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合作是怎么选上了失面的?他真的感觉相见不如不见,可背后的老板在合作,相信失面也不愿意见到自己吧,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了,合作也是看心情,一会儿要支援自己,一会儿又无情撤退,这不是在报复是在干嘛?
他有时候也不想高看自己,觉得她是完全放下了八年前的事情,可是她现在处处都在和自己作对,这绝不是无心的行为,这女人只要起来了报复的心思那就比毒蛇还要可怕些。
权术见他们聊起来了,大厅之中也没人注意到自己,他就想去控制室去看一眼,那个地方可是掌控着他们三个人,他们身上都被安装了定位器,可他现在什么都不管,宁愿是死,也不要一事无成的,不能总是让南开帮着想办法毕竟他是个外人。
他还真的朝着控制室就过去了,门是开着的,应当有人在这边值班,他想要是自己及时切断了追踪系统,那他们三人就能顺利逃脱了,可他还没动手,就听到有脚步声回来了,他只好放弃了,并且迅速的从控制室挤出去。
他当真是挤出去的,当时门口有人在的,他出去的时候就被盯着看,那两个人约莫也是喝多了,愣住很久才反应过来,开始无声无息的在他背后追赶。
他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没有回到宴席之上,而是朝着走廊上逃去,这样过去便是他们两个的新房了。
心中突突跳动着,这会儿要是见到王文爱自己会是个什么心情,今晚上的她一定很美吧,新娘子不都是很美的吗?
想着又忽然很心慌,因为他想来也是白想,不是他的,永远都不是他的,她是南开的吧,权术简直要发疯了。
要不是他们追赶的紧张,他还在胡思乱想着,明明也知道这样不好,不应该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权术慌张着在走廊上快步移动,王文爱刚好要从门口出去,还没看清楚对方是谁,就被推回房间去了,看他一脸慌张的样子,好像是又闯祸了?
王文爱看了一眼外边,并没有人追过来,那他干嘛一副见鬼的样子?
权术暂时也说不清楚,可是他明确的知道,刚才自己暴露了,能控制他们行踪的窥测器,他想直接切断线路,可时运不济,他们的人忽然就回来了,要不是自己强硬的从门口挤出去,这会儿估计又要被绑在柱子上了,上次的事情他当真是心有余悸,要不是南开,他这会儿可不就是个孤魂野鬼了。
王文爱扯过权术就问刚才的事情,他是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清楚,倒是没能说出来,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来的人很可能是来抓他的。
他很慌乱,可回头张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他面对着王文爱,而王文爱面对着门口,她可以看到门口的情况,权术轻声问,门口是个什么情况?
她眼睛定定看着门口,然后低声回答,多了两个人。
门口忽然就多出来两个人,权术心神慌乱,实在没别的办法了,就只能一把将王文爱按在了床铺上。
偏偏这个时候,南开从走廊过来还没到跟前,房间门口的两个人早已经走开,对于南开被戴绿帽的事情,他们是要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来议论的。
倒是南开这个当事人,站在门口,却是一副无比平静的神情,权术慌忙从床铺上起身,他慌里慌张的样子,倒真像是偷情的人。
权术挤过他的身边,气息都有些不对劲。
每每低首便看到南开意味深长的目光,王文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和权术之间的事情了,不过李南开对这些并不在意,他们两人现在不过是在假扮夫妻,要不是刚才情况紧急,他才不会脱口而出,说王文爱是他的女人。
那些丧心病狂的人,是从来不看章法办事情的,更加不要奢望他们有什么人情味,被算计了就是被算计了,他们要的是李南开,当然就不会让李南开膈应他们,宝藏还需要这把活着的钥匙打开来,明天老板就要来了,总不能让老板看南开的尸体吧。
这些人尽管心里边有些不爽,却也不敢胡乱说什么,要是招惹的南开气恼了,他又要死要活的,他们可就难办了,但是这小子还真是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按理说除掉权术是在给他和王文爱腾地方,可他死都不肯。
