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淼不想在外边干等着,就直接从城门口进去,当然在进入之前,她还是上了矮墙,看了一下情况,错综复杂的实在是不好找到路线,因此就只能一半靠着智商,一半靠着运气的,开始闯荡了。
她朝着城门口进去之后,忽然就感觉到天旋地转的,这样的墙壁之前好像师父就介绍过,叫什么云梭墙壁,只要是找不到正确的途径离开,就会被饿死在这里边,她仔细的回想师父的话语,不过那个云梭墙壁的记载是在金刚经之中的。
那是一本被师父拓写的金刚经,在末页之上有一段文字是关于云梭墙壁的,当时她很是偷懒,因此没记得十分清楚,一切回忆起来也是模模糊糊的,好不容易找到一条能直线走上三米的路,又被堵住了,前边毫无疑问的是死路一条。
她现在可是有些后悔,当时要是听话好好的看那些书就好了,看样子师父是专门为了这边的情况,而写的那些书,就算是拓写经书的时候,也丝毫不敢遗忘,可是她现在就是越着急越想不起来,脑子逐渐的呈现出一片空白的局面来。
走了好长一段时间,脚都麻了,还是没找到南开,南开不知道是走进去没有,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找她,他究竟是怎么打开城门的,难不成这城门还会自己打开不成?
要不是这满肚子的疑问,她还真是难以坚持下去,南开这小子无声无息消失了,她心里能不着急吗?
就算是他没什么用处了,可是好歹也是一种陪伴,林子里的一切已经越来越叫人惊骇了。
南开倒是看到了一个房间,不过这是一个独立的没有在院子中的房间,算不上是什么东西厢房,总之一句话,这房间倒更像是祠堂一样,他见大门紧闭的,最先是不想去推开的,因为房子外边都笼罩着一种阴沉的气氛,这样的气氛不多见,一般是因为阴气太重的缘故,他想转身走,可是走了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看见的一个房间,不管怎样总是要进去看看的吧,说不定就能发现一些什么线索呢,他感觉自己也是太懒惰了,缺乏应有的好奇心,但是这几次的经验中和之下,他却感觉到有好奇心才是致死的关键。
站在门口都好久了,差不多要到五分钟的样子,他在心里和他自己说,要是三秒钟之内还是没有勇气推开门的话,那么就此作罢吧,就当做自己从来没看见过这房间就好了,继续去找其他的出路就好了。
可是他一想到走来可能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在第三秒的时候,竟然还是果断的推开了门,结果映入眼帘的东西,却让他吓掉了半条命。
祠堂之中供奉的竟然全部都是干尸,这是尸体在经过处理之后放置上去的,一个个坐在上边,就跟还活着的时候一样,皮肤都还是清晰可见的,只是一层干巴巴的粘合在骨头之上,眼睛当然是没有了,只剩下两个空洞子,嘴巴嘴唇也没有掉了,微微向里边凹陷着。
南开当时就朝着外边走,不过冷静了三秒钟之后,他还是折回去了,这一下他的是牌位,这牌位之上的竟然写着的都是小篆,到底是什么朝代的,他没能看清楚其他,但是他看的出来姓氏名字,这四个干尸,是四大家族的人,看样子是领军人物了,一起合葬在了这个祠堂之中。
只不过他有一点不明白,我们国人信奉的是入土为安,而他们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尸体,就这么暴露在空气当中,虽然祠堂是遮风挡雨的没错,可难道不害怕这样要变成僵尸吗?
