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爽这么无缘无故顶撞了一句,他心底到底是有些不舒服,其实他的用意很简单,就是要大家都出去找全新的居所,可照着目前的形势来看,似乎情绪都不高。
栗子小姐本就在假寐,此刻她从毯子上起身,看了一眼外边,这灰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好似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原本她也不想去触霉头,毕竟夏爽看上去有些不太正常,这要是照着之前的样子和她在一起说话,那肯定会被呛声的时候居多,她感觉自己应该要识相一些躲避的远远的,可是只要看到南开受委屈,她就有些犯贱,根本就是坐不住。
起身到了跟前来,看到夏爽已经出去站在那边不知道是在看着天空,还是在看着地面,总之她的眼神是异常奇怪的,因为看到夏爽这个样子,她心底也是一沉,可能是夏爽想起了什么不太高兴的事情吧。
“其实你们说话可以不用那么的尖锐,其实可以和缓一些的,我看南开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不过他一直都在忍耐,我能看的出来,他是一个愿意为他人去做出改变的人,我很欣赏这样的男人,不过我是没福气得到他的爱情,我希望你们能在一起,至少在我看来,你们是合适的,而我是祝福的那一个人。”
要是有人在她的面前忽然就去说了这些莫名的话语,想必她自己也一样会生气的,因此她做好了要挨骂的准备,夏爽根本就不想看栗子也懒得骂人,她只是走到南开的跟前去,随后张开手要烟。
“小子你身上总是带着烟草的吧,能不能给我一根啊,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老情人了,也是你的姐姐,我是你的长辈,所以要一根烟应该也不算是过分的吧。”
这略微显得混乱的言语,让南开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掏出一根烟给了夏爽,打火机也一并给了,这个时候看见她似乎很娴熟的抽烟,要是第一次多少会有些生疏的,可是她竟然一点也没有那种生疏的感觉,甚至于弹烟灰的动作都优雅到了极点了。
很显然的一点是她之前就抽过烟,而且至少时间在一年以上了,南开感觉到惆怅因此就问她。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打从心底里不希望你是一个抽烟的女人。”
其实那也不算是一种鄙夷,就是担忧吧,打从心底里担心这个人,因此不管怎样,都不希望她变成了自己厌烦的人,至少南开是很厌烦女孩子抽烟的,现在看到她吞云吐雾的,心底里很不是滋味。
夏爽也不说是因为什么,那个时候都是还在上学的年纪,因为十分喜欢尝试,好奇之下就开始抽烟了,迷恋那种飘忽的感觉,后来是上了大学了,再也没有机会去抽烟了,因为在她身边的人是韩耀武。
只是真正让她戒烟的人,却是邢策,因为邢策说过,他是一个烟酒都不沾染的男人,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抽烟喝酒,喝酒是可以忍受的,可是抽烟是最要命的,他可能是对烟草过敏吧,想起这些事情,她就感觉自己当初的一切想法做法都是搞笑的,而现在这男人来问自己说,为什么要成为一个吸烟的人,还问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这根本是一个多余的问题。
“你要是问我这些事情能彻底的改变什么的话,我宁愿我能告诉你真相,可是其实一切都改变不了,因此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呢,其实一点也不需要你知道啊,这都是关于我自己的事情,你到底要问什么?”
