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回去了,他朝着病房走想过去看一眼乌特那个孩子,脚面上被扎了一刀子,不清楚到底会不会留下疾患,总之看一眼也是应该的,只是才刚刚过去就听到了乌海和于婷婷争吵的声音,压低了那一种,但很是激烈。
乌海在埋怨于婷婷对于自己父亲的无情,竟然在父亲最为无助的时候,三番五次的不在医院之中陪伴,就连手术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了,仍旧是他一个人等待在手术室的外边,这样是跟谁能有些交代呢?
这个孩子的确是长大了,可是他怎么也不能想象到自己的一生竟然是牵绊着这样的一个女人,尽管她之前的十六年都是一个完美的母亲,可是现在她到底是在做些什么荒唐的事情?
于婷婷当然是不甘示弱的,当时就呵斥起来。
要不是为了乌特的事情,她能在那个时候走开吗?在现在来说心脏搭桥那都是小手术了,谁料想乌擎就那么的金贵,医生也是乱来,什么病危通知书了,根本就没病危的可能,不都是抢救过来了吗?
自己难道那个时候要放弃乌特回来,才感觉像是个样子吗?可是自己是一个母亲啊,怎么能这么要求自己放弃自己的孩子呢。
乌海始终说的是他一个人无助的样子,可于婷婷也在强调她的无助,因此两人是不可能谈拢的,争吵不断之下,于婷婷拿上挎包甩身就走了。
既然说自己什么都没做好,那就索性什么都不要做了,也省的让自己的儿子感觉自己是个多么无用的女人,竟然可以指着自己的鼻子咒骂起来,这个乌海简直没用,和乌擎是如出一辙的混蛋。
南开原本还想上前去劝说一声的,可是没想到,于婷婷和自己擦身而过了,看她这愤然离去的样子,八成今晚上是不会回来了,乌海的确是有些可怜的,现在也没去上学,一个人要照顾两个病号,家里的事情其实多的很,有些文件是公司那边递送上来的,他根本看不清楚,却也只能签字了。
乌擎打算将公司的股份全部的转让出去了,因为乌海实在太小了,不能经营公司,将股份转让了出去,能拿到一大笔的钱财,这些钱才是实实在在的,这个事情叫律师去处理了,三天就能完成,之后将这钱分成三份,现在也只是剩下这三个儿子了,只能留给他们了,还能给谁啊。
南开最后也还是走开了,因为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的案子已经基本上算是完结了关于乌家的一切,和自己其实再无瓜葛的,就看这些人要打算如何开始自己的人生了,乌海是目前看着最有前途的一个孩子了,希望他不会中途被毁坏了吧。
乌志江已经被抓到了,死刑是逃不了的,最轻的刑罚都是如此了,至于要不要和云姗一起上路,那是法院最后来裁定的。
就是这样孤寂和无助的时候,才会让于婷婷想要去寻欢作乐,想到之前在夜总会上班,竟然还是个干干净净的身躯,确实有些冤枉了,现在想起来男人是没办法叫自己为他守身如玉的,因为都他妈的不值得。
灌汤一样在往自己的肠子里递送酒精,喝的都差不多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是俊俏的男人朝着她这边过来了,他看上去很是潇洒的样子,讨喜,这样的男人绝绝对对是讨喜的角色,兴许都这样选过不少的女人回家过夜了,可是于婷婷根本不在乎。
既然出来放荡,要的必定就是浪子了,何必在乎更多的什么呢,只要快乐不就成了吗?
她就那么美艳的看着这个上前来的男人,看到他摇晃了一下酒杯,似乎是在想着潜台词应该要怎么说出来吧。
这可真是有趣的很呢,于婷婷身躯摇晃了两下,那细细的腰身格外的撩人,男人朝着她的跟前而来,身上的气息都几乎能闻见了,他恭敬的笑了一下,就坐在于婷婷的身边。
“这么美丽的女人竟然也会出来买醉,怎么是你的男人都不懂得要如何欣赏你的美艳了吗?我从几十米开外都能感觉到你摄人心魄的美丽,这才被吸引过来了,你的男人似乎是过分愚蠢了。”
男人依旧是摇晃着酒杯,人在说谎的时候,总是会有自己下意识的动作,要么是摇晃着什么,要么就是身躯的不平衡。
只是他这么一口一个你的男人你的男人的,让于婷婷感觉有些扫兴了,毕竟她出来玩,就不想被说成是有男人的女人,自由之身不行吗?难道自由之身是犯罪吗?
