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怕是追不上那两个人了,也不遗憾,抓了一个回去就成,何况这个人十分重要。
王文爱已经甩开了身后追赶的太木族人,绕过树木,进入了一片灌木丛中,看到他们从自己的身边过去了,这是在四处找寻自己的下落,将红缨枪扎入草丛之中,鬼子洞边缘上的草长得十分茂盛,得有半人高了。
她阴悄悄的在草丛中挪步,南开被他们给带走了,只怕是凶多吉少,这些人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在这个地方报警也没用,何况山中根本就没有信号,想到之前逃脱而去的那群手下,她当真是有些沮丧,这任务还要怎么去完成,真不知道父亲想的啥,为何偏要这燕王殿下的殉葬品。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地图害的父亲朝思暮想的,要不是那个女人给了他地图的话,他也不会让自己到这山中来寻找墓葬,八年的时间都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如今是好不容易有些消息了,知道秘密的人又被守卫着墓葬群的人给抓走了。
这会儿拾荒者应该也在回基地的路上,他一定是想要掌控基地,这一下她也忽然想起上次拾荒者和自己说过的那句话,要是当初她嫁给了他也就没后来那么多事情,这地图可能还是和拾荒者相关的,他的本意是为了要报复自己的父亲。
她这一步走错,就要面临满盘皆输的危险,那些逃掉的手下是再也不会回去基地的,自己刚才那摇摆不定的姿态已经说明了一切,毕竟他们过来的时候,丝毫不知道要在这边待上这么长的时间,执行的也是这么危险的任务,很多人只是单纯的对军人崇拜,才被他们给招进来做事的,本身就存在着一种欺骗。
这些人不全部走光光了,她就可以不用姓王了,没想到自己开局竟然走了这么烂的一步棋,真是没脑壳到了极点,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哥哥给传染了。
南开身躯晃动着被他们架着带回了村子中,熟悉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仅仅是抬眼看了一下却是看到了那个祭台,死孩子是死在那个台子上的,死的十分凄惨,皮和肉彻底的分离开来,这场景他是一辈子也无法忘怀的,可是自己现在也被抓住了,可能他要面临的也是这样的酷刑。
族长也从后边跟着过来了,押送他到了一个小屋子之后,门就被锁上,挤进来的是一个村医,给他包扎了头部,随后告诉族长需要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南开才能真正的清醒过来,期间都会处于一种半迷糊的状态,怕是不适合拿来当祭品。
“接到情报的时候可曾看见那个混账东西了,偷取了族人的物件,这么些年不敢回来,这一回来就给我惹是生非的。”
这会儿族长不知道是在和谁交谈,但是按照他的想法猜测总不能是在和村医讲话吧,这房子中怕是早就躲避着一个人了。
果然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耳熟,像是很久之前在什么地方听见过,他在努力的想要给这个声音匹配自己熟知的那些人,可最后还是无法成功,因为他受到了脑震荡,所以在行为和反应上明显迟钝了不少。
那个女人的声音很有些感染力,不属于那种很性感的范畴,可到底是具有一些号召力的,他一直都在想这个女人会不会是学习播音主持出身的,可这边是太木族人的村子,他们一向是不注重教育的,这似乎又不太可能了,他是百思不得其解,脑瓜子也是难受到了极点。
“他很滑溜,怎么可能让我抓到,巫师的功夫是你亲自教出来的,名师出高徒,何况他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看现在是头大了,一直抓不到他,也就搞不清楚他到底是跟多少势力合作了。”
女人似乎对山上的势力还挺了解的,提到了巫师,南开尽管脑瓜子难受却还是强力支撑着自己听下去。
族长看了一眼睡在床铺上的南开,心中有些顾忌,于是招手要女人跟着他出去说,女人却不想出去,因为她躲避在这边是所有太木族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要是她出去了,那岂不是要被人撞见,族长有些无奈,指了指南开说道。
“这小子虽说是受到了脑震荡,可好像是能听见我们说些什么的吧,这么重要的事情就当着这小子商量,合适吗?”
