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临县知县已经瞪大了眼睛楞在了那里,我没有理会临县知县的惊讶,而是接着解答临县知县的疑问。
我告诉临县知县,对于他是左利手的事情,其实就更简单了,虽然说他在我面前一直用的是右手,可是,他的动作总是会给我一种极不协调的感觉。
也就是因为我发现了这一点,我才仔细观察起了临县知县的双手。
我看到,临县知县官服的两只袖子的磨损程度是不一样的,其实,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他袖子上的磨损却很不正常。
如果说,临县知县真的是惯用右手的话,那么右手的袖子一定会比左手的袖子磨损的厉害,可是临县知县的两个袖子的磨损状况却差差相反,这样说来,也只有一种解释可以将的通,那就是临县知县是故意用右手的,而他却是个左利手。
我说完了以后,就看向了临县知县,临县知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对我说到,我分析的实在是太精彩了,有的问题他都没有注意到,没想到,只是这几点小小的疏忽,就能让我看出这么多问题来,而且临县知县还夸我确实不简单。
我笑着摇了摇头,告诉临县知县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实在是不足以得此称赞。
虽然说,我们现在已经把刚才的误会都解开了,可是,我还是觉得赶紧先验尸的好,如果说我也看不出个问题来,那么我也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佩林佩玩几天了,可是如果真的是有人在背后使坏的话,那么拖的时间越长,那么受害者也会越来越多的。
我清了清嗓子,问临县知县,我什么时候可以查验一下那些受害人的尸体。
我刚说完,临县知县的脸色就微微的变了一变,看到临县知县的这个表情,我心里就觉得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过不奇然,临县知县叹了口气,告诉我,在这个月自杀的人里面,他们的家属已经把尸体给埋了,而且,这几个人的家属都已经任命了,也不想追究死者到底是自杀的还是被害的,只想让死者入土为安,要是我们去开棺验尸的话,有些不太可能了。
我不解的问临县知县,这些人的家属不是刚开始的时候还都不相信这些人是自杀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认命了,把死者入土为安了呢?
临县知县摇了摇头,告诉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刚开始的时候虽然说受害人的家属是不相信受害者是自杀的,可是经过接二连三的验尸,最后都认定是自杀,而且,就是害怕百姓说仵作收受了贿赂,故意给出了自杀的结果,所以他还找来了一些本土的郎中,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认定自杀。
老百姓虽然心生疑惑,但是看到自己已死的亲人被这样翻来覆去的折腾,心里也是不好受,而且,现在都奉行死者为大的观念,所以,他们为了让死者安息,也就尽快的把受害者给埋葬了。
我听完临县知县的解释以后,觉得那些老百姓这样做也比较合理,但是,既然已经把受害者都埋葬了,为什么还会有人去我们县城去伸冤。
临县知县告诉我,其实,在更早一批受害者里面,还有一些老百姓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亲人是自杀而死,所以才有了去我们县伸冤的事情。
临县知县还说,这几位伸冤的老百姓,他们家的受害者尸体还都保存着,可是。。。
说到这里,临县知县就开始犹豫了起来,我对着临县知县点了点头,告诉他,我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
这些受害人的尸体虽然说没有被埋葬,可是,距离现在已经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而且根据现在的天气来看,那些受害人的尸体早已经开始发臭腐烂了,那样的尸体,在不使用设备的情况下来说,是很难再验出什么问题来的。
临县知县点了点头,说我刚才说的很对,现在那些受害人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而且临县知县怕那些尸体放的时间再长一些,会引发瘟疫之类的事情,所以也想着尽快让那些受害者的家属把尸体埋葬了。
临县知县这样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在这个年代,如果发生瘟疫的话,那就根本没有任何治疗的手段,只能封城等死了。
虽然说,那些受害者的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了,但是我还是想去看一看,要不然,这次来了我都没见到尸体,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如果说,我真的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那么我回去也好交差,而且,剩下的时间,我还能和林佩在临县好好的玩一玩。