她是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的,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就是一个鲁莽的人,一直都没能改变过性格,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就是在鲁莽之中沉沦,她找不到任何可以让自己清醒起来的理由,因此她宁愿自己沉沦下去。
栗子这个时候在身边不合时宜的开口说话了。
“其实南开也是为了你好的,因为不想你的身体受到伤害,因此不希望你是一个抽烟的人,我想你是误会了他的好意了。”
夏爽确定她自己现在是无比清醒的,因为内心里的一点不公平的情绪在作祟,直到现在她都不能接受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那个事情,因此她也无法接受南开,可就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她是最憎恨有人在她的身边唧唧歪歪的,以为什么都很了解,以为她自己就是全世界的好人了一样。
“所以呢,你这个白莲花想告诉我什么,南开就在我们的跟前,向来是你行你上的原则,你以为是我死皮要跟来啊?其实那个真正最不要脸低贱的爱着他的人是你罗栗子你一点事情都不敢说出来,是想要谁来可怜你吗?故意说给我知道,难道我会在乎吗?你想的太多了真的,你应该要保持清醒的。”
真是难以想象她会用这样的话语结束他们之间的谈话,栗子小姐难堪的站在原地凌乱,当然他也是不能说什么的,要是说了,就是帮腔,就是在强化他们之间的矛盾,这样的罪责他是担负不起的。
看到南开转身走了,她才嘲弄的看向栗子小姐,他认为自己是抓到了一点关于栗子小姐是个白莲花的证据了,因此心中有些沾沾自喜起来,但是对方根本就无法用言语去表示她难过的心情。
邢云也是从背后听到他们的谈话之后有些可怜上栗子了,可是这个时候需要他去盯梢了,他到树木的下边,喊了一嗓子,对方从树上下来之后,他就上去蹲着了,比伯在树下尝试着拉伸筋骨,随后就回到居所之中躺着睡觉。
其实他们三个男人现在对这两个女人是习以为常了,她们想怎么争吵那是看她们自己的心情,至于哪一个是不是委屈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后要是上厕所,她们还是要一起去,因此吵架过后就要和好,这是不变的定律,显得幼稚可笑。
比伯回到了居所的当下,看到南开脸上惆怅的神情,方才他不是没看见,也不是没听见,相反的是他看的和清楚,听到也很清晰,因此他心底清楚南开在为了什么事情难受,是因为看到夏爽抽烟的那个动作吧。
“其实有些东西是讲究天赋异禀的,事实上后来有人解释说,那个完全是上辈子做过的事情,因此到了这一生即使是没做过,接触到了之后,依旧是熟练的,因此在我看来这也没什么毛病,即使是因为某个男人,那个也是一种过去,是她自己的人生经历,你没必要去参与,就像是我当初对阿娇一样,我知道你的存在,可我从来不当着阿娇的面去说什么,因为我知道她会不高兴的。”
他们最开始曾经在谈话的当下习惯性的避开阿娇的名字,避免说起关于阿娇的任何的事情,可是现在比伯自己说起了阿娇了,他从心底也是后悔自己打这样的一个比方的,应该给阿娇一个安宁的歇息的地方的,为何竟然还是要说起阿娇呢,可就是在他自责的当下,南开说起了他的感受。
在之前我失去过一个我最深爱的女人,罗淼,我曾有段时间很畏惧有人说起她的名字来,其实那个时候我是自欺欺人的,我是希望她被记住的,可我总是自己默然的去怀念所有,我想我是很难从那种漩涡中走出来的。
他的言辞让比伯沉思,只是比伯在这个时候确实睡意袭来,他没办法,只能丢开这个话题选择呼呼大睡,他太需要休息了,一段时间的折腾下来,他都没好好的睡上一觉呢,一点机会都没有啊,他在梦中都会出现抱怨的言语,还好那只是在梦中,外人是不会听见的。
邢云朝着远处看了一眼,看到那边竟然来了一些荷枪实弹的家伙,他们好像是朝着他们的方向来的,好似是蓝云组织的人,他赶忙就从树上下来,过来慌张的说。
“他们好似来找我们了,赶快一点转移吧,一会儿要是被包抄了就麻烦了。”
比伯简直是苦不堪言的,他从毯子上起身,随后就喊上了夏爽和栗子小姐,当初两人还是在那边站着闹冷战呢,他们朝着林子的深处去,可是这个时候从东北方向又来了一拨人,这下算是咸鱼不好翻身了。
他们是在极其无奈的情况下,被直接撵到了附近的村子里去的,当时村子中的人都是一阵疑惑,这几个人到底是过来做什么的,怎么好意思进来,不过村长之前见过他们,因此也就和村民解释过,好歹是不说什么了,可是头人却没出来迎接他们的意思。
“盟主你也不要误会,其实我们头人在处理一场纠纷,打起来之后死了人了,因为不清楚谁是谁非的,所以才处理到现在都还处理不好,头人自己也很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