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凑过来带着一种肆无忌惮的笑容,这是一个从小就被惯坏的人,她现在看人的眼眸之中,会带上不知道多少种色彩,总之她的一举一动都让南开分外不舒服,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去抵抗这样的行为,相反他是被气个半死,还要听之任之。
“好吧,我的确是不喜欢畸形的人,她毁容了很不幸,我们应该要表示关怀的,不过你已经加入我们了,我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我这边是不养着闲人的,要是一点价值也没有的话,你最好是请她自便,我了解到的情况似乎她是太木族人?”
她对这些就只是主观的臆测,因为上次遇见他的地方就在太木族人活动的范围之上,而且他当时说了自己是借助在那边的,现在她想起来那个女人可能就是毁容的女人吧,要不然他怎么现在还和那个女人同行呢。
南开脸上的不悦在升级了,他有些时候的确是会忍受不住,一张嘴就开始咒骂他人,因为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对对方的人品诟病到无可奉承的地步。
他好歹是不那么愠怒的回答了她的问题,不过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是不愿意和这样的人面对面的,只要看着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他心里就感觉到很恶心。
李兰无疑是强悍的,可她在自己整个的人生中出现的二十年的时间,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那种感受很直观,最后他就有了一个想法,自己以后找老婆的话,一定要是温柔善良的,他不需要女强人,因为这样的女人给自己太多的压迫感了,让自己几乎是喘不过气来。
在他的脑海中还出现了一个设想,要是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这个蛮横无理的和失面了,那么自己宁愿选择失面也不要这蛮横的女人,是的他就是这么的讨厌强悍强势的女人,给男人太多的压迫了。
“她不是什么太木族人,她和我一样,也是无意间闯入此地的,等到我们想要抽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我们已经弥足深陷,完全走不掉了,我相信现在太木族人是很想杀死失面的,可要是失面不在,我相信很多的机关我们是解不开的,上次的孔明锁,就是她解开的,要是我的话,我还解不开。”
他对失面的改观可能就是从那件事情开始的吧,当时看到她那么沉着冷静的处理一件事情,她那么睿智的解开了孔明锁,她脸上的那种笑容,是志得意满的,可是她一点也不张狂和骄傲,这便是南开认可她的原因之一。
她沉默了一直看着窗外,好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虽然这几次她没有正眼看过那个女人,可是她的身上总是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的感觉涌动,好像自己以前就认识这个人一样,就拿今天接待的事情来说吧,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她在心中估算着,以前自己见过的,那些和父亲有些关系的女人,她们当中到底有没有这个人的影子?
是了,她想起了一个考古学院的人,听父亲说起过,那个地图就是女人给的,当年他们的考古队回来的时候,说的是女人在山中被狼群给吃掉了,这么多年了,也没人去求证过这些事情,倒是女人的哥哥去找过自己的父亲,请求帮忙,可父亲拒绝了,因为在云南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但是后来父亲说,帮忙留意看看山上是否有这个女人的踪影,要是有的话,要立刻报告给他知晓,父亲还说,八成是遇害了,当时回来的考古队员神色一个一个的都那么的慌张,人要不是死了,他们会是那样的神情,父亲说的都对,可事实是如何呢,谁也回不到那个时候去啊。
“那她是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叫她失面呢?”