我告诉临县知县,我想看看尸体的时候,临县知县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临县知县也就默默的点了点头,叫来了一位官差,让他带着我们去验尸了。
这个官差告诉我们,现在还剩有三具没有被埋葬的尸体,都停放在义庄,可是,尸体都开始腐烂了,所以,义庄里面的味道也是十分的难闻和恶心,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我对着官差点了点头,告诉他我知道了,我心想,我在学校见过更恶心的尸体,现在都已经练出来了,对于这才放了两个多月的尸体来说,我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很快,我就在官差的陪同下,来到了义庄,而还没有走到义庄近前,官差就停了下来。
官差捂着鼻子告诉我,前面就是义庄,让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他实在是受不了里面的味道,还请我原谅。
我看了看官差,然后点了点头,就带着冯小六走向了义庄,虽然说我对尸臭味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我还是特意掏出了一块手帕蒙在了口鼻处,这样,也可以让那种恶臭味道减轻一些。
冯小六见模学样,看到我拿手帕捂住了口鼻,他也从口袋里面找出了一条破布捂住了口鼻。
当我们推开义庄的门以后,那种恶臭铺面而来,我毕竟在这里很长时间没有接触过尸体了,所以这个味道还是让我胃里面一阵翻滚。
我身边的冯小六就更不济了,刚打开义庄的门的时候,冯小六就开始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看到冯小六这个样子,我问冯小六能不能坚持,如果说是他坚持不了,就和官差一样在外面等我就行了。
冯小六强压着心中的恶心,对着我点了点头,告诉我他能坚持的住,就这样,我和冯小六一起走进了义庄。
走进义庄以后,我就看到有三口棺材放在正中间,而这三口棺材的棺盖都没有盖着,我想这里面应该就是放着那三具尸体了。
我和冯小六走过去以后,我朝着棺材里面看了过去,当刚看到尸体的时候,冯小六就怪叫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
冯小六的叫声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赶紧把冯小六拉了起来,然后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认识棺材里面的死者。
冯小六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对着我说到:“你才认识棺材里的死者,棺材里的尸体都已经快要腐烂成白骨了,我怎么能知道死者是谁。”
我笑着告诉冯小六,我刚才只不过是和他开个玩笑,不用这么紧张。
冯小六稳了稳心神,不解的看着我问到,为什么才经过两个月的时间,这些尸体就都已经快腐烂成白骨了,这未免也太快了吧,我记得埋葬在地下的那些人,一年以后挖出来,也没有腐烂到这个程度啊。
我拍了拍冯小六的肩膀,然后直接就朝着义庄的门口走了出去,冯小六看我往外走着,就赶紧追了上来,然后对着我说到,我们不是来验尸的吗?为什么就看了一眼,就直接走出来了,难道我们来这里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我并没有理会冯小六,而是快步的走出了义庄,然后把脸上的手帕解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这个时候,冯小六又走到了我的身边,锲而不舍的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冯小六,尸体经过两个月就变成刚才那个样子,其实是很正常的,尸体虽然是在棺材里面放着,可是棺盖并没有盖着,而且临县的气候潮湿,现在温度也不算太低,所以综合起来看的话,这尸体放这里两个月确实应该腐烂成这样,而这和我预想到的腐烂程度也是一样的。
我说完了以后,冯小六还是不解的问我,那为什么埋葬在地下的尸体,一年多了,还没有这些尸体腐烂的严重。
我叹了口气告诉冯小六,如果死者被埋葬了以后,也就说是隔离了大部分的细菌,所以腐烂的速度当然比直接暴露在空气中腐烂的慢了?
“细菌?什么是细菌?”冯小六又锲而不舍的问到。
我被冯小六问的有些头疼了,而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冯小六解释什么是细菌,就算我有心给他解释,他也是听不懂,所以,我就告诉冯小六,我和他说了也不懂,让他不要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