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用不敢相信的口气说道:“什么?您是在哪里丢掉的石刻啊?”
贤知阿伯看着明武,无奈的叹了口气:“方才我看到阿武在院子里边洗衣服,洗的正是我进入石陵当中穿的那件。但是阿武在洗衣服之前,就发现我的口袋里面空空如也了,石刻就这样诡异的失踪了。”
要说那只石刻的分量其实也不算太轻,况且足足有半个巴掌那么大,如果它在路上不小心掉了的话,我们是应该可以及时发现的啊。但是现在贤知阿伯说它已经完全找不到了,那这下麻烦可就大了。
之前我们在石陵里边找到线索石刻,到最后几乎都被继宗给偷偷的带走了。这次原以为我们可以亲手掌握金帛木箱的钥匙,然后从继宗那里获得更多的线索,没想到却意外的出现了这种状况,所以看来我们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完了完了,继宗到时候要是问起来的话,我们可怎么向他交代啊。石刻一旦丢失不见,木箱当中的线索就断了啊。”我心烦意乱的挠了挠头,心里早已经是一团乱麻了。
贤知阿伯站在一边思考了片刻,对我们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我们就不要再纠结下去了。至于继宗那边如果以后问起来,我自然会好好的跟他解释清楚的。”
事到如今看来也只好如此,我垂头丧气的看了贤知阿伯一眼,点了点头,走回了房间里面。贤知阿伯吩咐了明武几句,也就回到卧房里去,继续收拾东西了。
晚上我们吃完饭之后,明武拾掇了碗筷去厨房干活儿去了。贤知阿伯和我并排坐下,从自己的身旁拿起了一把桃木短剑,将它交到了我的手上。
“咦,您这是干什么啊,阿伯,突然塞给我一把桃木剑是什么意思?”我端着这把木剑,不解的问贤知阿伯。
只见贤知阿伯捋着自己的胡子,微笑着说道:“每次我们出去一道探墓,你就跟在我们的后面不知道该干嘛。阿伯看你实在是没有个防身的东西,所以特地将这把开了光的桃木剑送你,以后在关键的时候也好有个防身的宝贝。”
我见贤知阿伯对我如此的贴心,顿时间感动的要命。于是我收下了贤知阿伯的这份礼物,笑了笑说道:“瞧您说的,我们当下连木箱的线索石刻都已经丢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其他的石陵呢。我想近期我也许是用不到您的这件礼物了呢。”
贤知阿伯摇了摇头,否定了我的这种说法:“不不不,人们其实不管在生活当中,遇到什么样儿的挫折,都始终要学会抬起头来继续向前看啊。虽然现在北汉石陵的线索突然间中断掉了,可是凭借我们这么多人的力量,我们难道还会发愁以后找不到其他的线索吗?”
我想了想贤知阿伯说的这番话,真的就是这个道理。毕竟人家是看破了红尘凡事的道家高人,而且这么大的年纪肯定也经历过不少的风雨,许多事情看的自然比我们年轻人要淡然不少。
第二天我和贤知阿伯很早就起了床吃完早饭,接着就准备动身去西宫窑村了。明武把我们两个送到安贤居的门口,将行李交到了我的手上,然后问贤知阿伯道:“师父,你们这一去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按时回来,我有点儿担心一个人照看不过来卢师傅和丽丽。”
“哦,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昨天晚上卢帅村长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卢大婶在家里边还是有点儿不太放心卢师傅和丽丽的情况,所以今天要从卢家店赶到这里帮忙照看。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安贤居里面,等着卢大婶过来好了。”
明武稍微的迟疑了一下,对我们说道:“那行,那我一会儿就哪儿也不去了,就守在安贤居里等着。你们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啊,师父。”
“知道了,我们走了。”贤知阿伯招呼了我一声,便去石灵县城的车站等车去了。
我们从早上六点一直干巴巴的等到了八点左右,才坐上了从石灵县城开往西宫窑村的巴士。我们发现这辆车上面除了开车的司机之外,就只有我和贤知阿伯两个人了。
我和贤知阿伯在前排找了个位置坐定,问那个巴士司机道:“师傅,我们今天准备去西宫窑村办点儿事情,不知道晚上能不能赶回县城来啊?”