她忽然就转过身来,着实让南开有些猝不及防的,他就愣在原地,当时心里还漏了一个节拍,自己搞不好有些害怕这女人了,南开悻悻然想着心中不免就有些挫败。
对于他那稍纵即逝的惊吓神色,她都捕捉在眼中,不过这一点也不重要,她想知道的是失面到底是不是自己父亲要找的那个女人,她当年为什么要给父亲这样的一份地图,要不是因为这地图的话,父亲也不会要自己来云南,八年的时间实在是很漫长,她原本可以在都市之中的,可却每天都在山野之中穿梭。
以前她是不会有任何的怨言的,可是现在她有些想回到自己故乡去,只有在那个都市之中,她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安宁,而这边只有让她措手不及的很多事情,一件一件的繁琐,可她却必须要事必躬亲,这是父亲对自己的要求,她必须要绝对的服从。
她也会有怨言,想过自己的生活,可从小这么习惯了,权术已经将哥哥带过来了,她不想避开南开,这件事就在他的跟前说,倒是要权术去盯着拾荒者,他这一次回来有些奇怪,好像心中装着不少事情,经常都在卧底的人,是最为可疑的,万一已经被毒枭给策反了,或者说接近巫师的计划失败,被李兰给策反了,那么自己是得不偿失的。
权术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因此就应声下去盯着拾荒者去了,这小子狡猾的很,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怎么出去过,山里边的营地,他好像是住着很习惯的样子,一直都没有要出去走一走的欲望,上次他喊拾荒者一起下山去,拾荒者就拒绝了,说是要在营地中看看书,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喜欢学习了,他怎么不知道呢。
以前的拾荒者只要是看见书本就要往外逃的人,现在能喜欢上看书了,骗鬼的吧,权术早就怀疑上他了,现在少将军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鬼。
权术走了之后,她就扬手要南开自己找个地方坐下,而她和自己的哥哥在对视,南开就算是一个从来没见识过他们谈话的外人,也能看的出来,找个哥哥是个没实权的哥哥,而妹妹是绝对强势的妹妹,这会儿就是为了要兴师问罪来的。
南开感觉自己坐在边上有些尴尬,倒是提出要上外边去等着,可她却丝毫没听见的样子,自顾自的就和哥哥在说话了,那语气听起来真心不怎样,哥哥在被质问的时候,也是一脸无奈又厌烦的神情。
原来他们在说的是死孩子的事情,真没想到死孩子是想落在了他们的手上,之后被哥哥拿去做交换的,南开心中有些忿忿不平的看着哥哥,心想你倒是活该了,就这么葬送了死孩子的性命,他死了倒是没什么,可是他知晓去水城的路,现在好了,看你们还有什么本事去水城。
可转念一想,自己这么想当真是一个傻子啊,她将自己和失面留下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让他们带着她去水城找墓葬群的嘛。他竟然会奢望自己的下场能比死孩子好一些,甚至于想着自己能从这林子中出去,果然是幸灾乐祸的就容易忘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他现在可是一点也笑不起来了,面对一个这么强悍的女人,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丰富自己手头上的资源,只要自己的资源多了,那么自己被利用的机会也就增大,自己的性命也就无忧,这么可悲啊,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要靠着被人利用活下去。
南开真想一头撞死在墙壁上,他将双手覆盖在自己的来脸颊上,背部深深的凹陷在沙发之中,耳边还是她那犀利的言辞,她哥哥已经不再争辩了,现在是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她哥哥是在等着她说累了骂累了,尔后他就可以走开了。
期间她走出去过,手机上有什么信息过来,她却是躲避出去看的,就信息而言,又不是电话,为什么要这么疑神疑鬼的,她显然有些过头了,一天天的精神紧张,其实看着也没那么的威武霸气,这都是表面化的存在而已,是拿出来给他人看的,当不得真。
她哥哥忽然就转身看向了南开,南开也将手从自己的脸颊上移开了,因为他感觉到目光的逼视,带着一种绝对不怀好意的鄙薄,他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目光,可是他永远都不会习惯,和他想的一样,她哥哥是打算在将在她那边受到的气撒在自己的身上。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了不得的神态,用挖苦的眼神望着南开,然后那一张嘴巴就开始踏踏的喷射了。
“你又是哪儿来的贱种啊,居然在我的这边看我的笑话,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南开起身的时候,能感觉到对方在畏惧自己,不过他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倒是从外边回来的她听到哥哥的话语之后,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让南开都颇为惊讶。
她厉声呵斥。
“这是我请来的客人,你少在这边放肆,该死哪儿死哪儿去,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