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七拐八弯的,跌宕起伏,这边山麓叠嶂的,倒是个风水宝地,古代的帝王应该都喜欢这样的山脉吧,到了山顶往下看,总会产生一种天下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南开每次翻越山顶的时候,都多少会逗留个两三秒的,不过这次他迅速的就走过去了,因为还有太多事情没办好。
要说这几个女人,自己简直被耍的团团转的,现在一个一个的落在自己的手上,也没有那种很解恨的感觉,反而是感觉该来的终于是来了,就像是等待一辆好久都没来过的公交车一样,忽然他来了,感觉竟然也没那么强烈了,记得有一次他等车也是如此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样子,后来车子来了,他就爆一句粗口,然后上车,心中也没多不忿。
这或许可以说是性格的原因吧,很快他们就回到了水城之中,该是让她们见面互掐的时候了,这个时候的南开才稍稍有些激动起来。
问了族人这一天李兰是个什么情况,族长回答说一直在闹腾,大呼小叫的,原本还以为她是打算自杀的,可是等半天也不见她咬舌自尽,南开微笑的拍拍这个小伙子的肩膀,还真是有趣,心够狠辣啊,南开让他将李兰给带过来,过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些了,这个女人可不是吃素的,逮着机会就要咬人,不要因此得了狂犬病才好。
沉沦见南开对她也不绑着也不束缚着的,有些诧异,不过这个屋子就这么大个地方,稍微的有些异动,族人的斧头不是吃素的,他手中的手枪那也不会是个摆设,识相的自然会乖乖站着不会搞什么小动作。
“好了,已经到家了,没必要这么的拘束,再怎么说,算来算去的你曾经也是我的姐姐了,只是李兰一直没提及你,也不是我们互相打个照面的缘故,但是你知道我的存在啊,因此在我的家中你就没必要这么拘谨了吧,我知道你也是个狂野的人,装淑女这样的事情,你做不好的,眼跟前是椅子,坐着吧,一会儿她就该过来了。”
南开一伸手指了指跟前的一把椅子,沉沦只好一屁股坐上去了,不过是如坐针毡,一直都面色不安宁的,她东张西望了一阵,像是在找突破口一样,可这屋子就这么大一点,人都站满了,她要是稍微有点什么,那只怕是要被剁成碎片。
以前那个小伙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怎么现在摇身一变就成了这能耐的样子去了,她心底多少有些难以接受,毕竟在这之前他们接触的时候,她心底还是感觉南开是属于弱者的范畴,至少是不能将自己给克制在此处的那个人。
原本出了山就可以逍遥过一阵子好日子的,可是还没找到邢先生就先让南开给逮住了,这般看来,要见邢先生的事情注定是遥遥无期了。
“你要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想杀死我,那我是一点怨言不会有的,我心底就只有一个想法,要是你能放走我的话,我是感激不尽的,既然你都说了,我曾经也算是你的姐姐了,至少要看一点情分的吧。”
南开听到这话语顿时就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咋就这么好玩呢,对于三十年前的事情,这些人就喜欢这么遮遮掩掩的,不过这样遮掩到底是起到什么作用了,他还不是一样接触到了,关于父亲死亡的真相,和他们之间那种种龌蹉的交易,难道他就触及不到了吗?
也是将他南开想的太过天真了吧,这样是对他的全面鄙夷,他真的很难相信这是沉沦会说出来的话语,她要是没经过脑袋,也该经过了肠子的吧,这样幼稚的话,现在来对着他说,真的很合适吗?
看情分,当初的情分可都是他们一点点的毁灭掉的,包括了李兰,那个人是怎样的伤害自己的,沉沦难道不清楚吗?不是的她是最清楚的那个人,但是帮助李兰在故弄玄虚的,他是个傻子啊,但是也不会一直都那么的傻,那么的好欺瞒。
现在才要来说这些话,难道就不感觉有些太迟了吗?
“情分这东西是有的时候好好用着是能用的,可惜你一直也没看在情分上,好歹和我说一下事情的真相,你说我要是不生气的话,那我还是我吗?当我南开是个傻子的人,最后也会在我面前成了智障,你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然你今天怎么会好意思在我面前提起情分这二字呢,你不感觉很羞臊吗?”
