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这么冷嘲热讽的吗?他也不知道该死的秦队长为什么会对王队长介绍自己,需要他的介绍吗?自己原本可以毫无障碍的和这个虚无浮夸的警察交流,可是现在自己被冠以另外的一种身份,秦队长说自己是他的朋友,很抱歉,这一点他从来就没承认过。
还曾经辉煌一时,这是想要说明什么,说明现在是他王队长的天下了吗?他可真心不明白这些人的做法,一个刑警队长竟然可以这么争抢不休的,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位置,为什么始终是耿耿于怀?
“你现在是要告诉我,这是你的天下了,所以呢,我现在是在配合你的调查,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到位的吗?至于你和秦队长之间的恩恩怨怨不要拿过来,在我面前来说,我一点也不稀罕听明白吗?”
王队长也没想到这小子会生气,是的他生气了,愤怒的眼睛对着自己,睁的老大,这样的时候,他可是什么话语都没说,因为他不想激化矛盾,只是将手铐戴在了南开的手上,一个年轻气盛的人应该感受一下这样的羞耻,这样他才能知道什么是能屈能伸。
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带走自己的,在自己没有丝毫反抗的情况下,给自己戴上手铐,他不是什么嫌疑人好吗?所有的不在场证据都可以很充分的说明这一点,他不但不是嫌疑人,还应该是以一个侦探的身份,和警察一起调查这件案子,只是可恶的是遇上但是王队长这样的人。
“心里边不好受也是正常的,其实我小时候都一直扮演的小偷,我一次也没捞着警察的这样的角色,长大之后我就有一种补偿的心里,我只要是出去抓人,我就一定要给对方戴上手铐,哪怕是没有这个必要。”
呵呵,南开在心中把不住一阵的冷笑,这算是一种怎样的心理,竟然会自己主动的承认自己有这么一个情节,这队长算是完蛋了。
只是冷笑之后更多的是畏惧,可能他正在面对的敌人邢先生也是这么可怕的一种人,他明明知道自己是有心理问题的,但是他从未想过要改变这一切,在他的世界之中自己是王者,其余的人都是应该臣服于自己的弱者,他认为无上荣光的事业,其实祸害了不少人。
这是一种怎样的表态心理呵,南开一路上心情都很沉闷,他沉闷不单单是因为自己明天去不成香港了,更加是因为钟一楠的死亡,还有明华的潜逃在外,这两个联盟的成员,在一个时间段之内出事,这难道是一种巧合吗?
不,他可不愿意相信这样的鬼话,这个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事件的背后一定是互相牵连着的,他现在想走也不可能走了,因为他已经被彻底卷入其中,在钟一楠的案子没有明白之前,他是不可能离开这座城市的。
可能自己还要着手调查三十年年前的案子,这案子就算是不调查自己也一样要被邢先生的人追杀,何不如就反过来,做了这件事情,只要证明这案子是邢先生亲手做的,那么就可以将此人丢入监狱之中,就算是短时间抓不到他,他也会和自己一样沦为丧家之犬,这也就可以彼此牵制,也不会让自己看上去那么的委屈无助,世界是需要公平的,他要来给自己创造这样的公平待遇。
“我可能是有些佩服你的勇气,你自己能承认这一点,只不过我可能要对你说一些不太好听的话语,你这么补偿你自己的心理,是很难恢复健康的,要是心理出现了一次重度疾病,那简直比身体上的癌症要可怖的多,我希望你自己多多注意吧。”
王队长冷笑一声,这个时候他不需要任何人的任何建议,他只需要看到自己内心的需求,他得到了,就是这么一个结果,这一切看上去多么的顺理成章,自己为什么要趋向于一个完全不明朗的局面,在那个局面之中他会很难堪,而按照自己的需求办事,至少他能获得快乐。
做一件事情乐趣是相当重要的,在审讯室内,他对南开发问的时候,就有这样的快乐感受,他不想让这样的感觉失去,因此让自己的同事和自己一起,对南开进行疲劳审讯,这小子是抗压能力很强大的人,他竟然全部都扛过去了,看他这强悍的样子,自己最后也没有办法了。
当他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眼睛都是半眯缝着的,他现在没有其他的要求,只要是能找到个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他就要躺下去呼呼大睡一觉,而他真的也这么做了,他躺在了外边的沙发上,睡过去了,直到第二天的晌午,他被自己的电话吵醒。