“你可真是庸俗啊,搭话都是这个腔调吗?是想跟我说什么要紧的事情吗?要是不要紧的话,我可是要回家去了,一个人住着的人,竟然还是被反复的提到男人,你以为我是失恋出来买醉的吗?”
哈哈,男人竟然大笑起来了,这是尴尬的笑,还是什么意思啊,无端端的吓到了于婷婷了,她的话音刚落这个男人就如此张狂的笑起来了,这在以前可没遇上过啊,她心中一阵的疑惑,看到男人的目光中竟然带着一点凶残。
这个男人有些不对劲,还是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对劲啊,她转念一想,还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不过因为喝醉的缘故,左摇右摆的总是不能稳定下来,她身躯摇晃的走动了几步,就栽进了男人的怀中去,这男人竟然还有纹身,他身躯抽动的当下,能看到脖颈上露出来的纹身。
是蟒蛇吧,那身上应该也有,是绕在整个身躯的玩意儿吧,想到此处她有些反感了,毕竟她是最讨厌蟒蛇的人了。
“喝醉了就不要这么乱走动,害的我到处找你啊,你也要想想清楚,我不是对哪一个女人都能说出这样的话语来的,你以为我是见一个就爱上一个的人吗?总之你这个女人是妖艳的,是我没见过的货色,你今天可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于婷婷原本想要尖叫一声引起酒吧周围人的注意,可是男人却用张狂的吻堵住了她的尖叫,她丧失了最后求救的机会,反而是周围的人都在起哄这个事情,都认为这是一件看起来荒唐的奇妙的男女之间的荷尔蒙事件。
在酒吧之中这样的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因此各种人都是不会当一回事的,现在看来于婷婷当时被拖住的时候,眼中有的应该是担心的惶恐的神色吧。
出来寻欢作乐的也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现在她可不清楚这个男人是什么人,也不清楚自己要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上车去的时候,男人朝她灌水,她不清楚自己喝下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总之之后竟然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被带入了一间看上去废弃的房子之中,那个房子破旧的有些让人颤抖,这是拆迁之前的老房子吧,竟然还能听到一两声狗吠的声音,她这是被带到哪儿去了?
心中一阵的颤悠却也不能抵挡男人在瞬间就压迫上来的身躯,她只能感受这个男人在自己的身上耸动的样子,其余的一切似乎都远去了,于婷婷睁大了眼睛,那种涣散的眼神叫男人感觉刺激舒服。
因为和母亲争吵过一次的乌海,情绪上有些粗暴起来,在看到乌擎的眼皮子微微抖动之下,还是凑近上去,他用细微的声音问。
“你妈妈呢,我刚才眼皮子一直在跳动,怕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乌擎竟然还在担心那个女人,刚才看见她拿起挎包就出去了,鬼知道她是预备上哪儿去疯癫?
可也不能在父亲病重的情况下刺激他吧,乌海忍受了心中的怒火,安慰说。
“没事的,她在那边看着弟弟呢,我也过去看一眼,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能按一下那个键的吧,就在这左手边上,我将线拉长了就在你的左手边上。”
乌海说完就出去了,因为他无法忍受自己撒谎的那个鬼样子,他是从来不会撒谎的孩子,现在却要这样对父亲说谎了。
弟弟的脚面被扎了一刀,可能以后会有轻微的残疾吧,医生说只要复健的时候没有什么问题,那多半也不会留下后患的,因此他在无限的期盼着复健的那天,想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弟弟到底能不能是完好的,他心底里担忧,因此进去之后也不便说起脚的事情。
可是弟弟此刻却有些烦躁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将盘子什么的都丢弃在地上了,整个人捂紧了,在被子中不肯露出一点脸来,乌海捡了那些东西起来,有些无奈的问。
到底在使性子做什么啊,我不是说过吗?做人就要承担一些看起来莫名其妙的事情,你已经算好的了,那个乌承孝都回不来,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吗?进入将一干物件都丢弃在地上了,他们招惹你了吗?
乌特不说话,仍旧藏匿在被子中,有一个懂事的哥哥,他总能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