他深深吸一口气,在外边的门槛上坐着,这些人可真是不可思议的,他之后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离开这边,他希望自己不要再转悠回来,结果没想到,他转悠来转悠去的,竟然还是转不出这个怪圈,他索性不挣扎了,这地方邪门,就坐在门槛上等着,说不定罗淼会有找到他的时候。
罗淼的情况其实也没好到哪儿去,她也转悠来去就是在原地踏步,后来着急了,就在矮墙上走着,她是一边走一边在努力回想书上写的那一段文字,师父记载的其实很详细,但是这画面已经无法回答她的脑子中去了,模糊记起来的东西,也只是云梭墙壁的一些简介,根本就找不到出去的办法。
转来转去的,好像只是小范围的小打小闹,好像就没离开过方圆十米的距离,她跳下来之后,就按照原先的计划,那么在墙壁之间迂回着,穿梭来去,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房间,但是房间的门是上锁着的,锁头用的倒是现代的,那东西应该五六十年代能卖到,也挺好打开的。
她过去也只是用了自己的掏耳勺,没费多少工夫就打开了,锁头被她丢在地上,轻轻推开门,还不敢直接就进去,只是张望了一下,看到屋子里边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就什么也没有,故弄玄虚了,她心里有些不爽,大踏步的走进去。
那一张床也是五六十年代的,木雕床铺,上边的花纹甚是好看,蚊帐是深红色的,好像是婚房一般,还有踏踏板搁置在床铺跟前。
但是整个房间之中除了这张床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她感觉很奇怪,就四处的张望,不过依旧是没什么收获,只好悻悻然从房间中出去了,其实他们这个时候有过短暂的交汇,但是他们没看到对方,就这么错开身躯过去了。
倒是南开走进了这房间之中去,而她顺着南开来的路程,看到了祠堂,一切都让她很不舒服,不只是这干尸吓人的样子,还有这房间中的气味,她难以忍受,因此就奔逃了出来。
因为心情烦躁,加上有些畏惧的情绪在爬升纠缠,她朝着各处喊叫南开的名字,而南开在房间之中还在看着墙壁,这墙壁之上的壁画,好像是记录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对于他而言是比较重要的,是他想深刻去了解的。
最开始描绘出来的一幅画是战争时期,画中骑着马的男人应当是燕王殿下,随后就出现了他的墓葬,而同时出现在画面中的还有四个人,一个是做巫师的打扮,似乎是在主持葬礼,一个是将军的打扮,还有一个书生打扮,最后的一个像是猎手。
他们的头顶上都有字,那应该是代表了他们的姓氏吧,猎手是姓罗的,看样子是在这山上穿梭维持生计的,而做巫师打扮的则是太木族人了,这一是毫无争议的,书生打扮的竟然是他的祖先,而邢先生是将军的后裔,这可真是太意外了。
李南开一直感觉,这两个身份应该要对调一下才正常的,继续看壁画,之后是记录了一件事情,这事情也是他和罗淼急切想知道的。
三大家族是因为什么事情而离开的山林,其实这其中有一点很是明确,那就是没多久之后,四大家族就出现了互相厮杀的情况,因为有人想要宝藏,而这个人没有被标注出来,可能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谁吧,但是纷争就这么开始了。
太木族人很是强悍,因此山林就被他们给占据了,最后墓葬的还是他们来守护的,而罗淼的祖先并没有从山林中走开,而是隐藏了起来,一直没再出现过,想来也是在暗中保护着宝藏吧。
出去的是书生,一副要进京赶考的样子,看来是因为前程而离开了此地,而不是为了宝藏,而最有嫌疑的是邢先生的祖先,这将军,后来出现了两个分支,因为他有两个儿子,而一脉竟然在最后姓王,这大为意外了。
南开想的是难道说王德威将军,竟然也是四大家族的人,而最后那些壁画就没有交代的更加清楚,只是知道邢先生这边的出现了分支,王德威那边的已经不算是嫡系,而是庶出了,而邢先生的那一脉才算是真正的嫡系四大家族的人。
他心中还是有些遗憾,因为壁画中并没有记载更多关于李氏家族的事情,他不能循着线索找回去,因此就只能悻悻然离开了这个房间,他在找寻下一个房间,可能这土城的情况就是如此,房间和房间是单个独立的,根本就不存在那种院子或者大面积的建筑。
这边的房间全部都是在云梭墙壁之内建造的,因此要摸清楚这边的地形,就要先熟悉了云梭墙壁,要是不知道这云梭墙壁该怎么解读,那就不要想着能随心所欲的进入这些房间之中了。
只能是自己运气做主,走到哪个是哪个的。
罗淼都已经喊叫了几百遍了,竟然一点回应都没有,可能这墙壁有隔音的效果吧,她也不白费力气了,只是想尽快的找到南开,可难就难在他们都在移动当中,总是不断的错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