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沉沦一心想要给出解释,可对方的脸色一直冷的就像冰雨一般,最后她独自站在了雨幕中,没有跟随南开,走进大厦的廊台上避雨,南开当时心想她是在考验我心疼不心疼吗?可惜了我从来不玩暧昧,尽管她是长的好看,可我从来就不喜欢作风有问题的女人。
只是这是沉沦第二次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当时的南开只是将视线转移过去,左右也没有两分钟的时间,再次随着人群走开,他回头看了一眼,见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唯独就不见沉沦的身影,这个女人为何就是没有长性,还以为她会一直站在原地等着自己。
于是他就只能返回去找寻,但是走了三五条街道依旧没有看到人影,消失的如此迅速,难道就刚才两分钟不到的时间里边,已经有人用车接走了她吗?
这个时候的南开心里是有些懊恼后悔的,但是这样的情绪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他只是因为某些事情还没有从沉沦的口中,得到确切的求证,所以不想就这样放沉沦走,其余的也真是没什么好挂牵的。
等回到了寓所,却发现门前又多了几封信,这一次的信件之中夹杂了一些物品,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的母亲和某个神秘的组织有牵连,并且那个组织的人已经开始盯上他了,是的这一次他收到的不是提供线索的,而是恐吓的信件。
对方要求他放弃追踪,说他母亲的是死亡,是属于他们在清理门户,还说到之前政府军上头,简直是嚣张到了极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要追查到底,不管如何说,母亲是自己的母亲,她不能无缘无故的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要还母亲的是一个公道。
也是为了给自己的内心做一次救赎,因为他不想一辈子都在猜测一个问题,母亲究竟是怎样死的,她为什么而死,这样的问题是足以折磨死他的。
沉闷的将这些信件全部收罗起来,寺院的行动一直都没有办法展开,一个是甩不掉队长的跟踪,现在就算是沉沦也未必百分百的可信,所以在沉沦知道有这样一个行动之后,他就很难真的去开展,只能不断的迟疑,延迟自己出门的日期。
和约定相见的时间已经错过了三天时间,南开想这个时候要是再不过去,那么对方一定会认为自己打算放弃这样的线索,只是那个时候自己去了,为什么却没有人出来会面,而是给自己一张照片了事。
这照片上的男子,看上去是个少林寺的武僧,因为背景显示的明白,他是在练习打桩,少林寺僧人竟然也牵扯进母亲的案件之中,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杂乱无章,甚至于比先前还要糟糕的多,很多的线条都被忽然出现的所谓线索给冲击的模糊不清。
在案件的调查之上,好像是他越努力,事情的真相就背离的更加远一些,队长那边倒是终于有了一些进展,关于母亲的尸体为什么在三天不到的时间里边全部腐烂的不成样子,他们已经找到了答案,并且那些验证全部站得住脚。
只是这结果出来之后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倒是今天出了沉沦男友的事情之后,他感觉自己应该要找队长出来说说话了,或许对方感觉自己不够档次,但依旧要约。
铃声响过一遍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十分沉闷的声音,仿佛有三四天时间没睡觉了,完全像是从地狱之中发出来的一般。
“什么事情啊南开?在这个时间段给我打电话,不会感觉不合适吗?万一我正在和我的女友那个的话,你有些欠揍是真的。”
南开这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凌晨的一点钟,然后他也没感觉这样的时间有什么不妥当的,也很相信他的身边不会有女人在的,只是之后就打脸了,因为电话里边忽然传出闷哼的一声响动,那声音听起来缘何有些像是沉沦的?
架不住的要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沉沦和队长之间的关系是那种关系吗?那沉沦的男友将自己当做是第三者插足,自己岂不是给队长背的黑锅,这样想着,气焰就直接冲到了脑门上,这为老不尊的老家伙,竟然会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来,因为自己的假想和推测,他的心情已经彻底难以驾驭了。
队长接了电话却遭遇了冷冷的冲击,南开这小子竟然是一言未发的,要是这样,那给自己打什么电话了,真是足够让人生气的,正要挂断,身边的沉沦却忽然起身,说自己要回去,她不是比的手势,而是直接开口说的,这可真是要害死人了。
现在是凌晨的一点钟,对方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进来,并且刚才还听到了她故意的一声闷哼,当时是还不能确定,现在她竟然直接的就说出自己要回去的话语,这不是直接将屎盆子扣在了他的头上吗?
