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关于悬棺的研究,我在大学时期就已经学习过了。悬棺的出现,无非就是我国古代的一种奇特的墓葬形式,它们大多数都出现在南方的一些山高地险的地方,在北方是很难见到的。
因为自古以来,南方就盛行着不少怪异的墓葬方式,而悬棺墓葬只不过是其中之一。古人以为如果人死以后,他的尸骨葬在高处的话,便可以显示出来他生前地位的崇高,并且盗墓贼一般也很难挖掘悬棺。
“在我们道家术士的眼里,这种置放悬棺的地方,往往被唤作是‘地仙之宅’。因为被葬在悬崖上边的尸骨,可以吸收到来自自然界的无尽灵气,久而久之,那些尸骨甚至可以变成灵骨,用火根本是烧不焦的。”贤知阿伯对我们讲道。
可是我们石灵县城地处中国的北方,这里的悬棺墓葬少之又少。新中国成立以来,在北方挖掘出来的悬棺只有不到十余处,但是值得一提的是,其中大部分悬棺的地址都在我们石灵县的周边。
例如说在山西省的芦芽山一带,还有太原市的北部,以及河南省的一些山上,都曾经挖出来过小规模的悬棺。这些悬棺由于埋放的位置相当的险要,所以它们在被发现的时候,保存的都相当的完好,非常具有深刻的研究价值。
继宗听了我和贤知阿伯的分析,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也就是说,我们三个人竟然意外的又找到了一处奇特的悬棺墓葬,是嘛。小远,你还不赶快把这个发现详细的记录下来,到时候写给崔教授看。”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就从背包当中取出了笔记本,将这个发现先草草的记录了下来。
贤知阿伯并没有停止分析,只听他接着对我和继宗讲道:“我们找到的这一处悬棺,和以往的那些悬棺依旧有所不同。之前的悬棺是被放置在露天的山崖上边的,而我们眼前的这四口棺材,是被放在石陵里面的山洞中的。”
贤知阿伯说的很有道理,其实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讲,这四口悬棺并不能够和其他地方的悬棺混为一谈。它们按理来说还是存在于石陵当中的,只不过石陵的规模过于的大,才形成了这样的四口墓中悬棺。
这么说来,我们的这处发现,甚至可以再一次为中国的墓葬历史,添加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只不过人们究竟能不能信服我们,那就要看我们的发现到底有多大的说服力了。
大家观察了一会儿石洞上方的悬棺,却再也得不到更多的线索了。这个时候继宗却突发奇想,他建议我们不妨想个办法爬到石洞上方,去近距离的观察一下这四口神奇的悬棺。
但是我们这次来奉阳阁的时候,装备准备的十分的精简,像之前的那些绳索什么的攀岩工具,我们根本就一件都没有携带过来。这样一来,我们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说实话我们三个人都很想要去石洞的上边一探究竟,只不过是苦于缺乏合适的工具而已。
继宗冥思苦想了一阵,忽然对我和贤知阿伯说道:“我想到了,那四口悬棺的后边,不是拖着四根长长的铁链吗?咱们说不定可以借助铁链的帮助,直接攀爬到石洞上边去呢。”
贤知阿伯一听,连忙摆了摆手,否定了继宗的这个想法:“不行,万万不可。那四条铁链的用处,我想我们现在都还没有能够弄清楚,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当作绳索来使用呢?”
