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凌晨一点时,我匆匆离开侦探社,可现在我就纳闷,这大半夜的,路上连个人都没看到,何来的车呢?
街边的风,呼呼的吹着。两排暗淡的路灯散发出昏黄色的光线,让整天路都回归到夜的宁静。
“擦,距离花园酒店还有一段路,该怎么办……”我有些迷茫了,距离又那么远,而现在如果不赶去案发现场的话,又无法得到第一线索,那样又得多久才能破案。
叮铃铃的声音从裤兜中传出,我有些烦躁的把手机掏了出来。上面的显示名字让我惊讶。
“喂!花园酒店是怎么了?快说!”我可没什么心情去跟宁龙寒暄。
他轻咳一声,整顿了音调开始说话了,“死了两个!”
宁龙的语气平淡,现在的脸应该铁青的很。我眉头陡然一蹙,“不应该是一个吗?怎么会有两个?”
“死者是王进的老婆,另外一个是中午那个平头男子。”宁龙解释道。
可为什么又多出了那个平头男子来了?我深吸一口气,小声的说道:“过来接我,所有的东西先别碰,我要看下现场!”
宁龙只是嗯一句,嘱咐我在家不完乱走,现在就派人过来。我站在蹲坐在家门口,身体蜷缩成一团,头埋在双腿下,细细的想着,为什么又杀人了,凶手的目的又是什么?
街上的风忽然变得异常狂躁,就像后面有着死神的追赶,不停的在寂静的大街上奔跑。
“唧……”一声由汽车发动机传来的急刹声传来,过了不久,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传来。
“怎么不在里面坐着等我,反倒在门口吹风了。”小刀的声音中带有一分疑问,对我站在门口十分不解。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只是站了起来,不停的摆动双腿想要把腿上的麻意褪去。
做了约有三分钟之后,双腿有些发酸了这才停止了。“走吧!”我淡淡的说着,转身走向他停在门口处的车子,小刀点了点头便上车了。
今晚这夜,不太平。所有的警察和我看来今晚又得忙的焦头烂额的,我看着快速从身边闪过的房子,大树。心中莫名又想起了已经死去的王进,杀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做这一切又是为何?
“几楼?”下了车,我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花园酒店,看来许多人都不知道为何一夜,警车来了如此之多,有的只是害怕被扫黄大队给扫了吧。
“五楼,五零一。”小刀说完,我没有等他去把车停好,一个人便先上去了。
一路还算通顺,所有的房客紧闭着房门,看来还不知道这栋酒店已经有两个生命遭到杀害了吧!
我看着五零一的房间门没有关,便走了进入。入眼便看见宁龙正站在里屋小房子大口大口的抽着烟,旁边的警察没有动手调查,只是在不停的拍照,看来是在等我。
可当我走到正门时,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是化学物……
“怎么回事?”我刚一进门便看着他问道。宁龙以及身旁的两名警察几乎同时把目光齐齐看向我。
“死了两个呗,这不还在等你不是。”宁龙语气还是那么平淡,只是我看着他之后嘴巴61就没停过,一直猛抽着烟。看来这起案件对他还说还是十分有压力的。
“我看看吧。”我走到床边,死者是下午的那个平头眼镜男。他的死法十分恐怖,赤裸着上身,下体被一条浴巾给裹住了,而双手双脚被绑上了黑色尼龙绳。胸前被连捅数十刀,刀刀致命,几乎每刀都往心脏处。死者睁大眼睛,疑是在清醒着的情况下死亡的。
“柳成荫呢?”我歪着头看着依旧不停抽烟的宁龙,他也有些疲惫,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了。
“走吧,我带你去浴室。”他说完丢下手中的香烟,领着我就往浴室走去。
当我刚到浴室门口时,一阵腥味扑鼻而来,异常浓烈。“你看看吧。”他指了指正全身赤裸躺在浴缸里的女人。
我睁大了眼睛,这……真的是我下午见到的那个妖艳女人吗?脸被刀子给毁了容,而四肢大动脉都有一道明显的伤口。伤口由于浴缸里水的原因,还没有干。只是柳成荫的眼睛跟刚刚躺在床上的平头男子一样,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
浴缸里的水,红的鲜艳。而在血腥味的刺激下,我缓慢的闭上眼睛,慢慢的在脑海模拟几个小时或者更远时间的世界!
床上的男子刚洗完澡,裹着一条浴巾躺在床上,眼镜被随意的丢在了一旁。刚想转身跟旁边女子亲热时,女子跑去浴室里洗澡。
这时门铃响了,男子开门就被一阵迷雾给弄晕了过去,他被绑在了床上。浴室里的女子依旧毫不知觉的洗澡,他抓起一把刀,冲入浴室!
