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忽然灵活的转了转眼珠子,我想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好的主意出来。只见他对指着墓室墙边的那些血旗说道:“师父,那些血旗和五色石头,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联系啊?”
阿伯一拍脑门儿,笑着说道:“对啊,我怎么变得这么糊涂了,刚才多看了几眼石头,就把血旗的事儿给忘了。这些血旗,正是五行阵法的重要突破口之一呢。”
据阿伯讲,墓室里的血旗应该是控制五行机关的号令旗,只要将相应的血旗封住相应的阵脚,那么这里的机关就等于是被废掉了。
再仔细数一下这些血旗,一共是有八面,墓室的每一道墙边,都分别插有两面血旗。我们的身旁,就正好就这么两面。
那么这两面血旗肯定就是最原始的突破点了。贤知阿伯和明武一人拔出来一面血旗,开始研究起它的使用方法。
血旗上还在时不时的向下滴着点点的血滴。这些血的颜色还算正常,看起来比较鲜红,不像刚才的那群嗜血狼人,身上淌着粘稠恶心的青绿色浓血。
可是我依旧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些血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竟然能一直不停的从血旗上面流淌下来,而且丝毫没有断绝的迹象。它就像是血旗自身拥有生命一样,可以一直将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排出到体外。
在里我们不远的正前方,是一片深灰色的石头路,贤知阿伯试探着把血旗凑了过去,用旗杆的顶部敲了敲石板。
只见这个时候,从那石缝中忽然就伸出一排地刺,锋利的刺头上闪着很亮的寒光。过了大概有两三秒钟,地刺才渐渐的缩回了石缝里去。
贤知阿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愣了几秒,赶忙把血旗给收了回来。但是血旗上有几滴鲜红的血滴,却不小心又滴在了那块石板上面。
谁知血滴刚刚落在石板上面,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这石板在前一秒还是深灰色的石头,一刹那间就腾的变成了棕红色,就像是被血滴给染了颜色一般。
不只是这一块石板,墓室里的其他所有石板都开始跟着变幻颜色,真是诡异极了。没到一分钟的功夫,这里的布局就和刚才大不一样了。
我们看着地下的那些石头,还是五种颜色,不过又是一种分布状态。阿伯一定是拿血旗触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才会造成如今的景象。
“我知道了,我现在手里的这面血旗根本没有对应五行。说白了它只是一个陷阱,用来误导我们自行打乱阵脚,以图将我们永远绕晕在这里,太可怕了。”
“师父你看,我的这面血旗上面有字!”明武仔细的看着他手里的血旗说道。
阿伯连忙把明武的旗子拿了过来,眯起眼睛看了看。原来这旗子上面由于浸染着满满的血迹,所以一般看不出来上面写着字迹。但是透过血迹细细辨认的话,上面还的确绣着什么东西。
按照笔画来讲,血旗上好像绣的也是一种特殊的符号,和盾牌的形状差不多。贤知阿伯判断,这应该是化解金石板机关的旗子。
毕竟如果旗子上真的绣的是盾牌的话,那么盾牌是兵器,属金,可能就暗示了它确实可以用来破除金石板的机关,但哪一种颜色的石头才是金石板呢。
“你忘了小远,咱们刚才不小心碰到的地刺,就是金石板的机关啊。地刺也是属于金器的一种,对吧师父。”明武跟我说完,还不忘再问一下他的师父贤知真人。
贤知阿伯点点头说:“目前来看是这样的,但是很不幸的是,那块金石板现在已经被我置换到了那边。”
我抬头一看,那块深灰色的石板已经到了墓室的那一边去。如果再想封住它的机关,那只能是先把眼前的这些石板全部都解决掉再说了,毕竟血旗的旗杆长度不可能直接伸到墓室的任意角落里去。
不过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的棘手,我忽然间想出了一个相对巧妙的主意。既然刚才五行机关的大转移是因为贤知阿伯无意间滴错了血旗的血,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将错就错的再滴错两次呢?
正前方的那块石板如今已经变为了土黄色。我尝试着把明武开始时拿着的那面血旗拿了过来,向上面又滴了几滴鲜血。
鲜血刚刚滴上去之后,石板的缝隙中就吐出来一片黄沙,看样子一定又是什么邪门儿的东西。黄沙的尘灰很快就消散了不少,石板果然又变幻了颜色。
墓室里所有的石板颜色终于又置换了一遍,大家再去找那金石板时,发现它已经被换到了墓室的中间位置。看来我的这个想法是可以成立的。
贤知阿伯和明武也恍然大悟,原来如果大家直接走到这些石头路上的话,那么就将承受五行机关的固定折磨。不过血旗上滴落的血滴却可以使机关无限的置换位置,使我们能够借此顺利的到达墓室另一边去。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利用这一面血旗就完全足够走出墓室了。贤知阿伯却不这么想,他总是觉得,这些可以变色的石头还另有玄机,只是我们依旧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而已。
但是除此之外已经别无其它办法了,只能先走一步试一步了。于是我用那面血旗继续滴了几滴血在面前的石板上,屏住呼吸等待着它们再次变化颜色。
意外的是,我们一连等待了半天,墓室里的石头也没有再发生什么变化。我盯着此时眼前的那块棕红色石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来阿伯说的没错,五色石头路的背后还存在着没有被发觉的秘密,想要顺利到达墓室的那头,远远不止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贤知阿伯想了一会儿,看看我手里的金石号令血旗,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血旗,接着便大叫了一声:“我明白了,奥妙依然是在这两面血旗里面!”
他说着就把自己握着的那面血旗靠近地面,让鲜血滴在了棕红色石板上面。只见狭窄的石头缝隙中,一团比刚才还猛烈的火苗马上窜出了半丈多高,大概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才熄了下去。
很明显这墓室的五行机关相对之前升级了不少,可是贤知阿伯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又将这里的诡阵给二次激活了呢?
“当然是借助了这面看似已经没用的血旗了,它其实还可以帮上咱们大忙呢。”阿伯看着地下的石头渐渐又变化了颜色,对我们说道。
于是阿伯给我们详细的解释了一下他的想法。其实他从一开始就在怀疑,一直用那面金石号令血旗来变幻石板的颜色,并不是什么长久之策。
在我刚才滴下血旗的鲜血却失败之后,他就知道,这里的五行机关已经被悄然间封闭掉了。也就是说,五行号令血旗上的鲜血对机关不再起作用了。
但是他手里的那面血旗却不太一样,因为它一开始是被我们当作是一个陷阱而存在的,所以不属于号令五行之列。在墓室的机关被封闭掉之后,它的作用便又可以被发挥出来了,那就是用它与五行毫不相干的血滴重新激活此阵。
阿伯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唯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五行诡阵在重新激活后竟然威力大增,看来我们需要提高戒备啊。”
我和明武点点头,问贤知阿伯然后该怎么去做。阿伯把手往前方一指,笑了笑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往前走两步了。”
原来脚下的石头颜色已经巧合的变回了深灰色,这正是代表着金属性的机关啊。
阿伯让我把手里的金石号令血旗伸了过去,缓缓的滴了两滴鲜血。只见鲜血这次一点点的渗入了石板之中,而且石缝里也没有再冒出来地刺之类的东西。
神奇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这块深灰色的石板竟慢慢的褪去了它原本的色彩,变得和我们脚下的砖石一样普通,看来这次金石机关彻底被我们给废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