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径直走向陈远的病房去,不顾旁人那奇怪的眼光,鬼知道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呢,我仅存的一丝不安就是陈远是否真的被死神组织给带走了。
我迈着不太沉稳的步伐来到了陈远的病房,轻轻一推……呈现在我眼前的景物,没有想象中那么杂乱,反而出奇的洁净。
我最不喜欢想那些奇怪的事了,直接打电话给宁龙问个明白,不然就算我死,也是猜不透的。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宁龙这次的声音却不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反倒变的有些慌张,他说:“喂……怎么了?”
我奇怪的问他,“刚刚不是叫你来医院保护陈远的么?他人哪里去了?而你人哪里去了!”
“你给我听着,陈远打从我刚刚来到医院就没见到他人了,之后我们调查了监控录像,其实……”
“其实什么?宁龙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个明白,以后的案子自己去查吧!”
太气人了,我一早打电话叫他来,没想到它还给我来晚了,现在居然不知所踪!
他支支吾吾的继续开口说:“其实早在之前,他们就设法变成医生护士到陈远的病房里,还弄一个手推车,我觉得陈远一定是被装在手推车里的!”
“你怎么确定是他们的!”
毕竟此事大过天,还是问清楚一点比较好。
宁龙叹了口气,“因为整个下午到现在也就只有他们两个进去陈远的病房里,不是他们还有谁?”
既然认定是他们两个了,我相信按照宁龙的作风肯定会有应对的办法,对了,我还差点忘了关于那个大索的事。
“你现在在哪?下午我不是去那司机的住处了解情况嘛,我发现他那所谓的弟弟有着十分巨大的嫌疑。”我目光骤冷,凝望着窗外浑然已经黑下来的天空。
宁龙那边车喇叭响个不停,或许现在还在开着车呢。
他是这么说的,“我们按照一路的监控排查,现在正往郊外那边去了。”
“郊外?”
h市的郊外可不就是火葬场跟教堂么,有什么好查的?不会是教堂的那些教徒搞的鬼?
“哎呀,有什么事等我回去了再说,还有关于那个叫做大索的人,我回来会一一向那说明的!”说着宁龙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反正我是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收了线,我站在陈远的病房里,眼神莫名的有些伤感,这家伙现在遭的殃都是在替我受罪,想想才刚刚撞见,就发生了那么多事。
之前遇见他是被我撞了,后来又因为我临死安排,让他去代替我,来粉碎掉陈丹升的阴谋,人家的脚才受到了重伤,据医生说,还差点就给搞粉碎了。
这些霉运才过了多久,这哥们又再一次因为我的存在,就活生生的被人给打包带走了。如果我是陈远的话,估计我不得被他给打死,丫的认识我就根本没好运过。
我走到陈远的床边,在床脚边那不太显眼的位置发现了一枚小小的纽扣,浅蓝色的。我也没多想的弯腰捡起,按照陈远的习性,他绝不容许自己的房间甚至住所会出现这种东西,毕竟有洁癖的人都知道,这都快成强迫症了。
我不得不重新观察这个病房,眼珠不停的在房间里来回运转着,大到床被,小到用餐桌椅,再到门墙,这些小小的痕迹是绝对能够留下不为人知的证据。
很快我的脑海顿时就幻想出一道影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犯罪天才才有的buff吧。
影像如下:门开了,正打算睡觉的陈远有些烦躁的把目光看向了正慢悠悠推着小车进来的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戴着口罩,男的淡淡的称这是主治医生要求来打的睡眠剂,这样可以促进睡眠。
陈远心知来了两只老虎,不过表面淡定点头,实际正在酝酿如何逃离开,当护士把针剂拿到陈远的面前时。
“你们不是医生!”他大喊一声后,想要扭动身子,才发现自己的腿压根就抬不起来,护士冷笑过后一针直直插上!他开始不停的抗拒,不停的挣扎,医生不想他的喊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果断用手捂住他的嘴巴!
在挣扎的过程中,陈远十分精明的把纽扣给拿下,继而巧妙的丢到床脚,当他昏迷之际心中坚持我一定会救他出来,或许这就是他最后的希望吧。
随后他们整理了病房,再把昏迷过去的陈远给带上了手推车,又慢悠悠的离开了!
“呼……居然这么复杂。”想了这么多,我的大脑也开始有些受不了了,按照这个想法,陈远没那么快被带出去,可为什么宁龙会追出去呢?这又是?
