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快就会泛亮,但似乎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要入睡的意思,围坐在客厅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同一种表情,纠结并且凝重。
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的四点,扫量着所有人之后伟哥还是轻声嘀咕道“大家都回去睡觉吧,天马上亮了,稍微睡一会儿。”
气氛依旧充满了诡异的气息,没有人对伟哥的建议表示疑义,看着几个人陆续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也默默的起身走出了房间。
打开房门走进自己的客房,一股阴冷让我瞬间有点儿异样。
长出一口气,我为了寻找一份安全感迅速的钻了进被子里。
刚刚北山二中的经历依旧充斥着我的脑袋,越是不想去想却偏偏越是不断的出现那些恐怖的画面。
那个经过了小莫处理后清晰出现在屏幕上的女孩儿,她的样子很温善但却让我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
她的招手的确让我们无法参透其中的端倪,好心让我们离开那里?还是在勾引着我们去送死?心有余悸着,我强行的让自己闭上眼睛,但却无奈的又立刻被迫睁开。
“没有出现过的六班,流眼泪的居里夫人,送葬者,一,二,三。”
回想着学校里飘荡着的那个恐怖的声音,思考着那些英文的意思,还有最后没有听清楚的一些词汇,这些完全让我处于了一种极度崩溃的境地当中。
巧合?似乎并不是,数着人数?好像是的。
到底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对我们的一种警告,还是一种预示,我,伟哥和条子到底再回到学校之后会发生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我困惑迷茫的原因,让我显得不知所措。
哆嗦着,颤栗着,但我还是强迫着自己闭上了眼睛。
虽然心里无比的忐忑不安,但睡觉对于我来说还是必须要做,因为没有充足的体力和精力似乎完全无法应付这一次的任务,这一点我心知肚明。
一阵凉风将我惊醒,,本能的睁开眼睛看了看表,凌晨的四点半。
“我才睡了二十分钟?”心里暗暗的诧异着,我突然看向了被风吹开的窗户。
“关还是没关?”似乎我完全没有了印象,迅速的从床上爬起来我立刻走到了窗边。
旅馆的大门口好像有一些并不明显的声音,我好奇的探头往下看,女人和男人正在交流着什么。
“他们不是有一个是疯子吗?怎么看上去想正常人一样?”
惊诧着,我立刻眉头紧锁的继续偷偷观察着。
女人的样子似乎非常平淡,但是男人的言语多少有些激烈,而且同时在比划着什么,两个人足足站在门口交谈了十几分钟的时间,随后才一起走进了旅馆。
“到底他们之间有没有疯子?还是都在骗我们?”心里产生了疑惑,为了验证其中的端倪我已经睡意全无。
偷偷的溜出客房,我先是安静的待在走廊里捕捉着楼下的情况。
“你别在发疯了行吗?我还没死呢你总是想祭拜我到底要干什么!”
楼下男人的声音很小但却听起来明显有些激动。
“你别激动,我不弄了啊!”
女人的话让我瞬间紧张起来?她是承认自己干的事情?难道她才是疯子?
“快进屋吧,别在这儿作了,再吓到客人。”
女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男人,但她没有回嘴和反驳,而是默默的走进了旁边的房间。
男人没有跟着进去,他走到了旅馆的门口哆嗦着点燃了一根烟。
他似乎很激动,也可以说非常生气,在旅馆的门口好像有一点点焚烧过的痕迹,看来女人应该是又偷偷的烧纸,结果被来旅馆的男人看到了。
男人的样子根本不像是疯子或者病人,而且相比之下女人的举动到更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孰是孰非已经彻底将我搅乱,但在这一刻我还是感觉应该相信男人,可是女人的话和和我们交流的情形,又好像也非常没有理由质疑。
心里矛盾着,纠结着,我没有敢继续待在走廊上怕被发现,只能悄悄的溜回到了客房里。
学校的事情还没有任何头绪,但现在似乎旅馆又出现了无法解释的情况,躺在床上我沉默着,沉思着,渐渐的因为过度的疲惫和紧张而陷入了昏睡。
太阳强烈的照进房间将我晒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慢慢的坐了起来。
或许是精神没有恢复过来,或者是睡糊涂了,总之我的脑袋感觉有些迷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渐渐的我恢复了意识变的清醒起来。
昨天晚上的经历让我历历在目,尤其是晚上旅馆女人和男人的交流更是让我心有余悸。
眉头紧锁着,我迅速的洗蔌过后便走出了客房。
旅馆里依旧非常的寂静,其他人似乎还没有醒过来,我本能的向楼下瞟了一眼,女人正坐在旅馆门口干着什么,而那个男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白天让我不再那么的害怕和恐惧,慢慢的走下楼梯我立刻站到了女人的身后。
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女人转身看向我,但脸上却好像挂着一丝凝重的神情。
“你没事吧?”