其实就算贤知阿伯不说,继宗的这个说法也未必能够成行。因为那四条铁链,只可以看到它们的一段,牢牢地被钉在棺材的尾部,至于它们的另一端,却不知道一直延伸到了哪里。
继宗又仔细的想了一阵,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确实有些大意了。于是他只好就此作罢,和我们想起了另外可以想得通的方法。
大家最后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都没有得到一个统一而又合适的方法。贤知阿伯提议我们不如暂时先放弃对悬棺的探索,继续到石陵的深处去看看,说不定我们可以在别的地方找到有关于悬棺的答案。
从我们现在的角度直直的看去,石洞的前方貌似还有一扇一人多高的石门。于是我们三个人慢慢的走到了石门的旁边,举起手电筒来细细的看了一遍。
只见眼前的这扇石门的两旁,还立着两根不是很粗的石柱。石柱上面密密麻麻的刻写着一堆我看不懂的符文,由于岁月的侵蚀,导致这两根石柱上边的符文已经模糊不清了,就连贤知阿伯也无法再看到上边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
不管怎么说,这两根石柱的研究价值,是远远不及石洞上面的那四口银质悬棺的。但是我和贤知阿伯却看到继宗一个人站在石柱的前面,深深的皱着自己的眉头,好像完完全全的陷入了沉思当中去了。
“嘿,继宗,你在思考什么事情呢,这些符文难道你认识吗?”我拿手在继宗的眼前晃了两下,然后不解的问他道。
继宗被我这么一干扰,立马就从自己的世界当中回过了神儿来。只见他若无其事的对我说道:“哦,没什么的,我也不认识这些奇怪的符文,就是对它们有些感到好奇罢了。”
然后继宗便跟着我和贤知阿伯穿过了这扇石门,来到了石门的另一边了。石门的这边终于看起来有了一丝石陵墓室的感觉,我们看到脚下出现了一条青石铺成的小路,直直的通向了前边。
我好奇的握着一支手电筒,准备看看这里还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可是我刚刚把光线转到自己的身边,就一下子和一个脸色发灰的陌生人打了个照面,这个场面差点儿就要了我的半条小命。
“天哪,这里有鬼啊!”我大叫着将身子猛地向后退了两步,却冷不丁的又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颤颤巍巍的回头一看,竟然又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这难道是我的幻觉不成?我感觉自己的双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动弹不了了。
贤知阿伯一把将我给从地上拉了起来,而一旁的继宗也忍不住笑个不停。他给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对我说道:“小远啊,瞧你这胆量,不得不说真的是越来越小了啊,几个泥塑就把你给吓成这副模样了。”
“什么,泥塑?”我不可思议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朝着身旁看了两眼。这次我看的相当的分明,刚才吓到我的那两个人,还真的就是两个泥塑娃娃啊,看来这只不过是虚惊一场而已。
但是话说回来,这两个泥塑娃娃的确被塑造的是栩栩如生,所以我才会将它们不小心给错当成了真人来看。而且更令我惊讶的是,除了我刚才认错的两个泥塑娃娃之外,这里居然还摆放着好多类似的泥塑娃娃。
这些泥塑娃娃整齐的被立在墓室的两边,每一个都差不多是真人大小,它们的身上甚至穿着的,也都是真正的丝绸衣裳。也就是说除去它们那泥巴捏成的身体之外,它们几乎就如同是活物一般。
我仔细的数了数墓室里面的泥塑娃娃,一共是二十四个,左右两边各有十二个。它们被保存的相当的完好,没有一个泥塑娃娃身上掉落下来彩漆,也没有一个泥塑娃娃的身体不是完完整整的。
继宗一时半会儿看的入迷,居然直接伸出手去,在其中的一个泥塑娃娃的脸上抚摸了一下。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贤知阿伯却一下子将继宗给拉到了一边。
“这里的这些小人,咱们还是不要随随便便的乱动为好,我估计它们不会是什么好的象征。”贤知阿伯对继宗严肃的说道。
但是继宗却貌似并不把贤知阿伯的话给当作回事儿:“不会的吧,贤知大师,我看这些泥塑娃娃被塑造的这么形象,实在不像是有什么特别的玄妙。说不定它们只是些普通的陪葬品而已,你不必对此太过疑虑的。”
就在继宗和贤知阿伯各执己见的时候,我站在不远处的地方,一个人静悄悄的写起了自己的调研随记。谁知道我刚刚写了没有几笔,就隐隐约约的听到自己的身后,好像轻轻的传来了几声微弱的呼吸声。
我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回过头去看了一下。此时我的身后只有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泥塑娃娃,它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又怎么会发出呼吸声来呢?呼吸声一定不是从它这里都发出来的,我这样想到。
可是我转过身去,正准备继续记录随记的时候,却一下子又听到了自己的身后,再次传出了一阵微微的呼吸声。这次我听的非常的清楚,绝对不会是单纯的幻觉,所以我的心里,不禁开始有些感到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