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都不知道我为啥要接这个活儿,或许打从一开始就是不应该的吧,可一切都目标目的都好似围着我转呀转。有时候……挺想把黑暗给找出来,暴揍一顿的,没有他哪里会有那么多事。
第二天凌晨零点十五分,我坐在宁龙替我准备好的黑色小破车上,盯着手中这把黑色小枪久久不能平静,这宁龙也太折磨我了,不发工资也就算了,没想到要我单独跟踪大索,唉,希望这把枪不用派上用场。
入夜时分整个棚户区变得极其宁静,我依稀能够在这夜里凝听到些许风声,可惜今晚没有半点虫叫声,吼吼的犬吠声倒是不小,就连那嗷呜嗷呜一声声猫浪声我都听得到。
现在正值动物交配的季节,那被关在暗处的小狗显然是被刺激到了,所以才一连叫个不停。
“唉,现在这么早就要我来,那家伙估计还在家里睡大觉呢。”我倒是有些苦闷了起来,凭什么人家在家里睡大觉,而我偏偏就要在车里听着一连贯的交配声……太令我生气了。
正当我收起手枪,精神松懈时,前边安放在门口的小摩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个人影。他偷偷摸摸的拿起钥匙,小心翼翼的摁着发动,突突突……一时间整个小区都充斥着一个大功率的发动声。
正当我疑惑时,上边的居民可不疑惑,而且态度一点也不含糊。
‘咣咣’一个劲的往下边扔东西,有的还老娘们还觉得不得劲,甚至开口破骂。
“三楼的臭小子,半夜不消停想出去找死啊,每晚都给我整这么大的动静,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还有的这么吼的,“小犊子,赶明儿我把你的车给拆成一件一件的,让你玩个够。”
这俩声音才刚说完,那楼上也没继续丢东西了。而正打算开摩托的小伙也不敢动了,或许是他明白一个道理,静则宁,动则死。
他轻轻的按了发动键,哼……的一声轰鸣声才刚起,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四面楚歌了!楼上一个劲的继续丢东西。
那小伙拼了命的发动,终于在他被洗礼多次的情况下,小摩托才得以启动,霎那间……车灯一亮,油门直扭,扬长而去。
在他把摩托车灯打开时,我总算是看清了他的面貌,嘿——他可不就是大索这个混蛋嘛,怎么今晚会这么突然。
当然了,他先跑,我等了约有五分钟才要发动车子……这才刚摆动钥匙,这发动机居然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很明显……我也卡壳了。
正当我拼了老命扣着钥匙,怒踩油门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身边有许多双眼睛,正看着我……不会是鬼吧!
我猛的抬头才发现,刚刚发动的太认真了,完全没有环顾四周。天知道眼前会出现这么多的居民,个个双眼看我都像是在看仇人似得,看归看,指归指,你别带武器好吧。
就连满头白发的老年人的还拿着扫帚一个劲的往我车子砸,我当时就懵了。他们喊我下车,我都有点悬,难道这一趟会出人命?
我总算知道宁龙为什么要我单独行动了,或多或少跟这棚户区的人民群众有关吧……我手心冒着冷汗,哆哆嗦嗦的打开车门下了车。
一个大妈小跑到我身边,一个劲的推搡,嘴里还时不时念着,“小子挺狂啊,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啊!你给我说个理儿!半夜跑来我小区骚扰我们这些底层群众,还有良心嘛?”
我也不是成心要骚扰你们的啊!别推行吧,我特么在跟踪一个杀人犯行了吧!我这不就是在保护你们底层群众嘛!啊!我内心早已崩溃,甚至还有一丝想要暴打大索的冲动。
当然我现在敢骂他们,除非是我脑子缺筋短弦了,露出僵硬的笑脸说:“各位大哥大嫂,大叔大姨们,我是一名侦探,事情是……”
我的天啊!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以大妈为首的广大群众围着打了,虽然他们都不敢怎么用力,可还是照着我的肚子呀,脸呀,一顿轮。我特么招谁惹谁了,话都说一半就被打,好歹也让我解释解释。
刚刚那位大妈边打边说:“事情是什么我们不清楚,不过上次一个警察……还警队队长呢!还不是照着打!”
