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别揍了。”我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朝她摆了摆说道：“要我教你也行，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听到我的话，白若冰停下想要继续揍我的动作，说道：“你问。”
“你为什么一定要学巫术？”我慢慢的站起身，转了转被摔得胀痛的手臂，问道。
“我不是要学巫术，我是要学那种能够提高身法的巫术，就像你那样，一秒钟能做别人5秒钟的事情的那种巫术。我要变快。”
“你为什么要变快？”
“这个我不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教你。”我一转头说道。我心里有些窃喜，正愁没有理由拒绝，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拒绝白若冰了。
白若冰沉默不语，明眸转动，陷入沉思，一会儿之后，白若冰朱唇轻齿，说道：“我想要打破我老师的记录。”
我微微一愣，打破自己老师的记录？
为了打破自己老师的记录，就要学巫术？这个理由太奇怪也太牵强了。
我很想告诉白若冰，巫术不是那么好学的，而且我现在本身也骑虎难下。但是我又不能直接告诉白若冰，我的巫术里隐藏了一个阴谋，我正在成为别人的棋子。
总之，我是坚决不会教白若冰学巫术，因为教了，就等于拉她下水了，这会害了白若冰。
“我记得你说过，你相信科学，巫术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你根本不感兴趣。就仅仅只为了打破一个记录，你就要进入你讨厌的巫师行列？”
“我要救人。”白若冰说道：“只有打破我老师的记录，我才能救他们。”
救人？他们？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怎么一开始只是想学了巫术可以变快，一转眼就变成救人了呢？
我抬头看了看白若冰，此刻，白若冰的神情有些萎靡，看起来并不十分好，我想到白若冰执意要学巫术去破自己老师的记录，有可能另有隐情。
“说吧，你到底怎么回事？”我搬了条凳子，放在白若冰刚才做的那条凳子的边上，然后指了指，示意她跟我一起坐下，然后强调的说道：“从头开始说。”
白若冰按照我的指示，慢慢坐在凳子上，然后做回忆状的说道：“我是个孤儿。”
额！
白若冰的第一句话，就让我震惊了一下。
她是孤儿，陈姐也是孤儿，怎么在我身边的、漂亮的女孩子都是孤儿呢？
这个会是巧合吗？
“怎么了？”白若冰见我表情怪异，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什么，”我笑了笑：“突然间想起一些事情，你继续说。”
“我在孤儿院长大的，黑岩村，你听说过吗？”
“黑岩村？”我想了想，“是宝山县的黑岩村吗？如果是的话，那我知道，是那个全国有名的武术之乡黑岩村吗？”
宝山县黑岩村，全国最有名的武术之乡，电视、报纸曾经多次宣传过这个地方，而且黑岩村出过很多的武术冠军。
“就是这个黑岩村。我在黑岩村的孤儿院长大。黑岩村几乎人人习武，但是只有一位武术教头，就是孤儿院的院长。”
“其实我长大的那个孤儿院，不仅仅是孤儿院，它更像是一个武术学院，所有在孤儿院里的孤儿，都必须跟着院长学习武术。”
“所以，你的这些工夫，不是在警校学的，而是在孤儿院学的，是吧？”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我想说你那个惹人烦的过肩摔也是跟那个狗屁孤儿院长学的吧？只是为了不再被摔个狗吃屎，我没敢说出来，只是弱弱的在心里想了想。
“没错。”白若冰点点头。
“这些跟你要学巫术打败你老师的记录有什么关系？”我问道。
“人人都觉得那个孤儿院是个好地方，还把它誉为华夏武术发扬光大的摇篮，可只有我们这些在里面待过的小孩才明白，那个地方简直就是地狱，而那个被誉为华夏武术总教头的院长，也不过是沽名钓誉的恶魔而已。”
额？
听到白如冰的评价，我心里咯噔一下，然后瞬间释然，看来那个又是总教头又是院长的人，在白若冰的心里留下了很大的童年阴影呢。
“那个，我觉得你这样评价自己的恩师，好像有点过了，就算他小时候对你严格，那你也应该理解他，严才是爱，松才叫害。”我抬了抬刚刚被摔的通红的肩膀，说道：“你看，正是因为他对你管教严格，你现在才能肆无忌惮的想摔我就摔我，想怎么摔我就怎么摔我。哎，我就是因为小时候父亲对我太溺爱，你看，现在连个女人也打不赢。”
