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说完了之后,我就对着李爷点了点头,转身看向了大堂一旁的师爷。
我问师爷李爷的口供写好了没有,如果写好的话,就拿过来让李爷签字画押。
这个时候,这位师爷傻眼了,师爷看向了我,问我李爷都还什么都没有招供呢,他写什么供词啊。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暗骂了一声傻蛋,然后告诉师爷,李爷刚才已经都招供了,王小六,和陈大确实不是他杀的,他只不过是来顶罪的。
师爷疑惑的看了看我问到,真的要这么写吗?这些话可是都是从我嘴里面说出来的,李爷可都一句都没说,这么写真的合适吗?
这个时候,李爷对着师爷又把我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问师爷,现在这样算不算是李爷自己说的了,能不能当供词来用。
此时,这个师爷就更傻了,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也没有这样写过供词,但是既然李爷自己都说话了,那么师爷也赶紧也了起来。
等师爷写完了以后,师爷就问我,现在供词已经写完了,但是师爷没有说是来帮谁顶罪的,这怎么办啊。
我告诉师爷,李爷的供词就这么多了,拿过来让李爷签字画押吧。
我说完了以后,师爷就准备拿着供词要让李爷签字画押,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在大堂之下,突然传来了一声喊声:“慢着!”
我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发现从大堂之下,走上来三个人,其中一个人走在最前面,两个人走在后面,后面的两个人穿着也是官差的衣服,但是这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和李生他们的颜色又有些不一样。
从这两个人身上的衣服,我就能判断出来,这三个人应该就是上司衙门派来的人了。
这个时候,我转身看了一眼知县大人,此时,知县大人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这三个人迎了上去,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知县大人走到这三个人面前以后,就很是卑微的讨好起了最前面的那个人来,这个人和知县寒暄了几句,就告诉知县,现在正在堂审不宜过多的闲谈,所以还是审案要紧。
这个人说完以后,就让知县先回到了自己的审案桌那里坐了下来,而知县大人也赶紧命人再搬一把椅子来,放在了知县大人的身边,看样子是想让这个人和知县一同审理此案。
椅子搬过来以后,这个人并没有着急的坐下,而是走到了我的面前,收手抱歉,对我微施一礼,我看到此人如此的举动不禁吓了一跳,刚才看知县的样子,这个人肯定是大有来头,所以我也赶紧双手抱拳回了一礼。
这个时候,我面前的此人,告诉我,他是上司衙门派来调查王小六和陈大的案子的,他是知府手底下的师爷,名叫王书辉。
一听这个名字,我差点就叫了出来,我在我的那个年代,是喜欢过一个人的,那还是在医学院的事情了,当时因为我胆子特别小,而且觉得自己也配不上那个女孩,所以到最后也没有和那个女孩表白,而那个女孩的名字就叫王淑慧。
王师爷看我半天不说话,问我怎么了,我赶紧对着王师爷说到,没什么,只是他的名字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然后,我就向王师爷自我介绍了一番,告诉王师爷,我叫萧然,是一介草名,现在奉知县大人之命来彻查王小六和陈大的案子。
我这么一说,王师爷的脸色就突然变的难看了起来,王师爷问我,陈大和王小六的案子是我调查的?那意思是知县大人送上去的那两份宣判文书,也是我最后的调查结果了。
我一听王师爷这么说,我就知道了他为什么变脸,他应该是认为那两份文书最后的调查结果都和我有关,所以才变了脸。
我赶紧向王师爷解释,说前面两次的文书,我都没有参与,我就是觉得案子不对,所以才有了这次的开堂问案。
这个时候,王师爷才点了点头,对我说,刚才他在大堂之下已经看到了我的表现,以我的表现来看,他就觉得那前面的两份文书不应该是出自我手才对。
王师爷他们在大堂下面观察了很久这件事情,是我没有想到的,但是我自认为刚才我的表现很好,王师爷应该不会对我有意见才对。
果不其然,王师爷对我说,刚才看到我在堂上的表现,让他觉得很是惊讶,但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所以才选择上到大堂之上来。
王师爷告诉我,现在的事情,李爷已经在大堂之上供认不讳了,也就差李爷最后指证李大公子了,但是我为什么要在最后让李爷签字画押的时候,却不提李大公子之事?
