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沉的夜色中,她从别墅里出来,看到宁海还蹲在原来的位置上,这个男人是子过来找死的,原本她可以不用再去杀多余的人,但是现在这是老大的要求,是她不能不去完成的事情。
宁海在外边等的甚是无聊,忽然见到门打开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从里头出来了,她看上去有些消沉,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欺负了,他甚是担忧的起身就迎合上前问道。
“你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司机都跟我说了,这边是一个杀手组织,你怎么都到这边来了,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
这肯定是贾某听过的最冷的冷笑话了,以前还以为有些人还是傻,可现在看来有些人不只是傻,还很过分的多情。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追求自己,够资格吗?贾某心中的愤怒忽然就被激起了,就好似她的洁癖又来了,这一次不只是身体上的洁癖,还有心灵上的,思想上的,她要发疯了,就好似是看到了师父那张充满了丑恶的嘴脸,他竟然在一点一点的向着自己靠近上来。
该停步了,不要再一次的往前,要不然她真的就支撑不住,她真的就要拔刀杀人了,原本这一切可以不用发生的,不过这男人似乎固执了一点,在看到她脸色不对的当下,还要进一步来问话,然后她的刀子就那么冰冷的插入了他的身躯当中。
宁海是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被这样的杀死掉,不是自己熟悉的张二丫吗?难道她忽然变得性感了,是准备要变坏了吗?
“你怎么不停手呢,之前我的眼神告诉你,你要后退的,你要当做你什么都不清楚的,可是你竟然还在不断的向前走着,还想来问我为什么,你都看见了啊,我是从这边走出来的,我也是个杀手啊,我才不是那个傻乎乎的张二丫呢。”
贾某感觉解释起来真是很费劲呢,原本可以什么都不用说就送他上西天的,可是阿婆曾经说过,要是杀死了一个人,还不告诉他真相,那么那个人变成鬼了,会一直都在纠缠不休的,尽管她从来就不畏惧鬼魂,但也不想被纠缠,所以就跟他说个清楚好了。
刀子在他的心口上打一个转,疼的他失去了喊叫的能力,他只能怔怔的睁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他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随后身躯一点一点的软了,然后他就被推了一把,之后世界就在他的眼前沉寂了,原来死亡就是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贾某蹲下身看着已经被杀死的宁海,这尸体要怎么处理呢,总是不能随便的丢弃在街道上的吧啊,这不符合她追求完美的性格,因此她一点一点的用保鲜膜,将这个男人包裹了起来,这样也是为了弄干净身体上的指纹,拜托在外边站岗的人,将这尸体丢弃出去,远一点就好了。
她依旧潇洒,不过内心里却有了一丝遗憾,她今天杀死了一个多余的人,原本是可以不用动手的,但是现在却闹成了这幅样子,真是的为什么要自己闯出来找死呢,给她的事业添堵,本来杀手就是杀那些应该杀的人的。
不是为了钱动手那也必须是为了将来动手,就想杀死张二丫那样。
不过她心底仍旧是有些快感存在的,那便是夏爽的痛苦,不清楚她看到宁海的尸体时候,会不会失声痛哭呢。
应该会的吧,毕竟是同事啊,不过自己也要好好的练习一下了,要是自己伪装的不像的话,那就会露出马脚了,现在的南开一定是在等着自己露出马脚的没关系,她会等着让南开爱上自己的。
当然那个韩耀武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需要被马上革除掉。
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却好似感觉到有人出门去了,她一下从床铺上起身,朝着外头看,等目光收回来看到旁边的人不见了踪影了,深更半夜的他出去做什么去了?为何要躲避自己呢?