他是个中年男性啊,这样的事情对于他影响真不可谓不大,事情要是传出去,人会说这个队长的作风有些问题,和自己的下属怎么怎么的,那之后自己还要怎么在刑警队待着,这个妖艳的货色,最近有些不太正常啊。
既然已经被南开这小子误会了,他索性就将沉沦的手扯住,今晚上无论如何要将话语说个明白,他是离婚人士,不是找不到女人,完全没必要做这样败坏道德的事情,她必须要给自己洗白。
南开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一句话挑明。
“哦,原来你说的不合适是因为沉沦就在你的身边啊,真是对不起,打扰到你们的兴致了,可以慢慢继续玩儿,和沉沦说一声,伪装的世界是很辛苦的,容易塌陷,做人可千万不要这么累。”
队长已经丢掉了手机,沉沦完全是在动真格,自己一只手还真是难以制服,双手一起握上去,才将她抵在了门上,及时的挡住了她要出去的脚步。
今晚上可算是将自己黑的底朝天了,以后这小子更加有理由怀疑自己的能力,认为自己不但是不调查案子,还牵扯进来一些个人的作风问题,彻底的从工作能力,否定到人格之上,这样的羞辱他当真是受不住。
这可不是小心眼,而是较真。
“你今晚可要给我说明白了,你从八点钟的时候过我这边来,你是怎么说的,要和我说一些南开的事情,身上淋湿了很难受,所以要借用一下我家的卫生间洗澡,这样都好我也让你遂愿了,只是刚才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南开这小子完全误会了,他以为我们之间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你也是有男朋友的人,怎么会这样抹黑你自己呢?”
他一直都认为沉沦是一个十分乖巧的女子,就算是查案的时候有些冷,但那也是对于工作认真的一种体现,可是现在的沉沦却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管她是在感情上遭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因为其他所有任何可能的事情,至少是不可以将自己牵扯进去的,他是无辜的。
前段时间她曾经因为案子没有进展,而找自己谈过话,在言谈之中,他也觉察出了异样,平常案子在陷入僵局的时候,她是从未开口说过什么的,唯独这一次她显得十分紧张,每天都很关注案子的进展,很想要抓住凶手,这样的情绪,比南开的有过之无不及,当时他可是很怀疑,沉沦和南开之间是什么关系。
但是一个刚刚从香港回来,左右小了沉沦两三岁,一个又是一直待在他身边的助手,有过什么样的男友,他还能不清楚,要是见面就黏糊上,那真心是叫他难以相信,因为沉沦性子里边就不是个随便的人。
可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特别的关注这个案子,沉沦的底子自己也翻找过,一阵子一翻找的,没什么可疑之处。
她在用寂寥的眼神看着他。
“打从你能那么积极的开车过来接我开始,我就很怀疑你了,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在放弃这桩案子,将我直接的排除在外,为的就是不让案子有全新的突破?”
队长竟然一时语塞,而她完全是咄咄逼人的模样,在她还没有直接开口骂自己之前,他想着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因此一个反剪就将沉沦扯着,直接丢在了沙发上,他没有进一步的压制,而是坐在她的对面去,眼睛冷冷的瞪着她。
“这么说来,你今晚上是故意唱了这出戏,要给南开看,你现在是怀疑我什么?我不调查的案子的话,案子还能在我手上待着,你一天天的到底都是在想些什么,我让你退出调查,是因为你情绪整个不对劲了,你自己都没有丝毫的感觉吗?”
沉沦终于冷静了下来,心想,是啊我是不是暴露的太快了一些,虽然这事情和我密切相关,但是我也不能表示的太过直白,有多么艰难才总算活下来了,难道要这样就丧失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