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边一定有他们探寻的真相存在。
不过南开这小子也不能全部的就信任了他,毕竟这是一个中途出现的人,先要肯定了他的意图,自己才好下决断。
“你不是也巴望着能早些离开此地吗?难道你现在改变主意了,你告诉我你要在这边驻扎下来,你要探寻你遇上的却无法解释的一切吗?”
这可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行为,这样的决定一旦是下了,就没有回头的可能,因为这边的势力,只要是牵绕上了,那绝对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些人会像是秃鹫闻到了血腥味一样扑杀过来,他们就两个人,千万要考虑清楚了来,不然就会死的很惨。
可要是没勇气也不值得自己尊敬,就看着小子最后是怎么选择的吧,要是人选择了离开,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勉强什么,死孩子是想走的,可她现在还没见到人,她预感死孩子的处境不会太好,因为这一切太不符合死孩子的行事原则了。
她不是第一天认识的死孩子,而是整整相处了八年的时间,她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做事情的原则,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他们要找的死孩子可能已经真的成了死孩子,是再也活不过来的那一种。
南开有些尴尬,因为他现在也无法表达清楚自己的情绪,他就算是下了决定也总是有后悔的时候,他犹豫不够果断,因此才总是让自己失去主动权,现在看来优柔寡断是他的致命命门,他被人摸了几回了,因此现在才会深陷于此。
“我现在也说不上来,不过我丝毫不喜欢不够果决的自己,我想看看再说,至少现在我是不想走的,被那么多人给欺负了,总是要找一个说法的吧,不然看起来就实在是个孬种。”
他这句话也足够说明了问题,现在她摊上了的是一个不能果决的做出决断的人,他可能会在半途上告诉自己,他想要退出,因为失面也对南开失去了全部的兴趣,她不打算去争取这么一个不稳定的人了,只要向前走就一准是没错的,不过现在不是去找死孩子,而是回到城中去,尽管可能遇上守株待兔的族长,可也好过一直在山林中转悠碌碌无为要好些。
“那看起来是你自己的事情,这样吧,我现在并不想去找死孩子,因为我感觉我是了解他的,山林对于他而言不大,他到现在还没找到我们就意味着他自己也遇上危险了,并且很难脱身,我想他现在可能真是个死孩子了,活不过来的那一种。”
南开有些木讷,不是因为他听不懂对方的话语,而是因为他感觉事情被扭曲上了一个全新的高度,现在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一种残忍和苦难了,完全是另外的一个更加级别的丑恶。
他自己也想不到办法,所以就只能更加绝望的跟随上去,一切总是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的,就权且相信失面的判断吧。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回去做做智力题,我感觉孔明锁之后应该有更加不可思议的东西存在,兴许我们真能看到燕王殿下呢。”
两人默然找着路准备回去了,可他们忽然就听到身后沙沙作响,等他们回头看,也是被惊吓的不轻,先前的蟒蛇竟然又一次出现了,这一次他就跟随着南开,不管南开回头不回头的他都这么跟随着,好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当他的随从一般。
失面实在是禁不住好奇,转过头假装身后没有那蟒蛇的跟随,其实她打从心底就很畏惧这些生物群体,感觉他们有太多鬼祟的地方,因为每次看到了,除了故作镇定以外,就只剩下战战兢兢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山林中的蛇好像都要听你的一样,他们都不会攻击你,这蟒蛇跟随你,好像是为了要保护你一样,不过真是足够渗得慌的,我现在感觉我小腿发麻了。”
失面不想对方再一次用高冷来应对自己的问题,可是南开在此刻也做不出答复,自己不能将自己吊坠的事情透露出去,这样对自己是极其危险的,因此他下意识的就将自己的吊坠给收回去了,用衣服领子严严实实的遮盖起来。