后面那句话，我本想说的幽默一点，好让白若冰笑一下。
只是白若冰听了之后，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反而一脸严肃的说道：“我说的他是恶魔，并不是因为他对我们严格，而是因为他根本没把孤儿院里的孤儿当做人来看。因为孤儿院里面好多小孩都被他打死了！”
什么？！
打死小孩？
而且好多都被打死了！
这个，白若冰说的这个我真的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
孤儿院是收养孤儿的地方，院长怎么可能会是个杀人凶手呢？而且，据我所知，所有被孤儿院收养的孤儿，都是在公安局有备案的，也就是说，每一个在孤儿院的小孩，虽然父母不在，但是无缘无故的少了一个的话，都会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的，不可能会存在如白若冰所说的好多孩子都被打死的情况啊。
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个院长正如白若冰所说，是个经常虐待小孩致死的变态狂魔，那你白若冰自己就是警察啊，你干嘛不动手抓他呢？
“那个，”我打断白若冰，说道：“不好意思我问一下，你刚才说，你那个院长打死了好多小孩？”
“是的。”白若冰肯定的说道。
“你有证据吗？”我问道。
“没有。”白若冰说道：“我要是有证据我早就告他了。”
“既然你都知道，而且你又是那个孤儿院出来的，那你不能做真人吗？或者你直接带人去查一下不就都解决了嘛？”我不解的问道。
“我不能做证人，我去告他的话，我就是原告，我得找到其他人才行。但是院长做事很谨慎，根本不会留下丝毫破绽。而且，我之所以要做警察，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解决那些水深火re的孩子，我要把他们解救出来，寄养在真正的孤儿院里。”
“你说了这么多，那个院长到底变态在哪里，为什么要杀死孤儿院里的小孩呢？”白若冰说了这么多，但是我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并不十分明白。
“院长为了保持武术之乡的美名，不断的让孤儿院的孤儿练习武术，训练手段非常的苛刻，根本不把那些小孩当人看，训练量完全超乎小孩的承受能力，别说小孩子了，就算是让成年人去训练，也绝对会累的虚脱。我到了警校才知道，我小时候的训练量，比警校的训练苦了何止一、两倍。”
我去，这么变态嘛？
如果白若冰说的是真的，那这个院长确实太疯狂了。以小孩子的身体承受能力，怎么可能扛得住这么重的训练呢。
“所以好多人都没能扛过去，大部分的小孩在训练中就死去了。但是就算这样，院长也从来没改变或减少过训练任务，他曾经跟我们说过，只有坚持下来，并在我们当中脱颖而出的人，才有资格活着。”
白若冰继续说道：“其实最变态的不是他的训练量，而是在后来的淘汰机制上。”
啥，还有淘汰机制？
“对，淘汰机制。”白若冰点点头。
“啥叫淘汰机制？”我不解的问道。难道淘汰机制的意思是，将那些进步慢的或者不适合练武的从训练队伍中剔除出来？
那这不就刚好满足那些挺不想训练的小孩的意愿了么，只要不想继续训练的，只要表现的差一些，就不用再吃这些训练的苦头了。
可是从白若冰沉重的语气和凝重的神情来看，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啊。
“看过果女特工嘛？”白若冰突然问道。
“看过。”果女特工是欧美大片，上映于二零零二年，这个片子当时很火爆，简直火遍全球。讲述的是一个专门拐卖儿童，然后将拐卖来的儿童带到军事基地进行残酷的军事训练，最后让这些儿童自相残杀，只有最终的胜利者才能得到活着的机会，才能算正式毕业从而有资格替基地组织卖命。
等等，这个剧情怎么感觉跟白若冰说的自己的经历很相似呢？
我想了想，大致理了理思绪，说道：“你说的淘汰机制，该不会是——”
“让你们自相残杀吧？”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可能性很小，但我还是问了出来。
“没错。”白若冰点点头。
“我们当时早院里的孤儿一共有二百多人，都是一些七八岁的小孩，我的年龄最小，进去的时候只有五岁。二百多人被分成四组，每两年进行一次组内对战，只有胜者才能继续在孤儿院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