“这个恐怕是不行的了。等咱们今天去了西宫窑村那边,大概就已经十点出头了。而下午回到县城的车子,两点就要准时发车呢。”司机师傅无奈的看了我们一眼,“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坐这趟车的人根本就不多见嘛?所以公司只往西宫窑村安排了一趟往返的巴士。”
中午十点以后才能到达西宫窑村,而巴士在下午两点就要发车回城。我和贤知阿伯根本不可能在中间的四个小时当中,找到那种所谓的玲珑菌出来。看来我们今天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在村子当中借宿一宿了。
贤知阿伯托着腮帮子深思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说道:“为什么只有一趟巴士去西宫窑村啊?我记得从石灵县城去往其他村子的巴士,至少每天都会派发两趟以上的啊。”
“嗨,如今有这么一趟车子就算是不错的了。”司机师傅很明显是听到了贤知阿伯的话,只听他呵呵的笑了两声说道:“你们也不想想,那西宫窑村离的咱们县城这么偏僻,平时基本上就没有人去。倘若派发的车子多了,其实也只是白白的耗费油料罢了。”
说完之后这位司机师傅顿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嗓门儿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听说西宫窑村这几天出了点儿奇怪的事情,村子里面请过去不少的法师。我们公司差点儿因为这个原因,把这唯一的一趟车都给停运了呢。”
我和贤知阿伯本来在这车上坐的是相当的无聊,此时一听司机师傅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登时间就来了兴致。贤知阿伯更是预感到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些诡异的事情,便冲着我使了个眼色,问这司机道:“师傅,你可知道西宫窑村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啊?”
“不好意思,我也只是个开车的司机而已,哪里管得着人家村子里边的事儿呢。对了,你们两位不是要去西宫窑村办事去吗,这说明西宫窑村的事情,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啊。你们不会就是村子里边请过去的法师吧?”这司机师傅反倒是盘问起了我们。
虽然刚才这位司机师傅歪打正着猜的不错,贤知阿伯真的就是石灵县成中的一介道士,不过我们此行去西宫窑村是另有其因的。话又说回来,我们甚至连西宫窑村都从来没有去过,而且那里也没有人对阿伯发出过邀请,所以我们不能够对这位司机尽数说出实话。
想到这里,贤知阿伯友善的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呢,我们只不过是在西宫窑村里面,有个远房的亲戚罢了。我们这次是准备去他家里边探望探望,毕竟好些年都没有过来往了嘛。”
好在这位巴士司机也没有再作询问,于是我们三个人没有再说多余的闲话,只是专心致志的继续赶路了。车子在路上颠簸了两个小时左右,果真在十点一刻的时候来到了西宫窑村的村头。
贤知阿伯没有在第一时间走下巴士,只是悄悄的伸手对我指了一下西宫窑村的村头。我看到那里遍地都撒着黄纸剪成的铜钱,看起来很是奇怪。因为一般村子里边只有死了人才会撒纸钱,不过就算是撒纸钱也不应该随随便便的撒在村头啊。
“喂喂喂,你们两个发什么呆呢,西宫窑村到了,该下车了。”司机师傅冲着我们指了指西宫窑村村口的牌坊,对我们说道。
贤知阿伯和我赶紧收拾了东西,连连说了两声抱歉,然后就急急忙忙的下车去了。贤知阿伯和我走进村子里面,很疑惑的说道:“这村子口上莫名其妙的撒了不少的黄纸铜钱,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怀疑这个村子当中说不定正在闹鬼。”
“天哪,那不就和卢家店前一段时间一样了吗?”我忽然间想到了卢家店那几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他们不就是因为村子里边出现了死人的现象,因此才请过去了贤知阿伯的么。
正在我们两人慢慢的向着村子的深处走去的时候,我们两个突然被一位站在土路旁边的村民给叫住了。由于我和贤知阿伯刚才在认真的思考问题,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人站着。
这位村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们一遍,有点儿不大客气的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来我们村子里边要做什么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