我告诉王师爷,现在李爷招供了自己是来顶罪的,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不易了,我想就算是再问下去,李爷也不会招供出自己的儿子的。
这个时候,王师爷摇了摇头,告诉我,我什么地方都好,就是有些太仁慈了,对于李爷这样的人来说,不打是不行的。
说完,王师爷大喊了一声:“来人呐,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我一听王师爷要打李爷的板子,瞬间就着急了起来,虽然说李爷替人顶罪,确实是触犯了法律,但是让李爷坐牢就好了啊,李爷这身子,要是真打二十大板,最后再关进大牢里面,那就没活日子了啊。
我赶紧看向了坐在大堂之上的知县大人,但是知县大人现在也不敢有任何的异议,只能按着王师爷的命令来。
虽然说知县大人不敢违逆了王师爷的命令,但是我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赶紧拦下了上来的官差,告诉王师爷,李爷虽然是有错在先,但是也不至于打二十大板啊,再说了,李爷是本县公认的大善人,这样对待李爷好像有些不妥吧。
王师爷皱了皱眉头,告诉我,他确实是很欣赏我的才华,但是现在如果我再要阻挠他的话,那么王师爷就有理由相信,我拿了李爷的好处,在帮助李爷,到时候,连我也一起打,而且他打李爷也就是为了让李爷说出幕后真凶,只要李爷能说出幕后真凶,那李爷的板子就可以不用挨了。
王师爷这么一说,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如果李爷真的会说的话,我会让李爷就在供认了自己是顶罪的证供上画押吗?
这个时候,李爷走到了我的身边,对着我笑了笑,告诉我,我的心意他心领了,但是,李爷就算是挨板子也不会自己指认自己的儿子,因为他欠李大公子的实在是太多了,这二十大板就当是对他的惩罚吧。
李爷说完以后,就告诉官差把他带下去,然后尽管打,最好把自己打死在大堂之下。
我能看得出来,李爷这是一心想要求死啊,虽然说现在道德战胜了自己的亲情,可是这事在李爷的心里总是一个疙瘩,他想要就这样一死了之。
此时,我身边的王师爷,听到李爷这么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就对着拖着李爷的那两名官差说,就按李爷刚才说的来,往死里打,他就不相信,李爷的嘴能有多硬。
说实话,当王师爷走向到我身边,和我施礼的时候,我对他的印象还是很好的,最起码人家没有以自己的身份压人,可是,现在王师爷在我心里的好印象已经完全没有了。
我看着快要被拖出去的李爷,赶紧跪倒在了王师爷的面前,我告诉王师爷,不要对李爷用刑,我现在已经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让李大公子自己认罪,而且除了王小六和陈大的案子,李大公子身上还背负这最起码十条人命,如果说李爷真的被用刑的话,那么这个案子我就撒手不管了,如果我撒手不管,那么李大公子肯定是不会认罪的。
我完了以后,王师爷直接叫住了刚才的那两位官差,然后眯着眼睛看向了。
王师爷对着我点了点头,说到:“你小子胆子不小啊,现在竟然威胁其本师爷来了,还有刚才你说什么?李大公子的身上还背着不下十条的人命?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看到压着李爷的官差已经停了下来,我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我对着王师爷点了点头,告诉王师爷,我刚才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果说能够免去李爷的刑罚,我就一定能把李大公子绳之以法。
王师爷看了看我,告诉我,这是他做师爷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人和他讨价还价,但是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而且刚才在大堂之下,就看我并非等闲之辈,现在就给我一次机会,如果说我不能让李大公子认罪伏法,那么我也少不了一顿板子。
王师爷说完以后,就转身走到了知县身边,然后坐了下来,我看到终于是为李爷争取了下来,让李爷不用再挨板子了,心里有舒服了许多。
这个时候,我示意了一下知县大人,知县大人一敲惊堂木,然后说到:“带嫌犯,李江李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