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贪恋权位,这也是人之常情,她没有怪罪的意思。
头人失了兴味,自然也就不再提及此事,而是木木的看了她一会儿,可能是心头酸楚左右在琢磨要怎么挽回点面子吧,罗淼还真是仔细观察过他,他只要一想事情,就会看起来木木的,可不要看他傻乎乎的站着,其实他的思想已经是脱缰的野马,早不知道奔腾到何处去了。
“既然都有喜欢的人,那我也不是个能夺人所爱的人,是不是之前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子啊,有人说他是李氏家族的嫡系子孙,这一点证明过了没有,我倒是很好奇,要他真是李氏家族的人,事情倒是好办很多,我之前得到了一个消息,可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听说太木族人要转移宝藏,可也不知道一个具体的时间,我正在苦恼呢。”
罗淼一脸的诧异,这头人怎么会将昨天晚上他们商议的事情,和她说出来呢,那个时候不还是隐瞒着她,遮遮掩掩的商议着吗?难道是计划失败了,还是说自己刚才的那只言片语就能让他放下顾忌,敞开心扉,这不太可能吧。
头人可不知她这个时候正在怀疑他呢,要知道了心中肯定要喊一声冤枉,他真是因为罗淼说回来就是看宝藏的使命这一句话,打算让罗淼加入了,不想矛盾在这边激化,头人当年是死的不明不白的,事情不能一直这么僵持着,要不然他早晚得死在冤屈之中。
相反的他现在还必须要多长一份心思,帮忙罗淼调查清楚当年的事情,至于那个总是过来散播谣言的青年人,可以让罗淼去了解清楚,当然这一点无须和罗淼说,她自然会这么做的,这不是一个喜欢被人使唤来去的女人,她是有调遣他人的欲望的,因此头人知道自己要把握好分寸。
她依旧是不言不语,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头人,尽管这样的注目礼,着实叫人不安,可头人到底是个见过了世面的中年男子,岂能被她的目光给吓退,当然也只是淡淡的说上一句。
“其实那个青年你可以去跟进一下看看,我接触不到他,无法调查他的身份,之前有族人说过,他可能是你父亲之前的侍卫,但是关于侍卫这一说,我认为不太可能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时兴这样的东西吗?”
头人算是成功转移了话题,宝藏的事情就是被一笔带过的,他没打算要她参与进来,就只是告诉她这件事,具体的他们要怎么行动,那还是和罗淼没什么关系,看样子这是罗淼自己想太多了,这会儿她倒是有些气愤起来,但是这样的怒火要是不压制,很容易就要被人当做是一个性情薄凉喜怒无常的人。
罗淼是挺想着南开的,这小子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做些什么呢,这一分开,不知不觉就是一天半的时间了,在丛林之中往往是一个小时都能发生很多事情,都能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宝藏很可能被运走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这就说明,丛林中的战斗即将结束了,至少他们之后的战场不会在这里,而是转移到了另外的地方去,但是她在想的事情却是今后要怎么找机会和南开混迹在一处呢?
心中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意图,她自己也是浑然不觉,对于这件事,她就只能说有些意外,同时还有些抱歉的,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一些,又要为难自己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吧,或者说这是一种错爱?