“呼……呼……”我想到这连连喘气,宁龙轻拍我的肩膀,示意叫我出去外面休息一下,可被我拒绝了。
“凶手有两个人!一个在床上捅死了男的,另外一个……不不不。是不同时间做的,分为两批!”
宁龙眉头死死的皱成一团,显然对我现在说的话,有些不懂,不过我很快就证实了。
“床上死者的血已经风干许久了,以及进门时我就可以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怀疑是乙醚。”我看着宁龙又指了柳成荫的伤口,“你看这血以及刀口的深度比不上在床上那位的深而有力,我怀疑杀死柳成荫的是个女人!”
宁龙应该是烟抽多了,喉咙有些发疼,他要说话之前都需要小声的咳嗽才能说话,“咳咳,不可能吧?毕竟割大动脉的力气不需要那么大,面对柳成荫也比较容易对付才对。”
宁龙在反驳我的话,我只是微微一笑,“那如果你是一个男人,你的目的只是杀人,那么请问你会在死者的脸上做文章吗?”
宁龙咧着嘴,这次想说什么,却又不知怎么反驳我,只能摇摇头说,“我们先出去吧,在这说话怪难受的。”
我耸耸肩表示可以,刚退出来后,宁龙便大声下令,“开始动手!”
我忽然想到一个人,他们中午来的时候不还有一个孩子吗?那这个孩子呢?他到哪里去了?
“孩子呢?”我抓起宁龙的上衣问道。
他则奇怪的看着我,一脸不解,“什么孩子?”
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寒了下去,“就是中午那个平头抱着的孩子呢?他不在这在哪儿?”
我几乎是紧张的把嗓子给提上去了,这宁龙才焕然明白,“啊?孩子,孩子不在这?那去哪了?”
他当即想到一点,是被抓走了!宁龙忙的拿出手机,“喂!你还没上来的话,去监控处查查这个五楼的监控,把所有上来的人,都给我仔仔细细的查清楚了!”
我听他紧张的口气,感觉这家伙平时都装得不在乎,有的只是案发现场时的冷静。毕竟人多死了,怎么多的情绪也叫不醒,还是赶紧把案子破了再说。可这次不同的是,凶手还抓了一个孩子,那是活的!要是死了的话,宁龙这心估计也不太好受。
“呵呵,没想到这次的案子会这么棘手。”他涨红的脸也慢慢的消散了。
“现在打算怎么办?估计你上面压下来,你也够呛了。”我看着他,小声的问道。
他却苦笑着说,“还能怎么样?尽快做完。不过上面派了一位化验的专业人员,估计也要到明天才来。”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现在他们在干嘛?”我和宁龙站在浴室门外,偶尔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他们阿,在找线索。指纹,痕迹之类的东西。”宁龙也回答了我,可嘴巴还是没闲着,又掏出烟,抽了起来。
我走到床边,看着平头男子那眼神,应该说是不敢相信还是一脸茫然呢?
旁边的两位年轻警察正戴着手套,上下摸索着,时不时拿起手中的照相机进行拍摄。
当另外一名警察在地上捡起一条细小的毛发时,我不由的走近了。
“我看看!”还没等他答应,我便夺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端详着,这仅有三厘米长的头发。
“好好的收起来,然后去跟死者头发进行对比。如果不是的话,那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的了。”我把头发还给了他,他则快速的装进准备好的封口袋里。
“喂!怎么说?”宁龙拿起手机,便扯着沙哑的声线问道。
他连连点头,一直说好。直到快挂断时,才嘱咐手机里的人,“把录像拷贝一份,明天再做研究!”
他一收线,我这才靠近开口问道:“是小刀吧?”
他点了点头,说:“或许跟你说的没错,是一前一后,一男一女!”
“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又是谁发现了死者?”我忽然想起,他们又是借着什么身份来的,而他们两个又死了,又是谁报的警。
“刚刚小刀打电话来,说是两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人来的。两人都带着鸭舌帽,口罩。”宁龙看了我一眼,又深吸一口烟,说:“男的约一米七八左右,女的是在男的离开现场的两分钟之后,借着门卡进来的,约十分钟后便离开了。”
“那……孩子呢?”听到这,我忽然想起,那柳成荫的孩子呢?哪去了。
宁龙又开口说道:“孩子……没有在里面,应该事先被转移了吧。
要怎么做?孩子……孩子会在哪?不知不觉我们在房间里已经待了快有一个晚上了,窗外的太阳懒散的从小山边爬了起来,今天的阳光,异常的红,是血一般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