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海迅速的到楼上去看了一眼,房间中逃出来的医生捂住的果然是自己的脖颈子,看样子也被要咬出血来了,现在不清楚医生还要不要阻止自己的行为了,乌海显然是有些看好戏的神情在的。
“怎么样你没事吧,我看我的弟弟是没救了,还是直接送去精神病医院吧,这样下去他迟早是要杀死人的。”
医生的神情十分的惊恐,那个孩子实在是太恐怖了,自己才刚刚进去就被咬了,而且对方是冲着自己的颈动脉的,可是他喊出的却是自己哥哥的名字,他叫嚷着乌海我要杀了你,就是叫嚷着这样的话语的。
这可真是诧异了,为什么那么的怨恨自己的哥哥呢,难道乌海对这个弟弟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医生的伤口是乌海给包扎的,这个孩子的手是很巧的,适合当护士,医生看到他坐下了,也就问了自己的心中疑惑。
“你弟弟为什么总是那么激动大喊着要杀了你呢,刚才我也是被当做是你才被咬伤的,我很想知道你弟弟为什么要怨恨你呢。”
他竟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弟弟为什么粗暴的想要杀死自己,难道是因为母亲的事情吗?
他是不是打从心里边认为,母亲的事情是自己造成的,因此才这样奋力的想要杀死自己给母亲报仇,事实上他心底也算是清楚的,因为自己的优秀成就了弟弟的颓败,这个是弟弟无法承受的悲痛,因此只有杀死了优秀的自己,弟弟才能好起来,可是自己不想成全弟弟这样的想法,因为他想要活着。
“要是我清楚是什么原因我都不用找你来帮助我了,你是一个心理医生,结果也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看,我看我是自己解决这事情吧,你是注定无法给我好生解决事情的人的,钱给你赶紧从我的房子中出去吧。”
心理医生感觉到自己就这么被打脸了,很是不甘心,可还是拿起钱就走了,此后他就一个人看电视,他想了解一下精神病院,当然不是送去之前母亲在的精神病院,那边的疯人院管理的比较粗糙,要是弟弟逃出来了,那肯定是要找自己报仇的,要一个森严一点的疯人院才可以符合自己的要求。
走了几十里地的南开,终于在晚上八点钟之前到了那个老者的家中,老伯的年纪很大了,接待他的是老伯的孩子,不过他们看上去并不欢迎自己,而且希望自己能尽快的走的意思,老者倒是自己拿出了一本相册来,要南开坐在他的身边去一起看。
那个人翻动了一下照片,停留在其中的一页随后指给南开看,照片上的人尽管看着有些模糊可到底是能看清楚样貌的,仔细的对光看,能看出来是高峰的父亲高波。
“当年的高波是德高望重的昆曲艺术家,我们当时都很崇拜他,要是能去看一场他的演出,我会高兴上大半天的时间,可是后来高波就出事了,他竟然就那样自杀了。”
他说自杀,南开的心底认定这是一个不小的事件,可能隐瞒这个事情的人背后都有什么苦衷吧。
都是一起上山下乡的知青当时对于高波的崇拜让他们三个人就走到一起去了,因此他们为了见到高波在处心积虑的做着准备,可是最后见到来了高波却像是一场噩梦一样,他们见到他的时候,正好是赶上他自杀。
他们中间还有一个人比老伯的年纪要更大一些,那个人当年得了肺痨以为是个要死的人了,结果是他将那一本带着血的书籍留在了现场的,因为他们三个人都很是慌张,心里头很畏惧这个事情。
这个得了肺痨的人其实和高波接触过几次,因此也算得上是高波的朋友吧,老伯说着有些羡慕的意思,可是当年在那个事情之后,他就销声匿迹了,因为他也和自己一样,不想跟人说起高波的事情,在那个年代自杀也是很丢脸的,因为一个人对于生命丧失了欲望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是一种大不敬的行为啊,作为一个艺术家他不该被谴责的,这都是他们三个人的想法,其中的一个就是经办这个案子的警察。
警察当时也是为了这个事情不被议论才选择就那样结案的,结果他们三个人就这么一直都被高峰误会着,可是他只能躲避高峰,还能如何呢,自己的父亲要是自杀的高峰也是耿耿于怀,要是说自己的父亲是死于自杀,高峰一定会感觉很丢脸的,这才是他这样做的真正原因啊。
“既然当年的事情是如此的一个过程,你们为何不说给高峰知道呢,他为了这个事情竟然隐瞒我说自己的父母都是死于癌症的,其实不然,他的母亲是死于癌症没错的,可是他的父亲是死于自杀的,死之前根本就没有任何重大的疾病啊。”
南开感觉他几个人的想法在当时有些荒唐了,事情该是怎样的就是怎样的为何要躲避着高峰呢,就算是在当时的现场看到了高波自杀,因为无能为力,没有救助回来,那么这个事情也该有个交代的,他们为何要一直这么躲避高峰呢,这样导致高峰时总是耿耿于怀的。
“在那个时候上山下乡才刚刚结束,癌症是那些洋人的叫法,在我们这边是没有癌症的说法的,后来才流行起来的,我们只是知道他有很严重的疾病,因为难熬的情况下,他感觉到了绝望了,其实现在想想那个时候高波的病可能是脑癌吧,对了就说高峰不好了,他是怎么的不好啊?”