虽然这看起来的确是很过分的问话,可是也在理啊,他之前是比较傻的,可是他不是每样东西都不知道,相反的是到现在为止,他什么都调查的差不多了,就只是差一个求证而已,要不然为什么要看着她们互掐,早都是可以一枪收拾的人了,留着碍眼吗?
沉沦终于是没话可说了,只能安静的等着,只是当李兰被带进来的时候,她感觉她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要倒竖起来了,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没死,之前的一切怀疑就只是怀疑,可是现在却真切的看到这个人就站在自己的跟前,还对着她露出那种仇恨的目光来。
南开着实是喜欢看好戏的人,这两个女人见面就像是两只互相争抢地盘的猫见面了一样,互相的毛发都倒竖起来,紧跟着就是旋动身躯,上下左右打量对方,这是在找对方的破绽,真是太妙了,好玩的很。
他拍一下手掌,随后就有人给李兰拿过来一张椅子,那椅子就和沉沦面对面的搁置着,李兰被按在了椅子上,这个比较容易激动附加攻击性还很强的人,就只能用那种刑讯逼供用的电椅了,因为上边有绑缚手脚的皮套子。
沉沦看见李兰就感觉头皮发麻的,这个女人调教了自己,但是却对自己一次次残忍的迫害,要不是她的话,自己也不会走上一条不干不净的路途,现在看来邢先生可能就不是一个真凶了,或许他就只是一个帮凶而已,或者根本就是只是李家的人杀死了她家的人,随后就诬陷给了邢氏家族的人吧。
她脑子有些昏沉沉的难受,可能是在牢狱中关出来的后遗症吧,只要一想事情就会脑袋昏沉难受的,以前想的太多,算计的太多了,现在可能也是要老了,彻底的算计不了。
李兰一副厌恶她的神色,她只要一看到这个沉沦,心底就会生出无限的后悔来,当年要不是父亲的要留下这个祸害,她早就可以将此人直接杀死在孤儿院之中了,一个尚且在襁褓之中的娃娃,父亲竟然会想到要利用人家,现在好了,造成了这样不可收拾的结果,错误就在她当时太过相信沉沦了,让她去了邢先生的身边。
终归是邢先生会调教一些,竟然让这沉沦开始对她有防备了,还一点一点的接触到三十年前的真相,现在她坐在自己的对面,这显然是一副要来讨债的模样了,当然她根本不知道沉沦内心里还是畏惧她的。
“没想到我的手下那么的规矩啊,你竟然还能活着,我以为他们饥渴之下会反复的折腾你呢,毕竟你对自己也挺满意的对吧,邢先生那么挑剔的人你都能侍候的那么好,何况是那些个男人,这山中可没泄欲的工具啊,你是很好的典型,可惜了我那些手下太听话了,我之前走的时候,我就应该和他们说的,好好玩儿的,结果我竟然给忘记了真是该死。”
李兰一上来就是一顿人身攻击,但是沉沦却是无动于衷的,或许对她而言这个事情已经都不算是个事情了,从最开始出卖身体到现在,她是无比的习惯,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她那些手下都折磨了她,那么她也是会好好的活下来的,因为活下来了,才能复仇,要不然怎么报仇雪恨的呢。
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开了她的伤疤,这是在对自己宣战了吗?那么好吧,就来说一下三十年前的事情,她一直都很纳闷的一件事情。
“我原本以为李贤德是一个极其昏沉的男人,可是我没想到他最后做出了一个争取的决定,将吊坠给了李南开,还将他直接送走了,他可能是知道你这个心肠歹毒的人,会忍不住要对南开斩草除根的吧。”
沉沦顿住了,想了想,又要说,不过此时的李兰却显得有些过分激动了,她想要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无奈被束缚的死死的,南开走过来盯着李兰看,这个女人现在还要做垂死挣扎吗?
该昭示给众人的就昭示出来,以前就敢这么做,现在为什么不敢让人说出来呢,就算是他要报仇也不会选择在这边就枪毙了她,要交给政府好好的审判她的罪行,老爷子邢先生,还有他们这些人,只要是犯罪的,都一样要进入监狱之中,不要以为可以逃过去。
“你这个贱人,还敢在这边胡言乱语的,你等着只要是我还活着,我就要将你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