南开有些窃喜,看来被抓回来也不算是一件糟糕的事情,最起码能听到他们的计划是什么。
女人却怎么也不愿意出去,看来是相当的见不得人啊,南开心中一阵的鄙夷,不过他很想侧过脸去看清楚女人的脸,可是他要是这样做了,就会被发现,这个女人还是相信他现在没有感知力的,相信他是完全昏迷的状态,而族长则是认为半昏迷,还有意识,能清晰的听到他们的对话,两人的分歧还真是不小。
“我看他已经是深度昏迷了,脑震荡是那么好玩的事情吗?这小子是听不见我们的谈话的,你要是让我出去被他们给看见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女人走到他的跟前来了,可是他不能睁开眼睛,只能感受一下她身上的那一种气息,果然气息也是熟悉的,这一定是自己认识的女人,他有些怀疑这个人会不会是沉沦,因为这个猜测他心情有些糟糕,要是这个女人也卷进来了,那事情岂不是难上加难。
其实他最期待的还是听到他们的计划,到底是要将自己怎么处置,还有自己和墓葬之间到底是有什么联系,或者说自己和太木族人和这山林有什么联系没有,总感觉他们这样处心积虑的要自己进山,绝不会是简简单单的要处理掉自己,要杀死自己可以有一万种的方法,何必选择这一种最为麻烦的呢,没道理这样做的。
女人伸手摸了一下南开的脸,她是要感受她手指末端碰触到的肌肤,一个人要是意识清醒着,就会对抚摸产生反应,至少她是能感觉出来的,可是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南开有些感谢自己肌肤的暂时性休克,总算是躲避了过去。
“族长,你该不会是想拿着这个人去祭祀吧,我可告诉你,要是他不在了那么墓葬是怎么也打不开的,你不要以为你之前的幸运是理所应当的,这个人就是个钥匙,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情况,而我们是还没解开谜底。”
女人的话语让南开咯噔了一下,这是怎么说的,自己什么时候竟然成了一把钥匙了?这么说来他们都在研究自己,并且现在还有少部分的人不知道这个情况,要是全部都知道了,他将成为势力争抢的对象,这为什么听起来比五马分尸还要惊悚些,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族长似乎也走过来了,一样是在看着南开,南开虽然感觉到了他们尖锐的目光,可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看。
族长毕竟是个老狐狸了办事情相当的稳妥,还是担心南开知道了他们的机密,和那个女人说话的时候,也是转而贴着耳朵说的,南开起先也不知晓,后来听到女人很不正经的笑着说好痒,这才意识到族长这么防备着自己,心头有些忐忑了,之前听到的都不算是最重要的,结果最重要的他是没有听到。
“好了,就让他在这边好好的养着,只要打开了墓葬,我就将这个人祭祀用了,可是墓葬的钥匙到底是怎么一个秘密,我至今也是没想的明白,那个图你看过了没有,有没有看懂?”
南开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族长总算是在出去之前问了一句有些意思的话语,看样子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一笔交易,族长才不是真正的要守护墓葬的人,他这分明是在监守自盗,很好!
而他说到的图一定就在女人的身上,至少在女人的身上会有一个副本在的,只要拿到这张图或许就可以解开自己身上的秘密了。
他们都将他当做是打开墓葬的钥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吊坠了,难道说这个吊坠真的另有文章,那么问题就来了,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身份,难道说李兰选择了父亲绝非是偶然性的,而是必然性的,天哪这阴谋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女人留下来照看着南开,而族长出去了,女人低声回答了族长关于那个图的事情。
“没有看的明白,我要是悟出来了,也不能这么一直不受待见啊,三十年前就是因为这墓葬我全家死光了,现如今还是因为这墓葬我却依旧要在此处刀尖舔血,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命啊!”
族长笑了,不过也没回答什么,开门出去了,倒是南开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个人应当可以确定是沉沦了,可是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又牵扯上墓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