我捂着脑袋试图让那些影像快点给我结束,不然我真的会受不了。忽然我的双眼莫名的瞪大了起来,我想到,如果是我要犯罪,那么我会做一些让警察走入误区的陷阱。
那么一开始就是这黑暗把我带进了这个误区,之后通过那个中年司机的胡搅难缠来让我的思维混乱,无奈之下我只好打电话给宁龙求助,那么假设宁龙到达现场刚好发现一伙人把某个东西带上了车子,他不怀疑那是嫌疑人才有鬼嘞。
可恰恰我们都是这么想的,设套的家伙直接把陈远丢在医院的某处,这不既绕开了宁龙,又能直接把陈远给捉走,简单省事。
那按照他的思维逻辑,肯定会钻空把陈远给调转走,如果陈远还在医院里,那用监控排查肯定能够找到答案。
我直直跑到一楼的接待台边,询问两位年轻的护士后才得知这监控室就在一楼最后一间大房间内,她们还告诉我,非警务人员或者医院人员是不能够进去的,这就是让我最头疼的事了。
我站在监控室门口许久,里面三个保安正抽着大烟打着牌,嘴中还时不时大喊,“有炸你就使出来!”
成心你们拿着医院里的钱来这儿斗地主找欢乐的?
“咳咳!”我咳嗽了几声过后发现没人理,又敲了敲门,他们仨齐刷刷的把头看向了我这边,年长的矮保安不满的对我吆喝道:“干什么啊!没看到门外的警示语么!非医院人员不得入内!”
说完这仨哥们又继续喝起小酒斗着地主了,压根就没想搭理我,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现在是救人的生死时间,我哪里管你那么多,无视了仨个保安直接走到控制中心,刚想操作这肩膀就被人用手给抓住了。
我把头扭过去,才刚想说什么,就被他一扯到后边,或许是他们的酒劲都上来了吧,一个个咋咋呼呼的对我咆哮道:“不是叫你别进来了吗!现在给我滚!”
“滚啊!”其他两个高个子附和着,从眼神就可以看出他们都十分的不和善,我就纳闷了,医院怎么会请这种人。
打又打不过,彪又没他们彪,除了畏畏缩缩的退出来,我还能干什么?早知道要来之前就带上宁江雪了,一顿胖揍招呼的他们服服帖帖的,可我现在一个人,不被打死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我才刚退出来,这矮个子还骂骂咧咧不停,“骂了隔阂,老子斗地主正爽着呢,居然跑来个家伙来扫兴,真是气死我了!”
其中一个高个子冷冷的瞪了我一眼,也跟着愤怒的说:“那可不,他要是再敢进来,我废了他!”
真不知道现在保安的职业都能混得这么爽,喝着小酒还自带吹牛的。既然人家都这么要求了,那我只要从我那微浅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给宁龙了。
我当然不能当这面打了,转身走到走廊边上严肃认真的对宁龙说:“你那边先回来,追上去也没啥,我告诉你陈远现在肯定还在医院的某个角落,我要看监控人家保安不让还要打我,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这事关乎到我发小、兄弟之间的感情,宁龙也不敢马虎,反正我也没解释什么就直接挂断了,按照他的性格铁定会做点什么来抚慰我。
我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机,之前陈远为了我能够舍命去对抗陈丹升一群催眠学生,现在我为了他为什么不能进去被保安打几下子看个够,苟且偷生是懦夫的行为,换做别人我想肯定会继续等,可陈远是我的兄弟!我不能等!
“哟,矮哥你看那人又来了,看这架势是来干架的啊!”高个子眼神很不和善的盯着我,笑呵呵的说着,同时还抿了一口小酒。
那个被叫矮哥的老家伙瞥了我一眼,淡淡的说:“既然人家来保安室这块重地,那我们能不好好伺候?弟兄们说是不?”
其他两人闻声起身,踩着醉步向我走来。我十分无奈的摇头,没想到现在做一个保安都可以当的如此霸气,他们见了领导不得直接上去一顿胖揍呀。
我也没打算退步,眼神如寒刺,冷冷的在他们几个身上来回盯着,沉声说:“你们也不听我说点什么,就直接要来开打了,难道你们都是猪脑袋?”
“猪脑袋?你有种再说一遍!”
他们居然还不打算听我解释清楚,反倒变的更加冲动,这还有王法吗?
“你再说一遍!”
矮个子先是把我给拖到里面,仨个人轮流推搡着我,一直跟只狗似的叫我再说一遍,搞的我都不舒服了。
“我说!你们仨不单单有着猪脑袋,还有着狗一样的身体!在这里当成小霸王,还吆五喝六的样儿,怎么不去死呢!”
“你……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