好吧,宁龙那孙子也被你们打了,我一个小侦探就不说什么了……
大约打了五分钟,我发现他们或许是打累了吧,就骂骂咧咧的回去了,只有那位忠贞的大妈还站在我身边,一个劲的扭我,“叫你敢吵我,叫你敢吵我!”
或许是她打人打上瘾了吧,头也不回的站在原地不停的念叨,我十分友善的指着他身后已经离散的人,他这才回头一看,尴尬的看着我,缓缓地转身快步离开。
“哈哈哈哈!”我忍着腹痛发出一丝丝难笑,这挺厉害的,要不是现在打一个中年人会倾家荡产,不然我他奶奶的早弄死她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缓缓的打开车门,还是老样子一个劲的发动车子,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启动了,不过发动机的声音还是让我有些不敢恭维,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还是及时开溜吧。
挂档、启动、转车身、调车头、再到快步离开,这动作我已然是十分娴熟,随后直奔那个所谓的教堂,不过棚户区与教堂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我就纳闷了,大索为什么要选择如此远的地方来进行躲避吗?你大可以在教堂边上搭个小屋什么的,也可以的。
难道他只是某人的一颗棋子,还是他们之间的交通站!
我认真的目视前方,脑海不停的瞎想种种身份,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今晚不是有什么大行动在等他,就是他会出事。
按照惯例,组织的纪录性十分的强,每个人都有特定的时间、去做事,今晚他突然早了一个小时也真是奇怪,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觉得危险嘞。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我在快接近教堂的半道上,出现了一点小意外。可能是夜比较黑吧,视线距离有些模糊,车子咣咣就撞到了一块带着摩擦声的硬物。
我的老天……这不是刚刚那辆破摩托嘛,怎么会出现在这嘞。借着微弱的车灯,我环顾了四周,结果没想到,地上除了摩擦出来的痕迹之外,多出来的,也就是几个脚印子而已。
介于今晚这等突然情况,我脑海不禁出现一个画面,那就是几个大汉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把我一顿xx,好吧,那画面太美好了,我还是步行过去好了,我可不是要试试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想偷摸的过去,毕竟车子的动静太大了。
我与教堂之间的距离也不过是一百米左右,模糊之间还是可以看到那诺大的十字架发着亮光,教堂统一有一个习性,就是都会在最顶层挂一个十字架,反正这个做法我也是不懂。
静悄悄的摸过去之后,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当然不是某个姑娘脱光光站在那里等我喽,还不是什么都没有。
当我放慢脚步,神情紧张,额头发汗的站在教堂后处位小窗户边上时,我赫然被一声怒骂声吓了一跳……奶奶的,别动不动就发出这么吓人的声音好不好。
“你给我说说,为什么最后出问题的人会是你,而且我叫‘它’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会给我反抗!要不是我下令不杀你,‘它’早就把你给劈成两半了。”
里屋一个发着魔性的声音不停的怒骂着,根据我的对这个声音的分析,这魔声就是通过某种仪器改掉的,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面貌,所以才出此下策吧。
过了不久,一个熟悉的男声声音有些艰难的回应道:“我刚刚接到你的通知说,你叫我过来,我原本神情紧绷,突然给我冲出一个家伙,能不把我吓一跳了,我就当警打了。”
呼……我突然感谢那一大帮子群众,感谢他们打我,感谢他们骂我,不然可能被打的人会是我,我刚刚发现地上摩擦出来的面度很大,怀疑他们又做出什么奇怪的生物出来了。
那魔声男子却十分不满了起来,带着一丝温怒说:“不说别的,就说为什么上头说你有问题,你自己说吧!”
现在我突然就懵了,这大索不是他们的人,难道还是警方的人?这家伙不会是警察安排进去的卧底吧。
在那会儿,我可不敢抬头对着窗户看,毕竟里面的人也不知道警觉性多强,要是我被发现了,那岂不是玩完了。
大索语气坚硬,十分坚定的回答:“不为别的,就说说我近期对组织的贡献吧,要不是我控制住了h市所有的监控,你们能够来无影、去无踪?”
“我现在是要说你自己的问题!不要给我说老历史。”
很明显嘛,里面的头头不想听你比比,而且还要你交出罪证!
“把我松开……我就说!”
大索毫无抵抗到说出这等要求,他想说什么?不会是想说之前关于警方之类的东西吧,我宁愿相信他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想他是一个卧底身份,不然……怕是又有一位良人丧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