她将自己的青春付出的已经足够多了,原本是想着下半辈子好生生的给自己找一个能疼人的人过生活的,可现在看来她本性就不甘于平淡,那就这样吧,反正不都是生活吗?喜欢折腾也没什么不对的。
南开已经在林子中度过了一个夜晚,再一次动身的时候,总感觉很尴尬,因为身边时时刻刻都跟随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算是他上厕所也要跟着,也知道这是在丛林之中,有时候有了尿意,那是随便的找个地方就来的,男人方便些,可南开尴尬的是,他在尿的时候,那个蛇王夫人就站在一侧。
虽然不知道她有没有偷看的嗜好,可好歹是挺私人的一件事情,就算是当初和阿娇那么相爱,关系那么的密切,阿娇总也不至于看着他尿吧。
一路上没喝过水,却明显的有点肾虚了,竟然又想尿了,他慌里慌张的朝着四周围看,而他这紧张的小情绪竟然没能躲避过她雪亮的大眼睛,她笑嘻嘻的问,是不是又想尿了,这一次她还是很合作的,她说你尿吧,我背过身躯就好了。
背过身躯,可是这样也是尴尬的要死,不过南开想,既然有了一个贴身侍卫,那就活该承受这些,要对方是个男人那就完美了。
“你熟悉林子吧,能不能帮我追踪到一个人,我想找到她问些事情,我寻思着也就她能知道些了。而且我还有些怀疑她的身份,之前从这边逃掉了,我倒是没动手杀她的意思。”
南开蹲在树下休息的时候,紧紧的盯着他自己头顶上的云彩看,这会儿竟然能看到天空了,之前刚刚进入山林,是丝毫光线都看不见,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幽灵的城堡一样。
他确实是不该想这些事情的,因为只要一想到这些事情,身躯从上到下就会难过的要命,因为竟然总是被人利用和背叛,好像他一生下来就十分讨人厌一般。
夫人回答的倒是干脆。
“你说一下大概的样貌,有什么特征,唯一能让我们有优势的就是那些蛇了,我想还是让他们去帮忙找一下吧,毕竟他们在各个地方都有渗透,要找个人也是比我们容易的多,我们就听消息好了。”
她手中的那根笛子了不得了,南开想到初次见面她就是吹奏的这笛子,结果他差点就直接晕过去了,因为感觉到漫山遍野都是蛇,脚都没地方搁了,更加是畏惧那些蛇会爬到他的身上去,想一下,要是身体上都爬满了那东西,那得是有可怕。
好像是以前看封神榜,那个什么人就被丢进去蛇堆里边去的吧,然后就那么被蛇给咬死了,这简直是毁掉了整个童年啊,绝对是阴影,南开收起自己的回忆,想着要怎么描述沉沦这个人才算是到位呢,要是描述的不到位,那肯定是很难找到的。
“这下可有些为难了,我其实也说不太好,她就是有些冷血,还很圆滑的那种人,长的吧还行。”
夫人本来是万分期待的,只可惜这么老半天下来,他竟然只是笼统的说了这个人的特征,这也太让人感觉费劲了,最起码要说个差不多吧,比如说样貌独特的地方,脸上啊什么地方有个什么印记,这样的比较好找一些。
只好是善意的提醒一下自己的少主人了,这样笼统可是没办法找的。
“要说的稍微独特一些的地方,要不然我怎么给你下达指令,那些蛇也听不明白的,这么笼统的特征无法验证。”
南开也感觉是这样,刚才他说的时候,都感觉自己挺过分的,就这么些特征还算是特征吗?出来的时候,兜里边还有笔和笔记本在的,他摸出来,就照着回忆中的画,直到画出来才感觉像了,不过还差了一点什么,他站起身思前想后的。
沉沦和他的接触其实算是比较深的,感情上没那么的单薄,之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竟然还勾引过自己呢,南开脑子里忽然就出现了一个画面,当时沉沦俯身下来,很耀眼的一幕是她的脖颈,是的她脖颈上有一颗红痣。
这应该是足够亮瞎眼的特征了吧,他慌忙的添加上去,然后将画像递给夫人看,夫人在端详的时候,他着重讲的还是那一颗红痣,并且强调了好几次,直到夫人很不耐烦的声明,她知道了,这才作罢。
笛声悠扬,当然在这之前南开上树躲避去了,不过他算错了一招,这树上可也是蛇的天堂,那不是好几条蛇就是从他的头顶上,身边,甚至于脚踝的那个地方冒出来的吗?然后他们就朝着树下去集合了,老实讲他当时的心情,简直比日狗了还悲惨些。
夫人在树下嘻嘻的捂嘴巴笑,怎么有蛇王的主人还怕蛇一说呢,这小子也太奇怪了些,不过想起南开的父亲,倒是感觉南开要优秀不少,但是他父亲也不是一个懦夫,只是当时时局对他很不利,因此就只能装孙子,没想到最后还装出了丧命的待遇来。
这夫人和蛇们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他反正是听不懂的,大致上不就是在布置找寻沉沦的任务嘛,他心里寻思着这到底能不能靠谱了,这蛇还真能给他找人去?
阵仗还是蛮大的,就跟开什么大会一样,关键是这些蛇还聚精会神的,呵呵,真是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