衫布长裤,让人看起来有一种农家老太太的感觉。
不过当他们走近我身边时,我却看见男的脚步一停,右脚稍微抖动了一下。女的则眼神有些慌乱。
这两种表现在人心理是心虚的最基本或许他们两个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然怎会如此。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顾北,是警方委托的探员。”我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了一番,其实自我介绍也是一种跟他们沟通的开始,这也是最简单的方式。
“哦……”老年妇女迟疑的哦了一声,中年男子则一声不吭,只是低着头,眼睛没有看我。
“把你们在这里的身份跟我说一下吧,我想了解一下。”我语气平淡,就如平常没两样。要是直接语气冷淡的话,可听不出任何有关的信息,这也是我不想得到的结果。
“我叫,刘云。是这里的管家兼保姆。”名叫刘云的老年妇女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当她说完,我诧异的看着站在她身旁的中年男子,他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
“嘿,你呢?”我向他打着招呼,他只是摇着头,嘴里嘀咕个不停。
可我还是能够听到他说的话:“不是警察还问什么?我就算知道也不会说的……”
我深吸一口气,尽力保持现在的情绪,就拿眼前男子来说吧,他一定知道什么,心里也藏着什么,应该是心虚不敢跟我透露太多,被动的就选择沉默了。
聊了有一会儿时间,我刚开始问的问题都是刘云作答,中年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开口,时不时挠挠有些凌乱的头发。
“案发当晚你去哪了?做了什么,又是什么时间。”我的眼神从他们两个轻轻扫过,两人的身体同时抖动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
这会儿我也急了,语气中带着一股就要燃烧的怒火,大声爆喝:“快说啊!他妈我都跟你们聊了好一会儿了,你们两个有一句没一句的,究竟是怎样回事。”
这一吼,所有正在忙碌的警员们都把目光凝聚在我的身上,宁龙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让我控制自己情绪。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刘云居然哭了,整个人不停的抽泣着,像是饱受了多少委屈一般。而男的还是低着头,只是腿部有些发抖,当我说到‘如果不开口的话,你们或许是下一个’的时候,原本只是想吓一吓他们时,没想到一直沉默的中年男子却慌了。
“我我我……我说,你问什么我都可以说。”他抬起头,眼睛红的吓人,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裤子,宁龙刚想要帮我把他给扯开时,被我伸手拒绝了。
“你叫什么名字,案发当晚你在哪?又做了什么。”终于抓住了突破口,我语速变得突快,要是现在不抓问的话,想要再抓住这个机会可又难了。
“我叫洪大力,是这家人的厨师,案发当晚……当晚……”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哽咽,就好像有好多话要说出口,却不知如何表达。
我眉头微蹙,急忙追问道:“快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他这才快速的说出他当晚的行踪。原来他与刘云是远方亲戚,刘云是这别墅的管家,后来才介绍自己进来的。
他们发现这家主人与其妻子感情不好,死者故意冷淡她,从而妻子一气之下带着儿子外出旅游,他们在这发现了财路。
洪大力私通刘云,想趁着这个机会偷偷的在这别墅中捞点什么。当他们在二楼房间(第一个房间)刚想要动手时,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
他们一急躲入床下,可眼前一幕可把他俩吓的够呛,原本床下的视力就有限,洪大力声称自己与刘云看到的是一双带血的脚,两人一致认定,那是鬼……两人在床底下念了整晚道咒,而洪大力几乎快奔溃了,到第二天才发现了死者后报警。
“那你们是怎么说认为他是鬼的?”我看着正大喘吁吁的洪大力问道。
他眼神慌乱,一说到这情绪极不稳定,“是是是,那红色的脚,红色的……啊?”
洪大力在我面前忽然大声尖叫,双手死死抱着乱糟糟的头发,身子不停的抖动着,就像一只陷入黑暗的小动物,容不得惊吓。
刘云则蹲下安抚洪大力的情绪,我向宁龙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有发现么?”他看着我板着脸,轻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指着正抱着头的洪大力说:“让他下去休息吧,看来昨晚这家伙被吓的够呛。”
宁龙很快的让他们走了,又急忙问我,“你知道了什么?快说!”
“他们不是凶手,你们有没有发现痕迹?”我淡淡的问道。
他这次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是,那也是刚刚,我这不还没来得及说嘛。”
我也懒得去理这家伙,只是笑着说:“凶手不是人!”
宁龙睁大了眼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种勉强的微笑,“你开玩笑吧?”
我很认真的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睛,严肃的说:“等会把你手头的线索发给我邮箱,我要好好的跟这个‘鬼’斗一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