面对我的关切询问,女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迂回询问还是单刀直入?”心里琢磨着,最后我选择了单刀直入。
“凌晨的时候我看到你和男人站在旅馆门口好像在交谈?”
目不转睛的盯着女人,我在观察着她的变化和表情。
没有表现出有多惊讶,女人的反应让我感觉到无比的惊诧,因为她太平静了。
“你看到了?那个时候他犯病了,所以我只能顺着他。”
“犯病?顺着?当时我感觉好像是你有病一样。”
“哎,他犯病的时候根本不会承认自己有病,而我就是他犯病之后的关注点,在他心里一直认为我才是病人。”
女人的语气有些落寞,而且眼神有些迷离,只不过我通过观察感觉到她应该没有骗人。
“这是什么病?没有过激的举动?只是认为你有病?只针对你?”
面对我的追问,女人没有回答而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昨天晚上你想用那种办法?可是被他发现了?”
看了我一眼,女人丝毫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很果断的点了点头。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就叫我们。”最后我选择了用平和的语气相信她,当然这只是做给她看,在我的心里依旧无比的纠结。
“你们昨天晚上去哪儿了?为什么要大半夜出去?”女人突然看向我,将局势迅速的扭转了过来。
“我们出去办点儿事,在我们那儿习惯了晚上出去。”
微微点了点头,女人没有表现出什么疑虑,或许我的解释让她选择了相信。
“你身上有邪,而且这北山并不太平,这地方到了晚上阴的很,我劝你晚上不要出去,到时候招惹上什么麻烦就难办了。”
女人的样子充满了真诚,我没有反驳她而是选择了妥协和点头应和着,随后我便起身走向了楼梯方向。
伟哥,这是我第一个想找的人,因为在我们当中他最冷静。
“咚,咚,咚。”
伟哥的样子好像没有睡醒,依旧有些睡眼蒙胧,但当看到我阴沉的脸立刻将我让了进去。
简单的洗蔌着,当自己恢复了一点儿清醒之后伟哥立刻坐到了我的身边。
“怎么了?你脸色不对劲儿!”
轻叹口气,看着伟哥我立刻心有余悸的嘀咕道“昨天晚上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儿。”
瞬间紧张起来,伟哥盯着我惊诧道“什么事儿?”
“我看到旅馆的老板和老板娘在门口交流,而且当时的情形是男人正常,而女人有病!”
眉头紧锁着,似乎对我的话没有明白或者不愿意相信,伟哥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道“你说什么?男人正常?女人有病?”
猜到了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我立刻点了点头并且将昨天晚上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脸色凝重,没有回答我什么伟哥只是默默的坐着好像在思考着。
“我有点儿蒙了?到底这对夫妻谁才有病啊?”
面对伟哥的诧异,我只能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因为根本无法回答他。
“这旅馆我感觉越来越瘆人了,要不我们换地方住?”
迟疑了下,但我还是立刻摇了摇头“我感觉没准他们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或者说是算计我们的人设计的一个环节,所以我想留下继续观察!”
咬着牙点了点头,伟哥似乎认同了我的猜测。
“你认为刚才女人和你的解释可信吗?你的表情观察术看出来什么没有?”
“没像在说谎,但昨天晚上的确女人表现的让人有点儿难以信服,虽然解释很充分,总之我也说不清楚。”
“那你现在更倾向于相信谁?”
迟疑了下,我才轻声回答道“女人,但几乎是一半一半。”
长叹一口气,伟哥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他的感觉和我有如出一辙的相同。
面面相觑着,我们呆滞的坐在沙发上,这一幕成为了又一个让我们感觉到纠结和困惑甚至恐惧的源头,到底这对夫妻在玩着什么把戏?还是我们太过敏感?一切的答案或许在未来的某天会揭开,但现在的确我和伟哥都显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