是要来看房子的人,这个人说话的声音有些沉闷,看样子性格比较木讷,于是他就起身去找王队长,问他自己可不可以从警察局走出去,按照法律规定,他已经排除了作案的嫌疑,因此可以顺理成章的从这出去,要是对方说不能,他当真要理论一番,好在王队长很不耐烦的扬手说走吧走吧。
打车回到了小区,那个人就等在小区的门口,穿着看着很古朴,在和自己电话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便很是和煦的和自己握手,之后上去看了房子,他对房子的格局什么的都很看好,然后给了一个比较公道的价格,合同也一起带来了,因此这房子就算是卖出去了。
总算是有一件让自己舒心的事情了,他和那个男人去办理了过户手续,账户上多出来了一大笔钱,他也就想着下午要不要直接飞香港去,事情还没有发酵,自己可以趁着这样的一个机会,去和前女友将话语讲清楚,至少要给人家一个解释。
不过这似乎不是一个好时机,每次他想走总是能出点什么事情,就连他给那个女孩子打电话,也没人接听,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为了分手的事情伤心生气,要真是这样那自己就太罪过了,试了试也还是不行,对方一直不想接电话。
他只好留言了。
“可能当时我残忍了一些,不过你知道我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吗?我母亲被害身亡了,我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回去香港,是因为我在调查我母亲的案子,现在结案了,所以我想我可以和你说清楚一些事情,我们之间有的是误会,给我一个机会解释好吗?”
南开将自己摊在床铺上,现在住着这样的宾馆,心中却也没有丝毫的喜悦,母亲在这宾馆之中都做过些什么,为什么不是和钟叔叔见面,而是和明华见面,难道母亲和明华之间也有些不好的关系吗?
这猜测可真叫人难受,他不想继续下去,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不是说下午三点才见面的吗?
刚才可不是谁约的自己,而是沉沦,她现在终于肯出来了,还以为她要一直装下去,然后说自己在北京不治身亡了呢,他感觉这女人真心是很搞笑的,明华的事情多半和她有些关联,要是没有的话,他真的会怀疑人生。
非法持枪,说起来也是一大罪过了,这在法律上会被延伸侦查,警察会调查到你崩溃为止,包括你枪是从哪儿来的,你有多少的子弹,你拿来干过一些什么,你是不是犯罪集团的成员,总之林林总总的,会让人痛不欲生,明华没有联系自己,大概是躲避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之中吧。
只是南开感觉,他自己出来自首比较好些,这样被调查一阵子,也就定罪了,可能关押个一年半载的就能出来了,何必将自己的罪名扩大呢,要是这明华找上自己,自己一定要劝说他去投案自首。
那天晚上从自己的家中走开之后,究竟是在楼道中发生了什么,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鸣枪,虽然是对着天花板开的,可这明显是在警告什么人,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那个男人,那个出现在小区门口的男人,要不是那个男人的话,明华的情绪也不会失控到这样的地步。
虽然他是看着那个男人逃走了,可未必他就不能返回来刺激明华,或许此人有什么目的吧,他忽然想起口袋之中好像有那个男人给自己的东西吧,可是一摸是空荡荡的,直到这边他才想起来,原来那个时候明华凑过来,就是为了要拿走那一张名片。
所有人都像是在玩游戏一般,他们嗜血成性,却不感觉自己是罪过的,他们真的杀人了,可就当做是在游戏中的死亡一般,他们对这一切视而不见,根本就毫不在乎。
这样的麻木不仁可真叫人心惊胆战。
三点钟的会面他是一定会去的,他想知道此刻沉沦后悔了没有?
时钟已经阴悄悄的走过了一大半的路程,他能用来休息的时间仅仅剩下半个小时不到,他想至少让我安静的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