不过这一切失面都看在眼中,因为他的吊坠是一种罕见的宝石制造出来的,价值珍贵,他这么稀罕也没什么可疑之处,她没联想到蛇的跟随上去,要是她知晓了是这吊坠的本事,必定是要觊觎吊坠的。
南开显得有些慌张,言语上也是多处遮盖,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
“其实我也说不准是怎么的,之前我还杀过蛇,就在进来的时候,然后很多蛇出来了,我还以为他们要攻击我呢,结果他们都走开了,就是这么样,我感觉巫师和拾荒者为人真是不够仗义,毕竟那个时候我是为了要救人而杀的蛇。”
想起拾荒者丝毫没有感激自己的意思,反而是因为蛇的死亡而跟着巫师责备了自己,又在蛇群出现的时候,将自己丢弃不顾。
想起这些他就挺难受的,可现在是事情都过去了,可以不用计较那么多,只要自己还能好生生的活着就行。
她果然又不搭话了,只要说起巫师的不好,她总是噤声,好像在这样的习惯里,她坚持了一生一世一样,因此倔强的叫南开难以接受,要是她可以不这么固执一些,自己和她在一处的时候,能多一些安全感。
南开想解开她的心结,可他也知道自己没这样的本事,尽管这一切看上去也不是那的高深,用自己以前学过的那些心理学就可以了,可是困难的是对方也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她对于说教会有一种天生的排斥,一旦是自己说的有什么地方过头了,那么她就会出现应激反应,这倒是会让自己分外的尴尬。
不过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渴望自己能成为他人的救世主,人之患在好为人师,这一点体现在他的身上,简直是淋漓尽致。
“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巫师,可他真真切切是不值得你去爱着的人,什么都结束了,你为什么还不能从自己的美梦中醒来呢?”
南开开口就已经是在后悔了,因为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孤冷,她看着自己,紧紧盯着他的眼眸在看,她似乎是想问南开,怎么上一次的教训你没吸取吗?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在一次的说起这件事吗?难道我不知道这是错误的吗?
凡此种种的设想已经在南开的脑海中成立起来,他有些被自己吓退的意思,因此就撇开了对方的视线,在不断的朝着前边行走,尽管那蟒蛇很是违和的跟随在他的身后,他也可以完全不再计较了,倒是蟒蛇在经过失面身边的时候,递上去一个狠辣的眼神。
这也算是一种警告了,不能对他的主人这么粗鲁残暴,要是再有下一次,他一定会给出教训的,失面看着这眼神就感觉不寒而栗,本来一起都已经足够艰难了,没想到现在背后还要跟随着,这么一只庞然大物。
她都不知道这蟒蛇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对着她下手,总之她现在就必须是巴着南开走,最好是手挽手的。
这样想着她就迅速追上了南开,随后就按照自己的设想挽着南开的手臂,可对方是冷沉拒绝的,他轻轻的拨开来,然后她又一次的靠上去,他没辙了,就什么也不说,只是一直在向前走着,其实他是一个路痴,非常典型的那一种,因此只要是进入了丛林,那基本和一个睁眼瞎是没区别的。
可是他每次走来走去的,哪儿也到不了,就是可以很顺利的去到仇家的地盘上,这一次他就走着走着走回了之前的镇子上,他的心情简直是日了狗一样的难受复杂,看到村口那路的时候,他都要心脏病突发了。
失面是丝毫没注意他将自己给带入了仇家的居所,知道她木木的抬眼一看,顿时有些呆住了,竟然就站在村口上,只是有一点很奇怪,这村子里,怎么好像没人?
四处都是阴凄凄的模样,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洗礼,他们走进村子当中去蟒蛇依旧在背后跟随,经过地面的时候,总是发出一阵沙拉沙拉的响声。
两人颇为疑惑的面面相觑。
这还真没人?
本来是不想继续深入的,因为害怕这仅仅是一个埋伏,可最后他们还是禁不住好奇心一直向前走着,村中有一个地方是一定会有人在的,祭台。
他们就是朝着那边走过去的,可就在他们目光接触到祭台的那一刻,不禁有些头晕目眩。
祭台是简单搭建的,有棚子,不过现在揭开着,台子正中央是两根柱子,一根上边披着一张人皮,完好无损,他们可以一眼看出来,那人皮是属于死孩子的。
另一根上边挂着一副骨架,骨头白森森的十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