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着急要找邢云也就没多注意那个人到底是去了谁家里,只是记住了一个大概的方位,这还是出于本能,拉开嗓子喊的当下,邢云便从茅厕中捂着后脑勺出来了,他方才还真是遇上袭击了,要不是他看见地上有影子覆盖上来,这会儿可能早就被人弄死了吧,要不然也是被丢进了茅坑之中。
他这略微狼狈的样子当然不想叫他们两个人看见了笑话,出来的当下也是嬉皮笑脸的问。
“你们也来上厕所啊,还真是巧合啊,其实晚上真的不应该吃的太多了,我知道我要吸取一下教训的。”
他感觉脑袋瓜子很疼,不清楚那个家伙到底是用什么东西砸的,竟然生生疼痛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简直要忍受不住了,因此抬手在后脑勺上抹了一把,不过马上感觉到手心上有粘稠的液体,玛德难怪这么的疼,原来是被砸的出血了。
看他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南开上前扒拉开他的手一看,后脑勺上的竟然不是血而是绿色的油漆,出血的部分被油漆彻底的覆盖住了,因此是血液混合了油漆,这一下很难清理了,头发覆盖在上边,要想弄下来,非要活生生被疼死过去。
“你这情况有些糟糕啊,怎么是出来就被人袭击了吗?”
见事情都被他们知晓了,邢云也就不想隐瞒什么了,方才从院子出来之后,他就朝着茅厕这边来,结果半道上也不知道是谁从他的身后打了一棒子,那棒子很重,因此他就没办法起身去抓那个人,只是看到身形有些矮小,应当是个女人吧,可是头发却是很短的。
这是最让邢云费解的地方,既然是来袭击自己的,为什么只是打了一下就逃走了,刚才那样的情况之下,他是没多少反抗能力的,要想致人死地,绝不是这样的方式下手,既然一下能打的那么重,说明对方力气不小了,自然也就容易掌控住本来就没什么本事的邢云。
之前柔道的那一段那基本都是吹牛的,还没有夏爽来的厉害呢,南开也是无奈了,这不是村长的报复行为吧,难道说对方开始动作了吗?
但听到邢云说身形像是个女人的当下,他有些怀疑是那个出事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女儿被杀死的那个女人,白天的时候就看见她凶悍的要死,不过头发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白天来戴上的竟然是假发不成了?
“我也是郁闷了,我才刚出来不久,就变成这副样子去了,要是对方紧咬着不放,我可能要被打死了。”
夜晚黑沉沉的,又下大了雨,他们三个人只好往住着的院子中奔逃,才抖动身上沾染上尘土和雨珠子进入到屋子当中,就听到夏爽极其不快的抱怨声。
“可真是见鬼了,两个人去找一个人,结果三个人就一起不见了踪影了,他们到底是在干啥啊,一群白痴吗?”
比伯是有些幽默感的,因此他首先就钻了进去,随后应声说。
“我这个白痴回来了,很是抱歉,我们找到了被袭击的邢云了,因此路上说了些话语,耽搁了,外边的雨水也下大了,你要不要趁着雨水大的时候出去洗个澡?”
显然这是对被说成白痴的事情,心有不甘,夏爽也不起身,也不应答,只是翻个身继续睡觉,原本她是可以不用操心这些事情的,可毕竟是一起出来的,五个人不见了三个了,她能怎样,她也很绝望,可以不要管的情况下,她才不想参合进来呢。
“你这后脑勺上全部都是油漆,其实血液是很少的,我想我可能要马上给你清理才可以,这要是等到明天去,凝固了,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她是听到这声音才从床上一咕噜起身的,还真是好热闹的人,一会儿工夫就穿到了邢云的身后去看,果真是看到后脑勺上全是绿色的油漆,这可真是怪诞了,行凶的人,为何要给他弄上油漆呢,这难道是打一个记号上去吗?