南开已经将目光移开了,巫师这个时候没进门来,就说明他是信了南开的话,这王文爱的确是他的女人,他才这么费力的要保护营地,不过现在营地剩下了一把灰烬了,这一切功劳是该计算给失面的,要不是她及时出手,事情也不能反转的如此迅速,巫师心中想着,无论怎样一会儿要请失面过来喝点酒。
最好是能将当年的事情给她解释清楚,那个孩子是无辜了点,可他当时不也是没办法了吗,但凡要是有点法子,他也不会看着失面流产,这孩子可是他的亲生骨肉,要说这八年他什么也没想过,那完全是屁话。
两个房间就隔着一面墙壁,说话稍微大点声,隔壁都能听得见,南开听到一阵脚步声过来,停在了自己房间门口,这才搭理了紧张到极点的王文爱,他只是轻轻的握住了对方的手,但是她反应很大,就像是被火星子烫到了一般。
南开也不想去问她和权术刚才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两个人身子贴着身子躺在床铺上,他现在就是要求王文爱明白一点,在人前一定要装的像是自己的妻子,而且照着之前出的那些意外,她现在就不该有大小姐的臭架子了。
至少不能如同之前对待自己那样,动不动就拔枪,动不动就打骂的,雪茄也是不要抽了,能多含蓄那就多含蓄,他们必须知道一点,此刻是去了人家的瓮子,那不是孙子也必须装的像是个孙子啊,不能让人看出他们还有逃跑的心思。
教训是该总结的,之前权术为什么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柱子上,那都是因为他想逃跑,但是又没成功,要不是南开及时出现,他现在早就被处决了,可是他们到现在还没看出来,这伙人是谁的手下,王文爱不知道,权术一样的不知道,巫师人脉有点广,搞定他背后的人,那是同时和几个大佬动手,不太好整。
王文爱手臂上的枪伤还没好透彻,在往外一点一点渗血,肯定是他们刚才动作大了,所以才把伤口给震开了,南开有些哭笑不得的,端出之前问门卫拿来的医药箱,慢悠悠解开了她手臂上的绷带。
南开是打趣了一句,这就算是要折腾也要顾及着点伤口,一会儿不到的功夫给震开了,重新处理可有的受哟。
她当时就很激动的辩解起来,事情可绝对不是南开想的那样,她和权术刚才是无奈才如此做的,这是下策可能一会儿巫师就该找南开嚼舌根了,可她真的什么也没做,更加没有乱整,要是有的话,那指定啊是天打五雷轰。
这可太言重了,他们是假扮的夫妻就算是她和权术有什么,那也是男欢女爱的有什么了不得人的,完全不需要赌咒,说的这么吓人,南开笑嘻嘻的,可是她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尤其是在知道父亲逝世的消息之后。她感觉自己所有的信仰,都在一夜之间崩塌了。
父亲是她的山是她的依靠,兄长怎么样,她心中有数,对于哥哥而言,现在是报复自己最好的时候,她不管是如何的能干,手底下没人始终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能翻天吗?不能!
王文爱忽然也不想解释了,因为解释的越是详细那就越是证明心中有鬼,索性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她现在低着头看着地板砖,完全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儿,南开也只好收起自己的笑脸,他是有些没心没肺的,早该想到她此刻心情不好的,可自己就是横竖看不明白,现在想想也真是蠢。
隔壁屋子的传出开门的声音,吱嘎一声,那个原本停靠在自己房间门口的人,此时已经进入了隔壁屋子,相信巫师当时是招招手就让人过去了,此人定然是失面无疑。
对于失面,他是比较无奈的,以前是感觉她太过执着,可现在他知道了,笨和执着的那个人是自己,失面一直都在完成她的任务,她是如此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自己也曾经是她的棋子,她可以无情也可以痴情,他是自己无法看清楚的女人。
当时虽然有怀疑,可不到失面揭掉面上那一层恐怖的皮,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这是真实的,起初他们第一次前来偷袭,回去王文爱和权术就和他说了这事情,可是当初他根本每当一回事,直到那一刻她自己承认,并且揭开了肉皮给南开看,他才真正死心了。
一切就如此定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