夏爽一阵疑惑的看着那空荡荡的一边床铺,心底忽然有种难受的情绪翻涌上来,他根本就不爱自己的,就只是将自己当做了一个附属品吧,她像罗淼,因此他才靠近自己的,夏爽后来一直也没能睡着。
大概是凌晨一点钟的样子,他从外边开门进来了,夏爽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事实上她是因为彻底睡不着了,才会在这边等着他回来的。
她很想清楚的知道,他到底是出去干啥去了,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处理不了的吗?需要在这样特殊的时间段出去处理。
南开从外边进来,没开灯却也能看到沙发上坐着人,他清楚那是夏爽,这几天她总是很警觉,只要稍微有点声响,她就会起身,不清楚她是在不安什么,自己的心全部都放在了面具身上了,可能是对她的关心太少了,方才出去也是去取走面具的,也避免夜长梦多。
已经将面具藏匿在另外的地方了,只要找个时间去云南就成了,将面具放回到墓葬当中,永远的封存了,要是不能实现的话,就将面具直接上交给国家吧,那个赝品现在不也在自己的手中吗?
以假乱真的程度,应该是那些鉴定师都无法鉴定出来的,事实上他们即使是知道年代不对,也一定不会说出来的。
“怎么黑乌乌的坐着,也不开灯,都凌晨一点了。”
他的时间观念一直都这么好,很清楚,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可既然清楚就不该让自己这么担心吧,她坐在这边等着他一个小时了,他回来就一点交代都没有吗?反而是这么轻描淡写的说,现在是一点钟,要他说吗?
不是的她根本都清楚这是什么时间,她需要的就是一个解释,为什么要深更半夜的出去,为什么要让自己担忧。
“是啊一点钟了,可是你仍旧没睡着,还顺便出去了一趟,我不清楚你到底是干啥去了,也许我还不够资格问你为什么要出去,深更半夜的不要我多想的话,也不应该出去的,即使是要出去至少和我说一声吧。为什么?”
从她心底攀升上来的占有欲,已经无法被克制了,以前她是没发现,但是自从和南开在一起之后,她就一直都是这么的患得患失,一直都希望是被爱护的。
要是他忽然就说不爱了,自己恐怕是要发疯的吧,夏爽想着摇摇头,其实不该这样的,其实没有丝毫的必要对一个男人如此。
她想要克制想要去起身去睡觉,但是身体根本就不听从指令,还在冷冰冰的坐着,是的可以找一些理由不问的,可是为什么要问呢,既然问了就有个答案不然之后的一个月都会睡不着的。
南开忽然从她眼神中看出了担忧和绝望,那是罗淼曾经也有过的,是的或许他不能给女人太多的期待,无法保护好罗淼让罗淼死在了云南的林子中,现在的她一定是孤寂异常的吧,这一次过去一定要将罗淼带回来。
现在的夏爽几乎和罗淼是一样一样的,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他自己的想象和幻觉。
“我出去是办事情去的,你不用担心我在外头有别的女人,这样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我爱着一个人就只是一个,我不会三心二意的,你放心好吧。”
他仍旧没说到底是上什么地方去了,他很介意说这些吧,不想让自己清楚的知道到底是出去做了什么了,但是却还是要这样虚伪的安抚自己一下,当自己是很好欺骗的啊?
那种愤怒是从脚底下起来的,她一直忍着,但是最后没忍住,直接朝着南开砸过去一个烟灰缸,这个烟灰缸是她今天在下班之后买的,她是不抽烟的,但是南开抽烟,因此想要一个烟灰缸,让他可以不用总是用一次性的纸杯装烟灰,但是现在这烟灰缸砸在了南开的头上,他竟然没有躲开。
这应当算是逼问的酷刑了,要是他不说的话,是不是还想要杀死他?南开没有躲避是不相信她会这么做,但事实上她这么做了,并且如此的绝情,南开没有去触摸伤口,而是她朝着自己奔过来,一把按住了伤口,血液咕咕的外流着,这一下怎么会这么狠辣,这是有多恨自己?
她着急的问。
“你为什么不躲开啊,你这个傻瓜,你不知道被砸到是要受伤的吗?”
南开一阵的苦笑,那难道她不清楚这样砸自己,自己是会受伤的吗?
为什么选择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情感呢,他真的不太喜欢这样的女人,占有欲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
“我没事,你去睡觉吧。”
他冷冷的甩开了她的手,紧跟着就自己找了药箱对着镜子在处理伤口,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他厌恶自己了吗?就连伤口也不需要她碰触了,夏爽捏着拳头,一直站在卫生间外边看着他捣鼓。
他好似真的从自己的世界中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