“那你帮我弄吧啊,那个王八羔子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东西砸的我,我到现在疼的要死呢,竟然还沾染上油漆了,简直是造孽啊,我要是能抓到这个人,我一定要她好看,简直是太过分了啊。”
邢云咬牙切齿的样子,倒是叫栗子小姐感觉很好笑,不过她心中也是在想这难不成是村长的报复啊,白天在院子中的那一幕出来之后,大家都说了,邢云这小子要有危险,要不是他们注意着的话,邢云可能遭受更大的伤害。
“你就没看清楚她什么样子吗?不是说看上去像是个女人一样吗?头发很短的是不是,我看现在我们也不要着急走了,毕竟在这边遇上了麻烦事情了,要是我们不解决了走,对于我们在丛林中行事,那也是有重大影响的,我不清楚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这么看。”
栗子小姐发言的时候,也是从炕上起身了,那个炕是横着的炕,因此地方很广,像是要将整个屋子都填满一样,谁也不清楚为何要造出这么大的一个炕来,是为了要睡很多人吗?
他们五个人睡在上边都要显得空虚呢,因此每个人都和身边的人,隔开至少半米的距离,这炕就可以想象是何其的宽了。
南开是想起那个看上去匆忙的人,是不是在打完邢云之后,就躲避起来了,那一户人家他们依稀是可以记住的,明天就过去看一眼,确定一下方位,比伯也过来帮忙了,因为油漆有些凝固了,因此很是费劲,也因为是纠缠着伤口,所以邢云痛的要死过去了。
尽管是一直都在鬼叫,可到底是弄完了,包扎好伤口的当下,南开就想着要不要问邢云其余的一些细节,却又感觉这人迷糊,可能是想不起来了,最后竟然也就没问,雨下大了,他们在炕上躺着,其实谁也没有睡意,都在想那个头人是故意避开他们的吗?
是不是下山去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不想见到他们,要是如此他们的日子可就有些难受了,不过既然是遇上了事情,那么不调查个清楚,他们是不准备要走的,要是走了,那邢云岂不是白白的遭受了委屈。
不过此时更加苦恼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今晚上也是注定睡不着了,组织的人竟然将他扣下来,他们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找到南开五个人,显然这是要将他当做是人质控制在这边了,要不是这样的话,为何要将自己留下来呢。
头人当初会过来完全是因为组织的人发现了他们的村子,当时的情况要是他不跟着走的话。全村子的人,都要遇上麻烦事情,他们可能将村子整个灭杀了,他心里担心也就自己提出来说愿意和他们一起到阳城这边来洽谈,要是遇上了南开他们,一定会报告给他们。
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他了,问了一些宝藏的事情,席间看到一个男人有些神叨叨的好似畏惧什么东西一般,他的目光一直都在看着门口的位置,随后还说了一个名字阿娇,他心底有些明白了,原来这个人就是南开说的万者了,他们是要找这个人报仇的,因为那个叫做阿娇的女人。
现在却回不去的,要一直待在这边,也不知道几天时间才能被放回去,他心中一阵的沉闷,要是他们给村子的人送信过去,大家就可以因为担心他,而将南开他们出卖了,如此一来自己才是真正的危险了,因为这样就说明他是在撒谎,他们分分钟就可以对他动手,真是的这个时候要怎么和南开他们联系上呢,他苦恼的要死。
都要睡着了,忽然就听到隔壁一阵的鬼叫声,也不清楚到底是谁,一阵慌张的从屋子里边出去了,他没起身看,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又回来了,这一次听脚步声好似很镇定的样子,他简直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一晚上都没睡好的头人第二天起来一看,还是在下雨,这雨兮兮的只要下起来了,那就说明是雨季来了,大概要下半个月的时间,都是那样,晴天的时候很少的,有时候就是几分钟的太阳,过后又是倾盆大雨,这样的天气真是霉死人。
看到万者是从隔壁出来的,他一阵的唏嘘,看样子这个人是被南开吓的半死不活了,昨晚上那一阵鬼叫的声音,全是他发出来的吧,人只要做了亏心事,那心头自己也要想一个鬼出来害死他自己了,头人尽管是有些不屑,好歹也是给人家打了一个招呼的。
“你是村子的头人啊,我听说过太木族人是一个很有趣的部落民族,我想你应当是很有些本事的,要不然怎么能当上头人呢?”
这话语似乎是火药味十足,难道是因为昨晚上的事情,他现在有些恼羞成怒了,畏惧他将听到的说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