老人很是机敏,竟然还能从自己的话语之中听出高峰不好的事情,他大概是猜想到了什么吧,脸上的神情都不是很好看,带着淡淡的忧伤。
南开也是不太忍心说这些事情的,何况老人的子女都是不太喜欢他说这些的感觉很晦气。
老人的儿子躲避的远远的看着,眼神中都是对南开的厌烦情绪,当然还夹着一些警告,之前就对南开说过了自己的老父亲身体不好,不要前来叨扰的,结果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因为找的很辛苦的缘故,就让他进来了,现在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女儿是直接就表示自己的不满情绪的。
“这个事情能不能就不要在我的父亲面前说起来了,我的爸爸身体一直都不好的,你不要说一些晦气的话语来搞的他心情都跟着不好了,至于那个高峰到底是什么病,我们不关心,你是要找另外的一个人吗?我们知道在哪儿,要是想去我们带着你去就是了。”
显然这个时候的南开在他们看来是瘟神了,要是能将这瘟神给送出去就好了,当然谁也不愿意要的,那边的老人家也是有孩子的,那边的孩子也不会要这个人的,可是他们家就是承受了好一会儿了,因此现在不要继续下去了,应该轮到他们家了。
老人有些无奈的看着南开继续说了起来。
“也真是抱歉了,我的孩子们都是如此的说我的,事情过去了很久了,我们的心中还是放不下的,对于高波的死,我是有歉疚的,可是当年的事情真是没什么疑点存在的,真是因为我们不敢说出来而已,你说的高峰到底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我想知道这孩子的情况。”
老人的女儿和儿子都上前来了,这显然是要南开赶快走的意思了,南开只要起身说道。
“高峰也一样得了脑癌了,我也相信你所说的话语都是真实的,毕竟在我看来那也就没什么疑点在,谢谢你的解答,我是给高峰来解开心结的,他都要死的人了,我总是不能拒他的请求吧。”
老人也起身随后就看着南开被自己的子女给架出去了,他们可是有多么的厌烦这个年轻人。
这两个人都没陪着南开过去,就只是远远的指着那户人家对南开说道。
“就是那个房子了,你要确定你不会被人打才进去,我劝说你啊,不要自找倒霉了,他家的儿子可是比我们要厉害的,听说还是个退伍的战士呢,要是你惹毛了人家,人家先跟你干仗,再和你说大道理。”
南开笑笑说。
“既然是个军人那我就不畏惧什么了,军人都是讲道理的,我想他也不至于对我怎样,我对我们的军人是有信心的。”
两人就嗤笑的看了南开一眼,随后是转身就走,最难以理解的是那个女人,走就走吧,竟然还要回头对着自己吐痰,就好似自己是什么狗屎一样,这是他们去掉晦气的办法吗?
他去敲响了院门,随后就听到了一个粗狂的男人应声问。
“谁啊,是谁啊大半夜的来我家敲门作甚啊?”
南开等着那个男人开门了,就问。
“徐哲在吗?”
徐哲是男人的父亲,年纪很大了,不过精神还挺不错的,这个男人找自己的父亲作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