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己接下来应该要做点什么呢,这可就由不得南开想了。
队长一路上都默不吭声的,这就是最好的还击了,他就看着窗外的那些景物,那些树木和花草都比人看起来要舒服的多了,说实在的他现在可有些讨厌人脸了,尽管看他的脸的时候会感觉还挺帅的,不过他就想送南开三个字,小白脸。
这三个字绝对是对男人最大羞辱,队长也不是故意要这样想的,谁让这个南开长的和兰姨那么相似,要是长的和他父亲一样,就不存在这样的困扰了。
每每想到此处他就心情超级豁亮了,简直爽死了,很好的戏弄这个家伙,但是现在案子的侦破要进行下去了,不然就真的有些太过分了,要是上级知道了这件事,自己的饭碗就真的要飞了,当然这不是饭碗的事情,而是名誉的问题。
十年前的事情已经很丢脸了,要劝说一下沉沦他们,不能再这么糊涂下去了,现在他们要同心协力的侦破兰姨的案件,还兰姨一个公道。
就是不知道是谁人下手杀死了兰姨,这个人的手段一定很是高明,而且南开刚才也说了,他有一个疑问,兰姨的身手那么好,怎么可能现场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花店显然是伪造出来的第一现场,而真正第一现场,他们很可能都找不到,需要一点运气。
沉默的两个人竟然也不知道要上哪儿去,车子开着开着就直接回去了警察局,这下可就尴尬了,南开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要办理一样,因此急匆匆的就要下车去,结果队长一拽他的手,既来之则安之,都到门口了,还不能进去坐坐,喝茶什么的都可以啊,随便聊点啥啊。
“你母亲的案子现在可以继续了,我想这一段时间我也没心情要拖沓什么,这是我隐藏起来的证据,现在全部都交给你,你自己进行案件的侦破,我也知道并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进入警察局没有好久,他就将全部的物证和化验单都拿了出来,这些密密麻麻摆放在桌子上的物件还真是叫南开瞠目结舌,竟然有这么多?
南开撇一眼队长,起身将桌子上的东西悉数都收走,随后还跟队长要了两个人过来帮忙,队长有些疑惑,他为啥要用沉沦,这个人不是他最不信任的吗?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说的最多的也是沉沦了,现在又要这个人参与进来做什么,没事给自己找虐的吗?
“其实我也没什么目的,就是想给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而现在我也可以告诉你一点,你以后也会有这么个机会的,至于你的东西,我暂时的代为保管,当然我不会拿来要挟你做些什么事情,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受到外界的蛊惑,企图用另外的方式从我这边将东西直接拿走。”
该说的也都说完了,现在也就没什么可以提及的,他不喜欢废话,因此就直接奔着花店去了,他现在需要再次的到花店去追查可能的线索,他要找到真正的凶杀案第一现场,这边很显然并不是。
许久都没来店里边了,因为上次有些冲动,所以店面空置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就是因为一点租金的问题,争执不下的,不知道母亲是在什么时候将店面给买下来的,她手上的那些钱应当都是干净的吧,当然南开害怕不干净。
沉闷的光线只能抵达门口的那一点小缝隙,一到了下午两点,店面里边就显得昏沉沉的,这个地段一点都不好,所以生意上没什么起色,上次想要租这个店面的人也是下午三点来看的,当时就没看上,但是一直感觉能降低租金,因此就纠缠着谈论了一阵又一阵,直到最后他真的冒火了,这事情也就彻底闹掰。
沉沦接到队长的指令之后,便以最快的时间到达了花店,在门口就就看到南开顺着街道一直走着,他低着头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地面上,可说实话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雨都下过好几次,就算是有什么痕迹,也早就被冲干净了,现在能找到什么线索吗?
她本来是打算要跟上去的,可被对方一个手势拒绝了,他不需要沉沦的跟进,他现在唯一还需要的就是走到自己认为可以停下的那个地方,就依照着直觉提示自己的那样走下去就好。
约莫要走到上次遇到袭击的巷子口了,他在那个进入巷子口的拐弯处停下来低下头的间隙,便看到矮墙上的一根野草上有一点细微的不容易被察觉的痕迹。
草的根茎上浸染了一丝油漆,这油漆被冲涮了几次都没有被冲干净,难怪在尸检报告中有提及另类的气味,怀疑是油漆,而在这边刚好是得到了验证,这个时候他才抬起头朝着远处看,目力所及依旧看不见沉沦人,所以只好扯开嗓门喊她过来。
“这草的根茎上有油漆的痕迹,虽然下过雨,但是正好这矮墙起到一个很好的缓冲的作用,因此这痕迹始终没有被销毁,现在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油漆,在尸检报告中也曾经提到了怀疑有油漆的气味存在,我现在比较愿意相信,我母亲的尸体是他们通过油漆桶运过来的。”
南开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便是他母亲遇害之后,对方抛尸的场景,应当是将尸体整个装在了油漆桶之中,而天气当时应该不太好,很可能有下雨,油漆桶在经过这个矮墙的时候,不小心碰撞了一下,于是就在这草上边留下了这痕迹,之后他继续前进,直到到了花店之中,将尸体和现场全部布置完成,轻松离去。
他预估了时间,要是自己的话,恐怕需要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是看对方这娴熟的技巧,加上过人的胆量,时间上应当只需要半个小时多一些,最多也就用一个三十三分钟,在什么时间段进来就不难猜测到了,一定是凌晨时分。
这个人有花店的卷帘门钥匙,并且这锁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这就说明钥匙要么是母亲不小心丢失的,他捡走了,要么就是他后边去配出来的,凶手绝对是直接开门进去的,不是开锁进去的,因为在这方面南开是专业的,锁有没有被开过,是如何打开的他一目了然。
沉沦嗤笑起来,一把将手搭在了南开的胳膊上问他。
“那你这样给我分析了一通,你告诉我你得到了一个什么答案,你认为花店不是第一的杀人现场,那么你现在告诉我,凶手是从何处过来的,再往前边走的话是一个死胡同,巷子是没出口的,你不会感觉你的推论有些可笑吗?”
南开抬眼一看,的确这是上次自己被袭击的小巷子,是没有出口的,前边就是一堵墙,但是上次过来的时候,他注意到这边有个木梯子在,这就很好解释,为什么凶手运送尸体要用到油漆桶了,而且为什么那边的大马路不走,非要走这边的死胡同,这只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让他们走上错误的追查方向。
那些物证他都一一看过了,的确都很有作用,至少他现在可以确定有一样他们是真实告知自己的,那便是母亲在对抗的始终是一个叫做文思集团的组织,这个组织是贩毒涉黄,什么都做的组织,组织中的人物也是鱼龙混杂的,母亲还曾是这个组织的一员,她和拾荒者一起卧底了长达二十年的时间。
而在物证中有一样东西至关重要,毛发,这毛发他坚信不是自己母亲的,因为母亲向来拒绝染头发,而那一根头发是玫瑰色的,这显然是染过了颜色的头发,头发的质地看上去粗糙,所以这又是另外的一层误导,很多人会以为凶手是女人,其实是个男子。
这个根毛发虽然被收集了过来,但是一直都没有进行鉴定,其后他会找时间进行鉴定,当然这样的事情要交给有便利权益的人沉沦。
“前边的确是个死胡同,只是上次我出现在巷子的时候,我看到这边有个木梯子,刚好是依靠在墙壁上的,矮墙不高,这样就很好的解释了对方为什么要用油漆桶运送尸体了,因为这样好上下,也能混淆视听,让我们在大马路上去找线索,因而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沉沦这个时候才打算正经的和他谈论一下这个案子了,因为忽然发现这小子说的不无道理啊,因此两个人就打算翻过围墙去看一看巷子的后边是什么地方,就在他们翻上围墙的时候,心中一惊,因为这墙的后边是一处荒地。
而在荒地的尽头是一处破旧的厂区,并且在厂区的门口有一条蜿蜒而下的河流,这河流看走向,似乎通向的正是南桥头,是的这下就清晰起来了。
母亲在制定口令的时候,绝不是胡乱想的,这是有其寓意的也正好是在告诉他们这个凶手或者说文思集团杀他们人的一个习惯,就是要对方直接死在南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