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或许是看到了我异样的脸色,总之打开房门的一刻小莫立刻皱起了眉头。
没有立刻回应什么,我只是迅速的在走进客房之后便关上了房门。
“有个比较棘手的情况!”坐在沙发上,我立刻看着小莫心有余悸的嘀咕道。
“棘手的情况?怎么!”
“我刚才遇到秋水了,她和我讲了一个比较诡异的事情,是关于赵梦的!”
“赵梦?”惊诧着,小莫的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
“她说她是收到了一封信之后才赶过来的,而且那封信我也看到了,内容是说我会有危险在这儿,最重要的是她在北山二中发现过本子,上面纪录了一些名字,她记住了其中的三个,赵梦,赵爽,还有徐美娇。”
我的话音刚落,小莫立刻眉头紧锁的嘀咕道“赵梦?信?”
“我刚才做了个恶梦,梦里我看到了那个好像是我曾经同学的女孩儿,而且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梦里说出赵爽这个名字。”
“你是说你在梦里看到了那个好像应该是你同学的女孩儿?而你又不知道为什么叫她赵爽?”
看着小莫诧异的表情,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个女孩儿如果没有分析错误的话应该已经死了?你却意外的叫出了她的名字?证明你的潜意识应该在慢慢的恢复记忆,那个本子里出现的名字其中有赵爽还有赵梦?难道你……。”
“没错,而且秋水看上去好像没有说谎,最重要的是她的昏迷不是装出来的。”
沉默着,小莫已经将笔记本电脑拿了过来,以他的聪明才智当然不用我说的那么清楚,他便自然领悟到了我找他的意图。
耐心的等待,现在我除了这个显然已经没有其他可做。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十几分钟过去了,可是小莫却最终只是露着失望的表情摇了摇头。
“不行,没法查证这个赵爽和徐美娇的身份,也不能确定她们到底是不是死人。”
轻叹着,虽然很沮丧但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所以并没有让我表现出太过激的反应。
“我们看到了墙上的那段红色血字,然后就是没有名字的灵位牌,越想我怎么越感觉不对劲儿,难道赵梦真的有问题?还是秋水故意把我们引到这个方向?这两个女人一定有问题,最起码其中一个一定知道什么。”
看着自言自语嘀咕着的小莫,我此刻的内心已经无比的焦虑。
每一次去到一个地方都会出现提示,而这些提示绝对不是巧合一定隐藏着某种玄机,最重要的是它们都会验证一些事实,那段血字的确不管怎么理解都是那个意思,加上没有字的灵位牌,这显然更将赵梦的身份推到了我们分析的方向上去,只不过我实在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因为这只能说明渐渐让我开始信任的赵梦也是一个身份可疑的人物,到底我身边还有多少这样的角色?而她们的出现又因为什么?在不确定其中端倪的情况下我完全处于了悬崖的边缘,或许随时都会突然伸出一双手将我无情的推下去,而我却甚至不知道身后人的样子到底是谁?
气氛异常的压抑,小莫也被我带来的这个消息所感染变的忧心忡忡。
“你打算怎么办?”突然看向我,小莫紧张的询问道。
“怎么办?”犹豫着,而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莫。
“和其他人商量了吗?”
“还没,我是着急想查查其他两个人的身份就直接过来找你了。”
微微点了点头,小莫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下一个地方是寂静陵园?会不会在那儿我们会发现什么?赵梦我们还带上吗?”
又是一个现在让我无法回答的问题,看着小莫我只能眉头紧锁的再次陷入了沉默。
没有商量出一个明确的方向,而渐渐的所有人也都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当然其中也包括赵梦和已经醒了的秋水。
天色已经又黑了下来,没有将这个消息完全表明出来,我们只是很随意的出去找了个饭店坐了下来。
气氛有点儿尴尬,秋水和赵梦的同时出现或许结果都会变成这样。
其他人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而我和小莫在沉默中一直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对于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显然没有在意。
大壮依旧是那个没心没肺的角色,北山二中之行算是告一段落,这个时候他的眼里只有桌上的美食根本不会去注意其他的情况。
这顿饭我没有吃出任何味道,经管北山二中这个恐怖的地方终于不用再去,但我的心情却比之前更加的阴霾。
隐蔽的观察着秋水和赵梦,我肯定了小莫的分析在这两个女人之间最少有一个知道一些内情,而且她的出现也带着某种目的,只是到底是谁我显然还是无法判断。
赵梦对我的关心和异样的感情表现虽然并不那么的露骨,但是我还是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多到,而且并不像是那种有心机的故意而为。
秋水虽然让我有一点点的不踏实,但是她对我的关心和在乎好像也不是虚情假意,而且每一次看到她的眼神我都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真诚。
“难道我的桃花劫现在才真正的出现?”心里暗暗的惊诧着,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红颜祸水,虽然这么形容多少有些言辞过激,但面对现在的状况我却无法逃避。
离开旅馆,除了大壮一脸满足的打着饱嗝,所有人的脸上都不同程度的流露着一层阴霾,我和小莫的异样完全被伟哥和条子所察觉,只不过对于赵梦和秋水来说,似乎她们将全部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对方身上,所以对于我和小莫她们显然没有多余的心力来在意。
“我先回屋了!”走到旅馆门口,秋水在隐蔽的瞟了一眼赵梦之后便自己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彼此对视着,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赵梦也轻声嘀咕道“你们自己商量接下来的计划吧,我也回去休息了。”
看着赵梦同样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客房,我们几个兄弟才立刻稍稍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
没有交流走进其中一间客房,直到房门紧闭之后伟哥才轻声询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了?”
面面相觑,但我和小莫还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现在问题好像有点儿严重了,赵梦可能和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小莫话音刚落,伟哥和条子立刻露出了明显的阴沉表情,而大壮更是不假思索的惊诧道“赵梦有问题?不能吧!”
“是秋水和小北说的,而且秋水说她还发现了一些线索。”
“线索?什么线索?”
在伟哥的追问下,我立刻一五一十的将所有自己知道和经历的一切全部如实的讲了出来。
所有人都在我描述完之后陷入了沉默,而我很清楚他们在思考着其中的端倪,只不过要想得到一个非常准确的定论并不容易。
“巧合一定不可能,因为你在梦里叫出了赵爽这个名字,而随后秋水也告诉你她发现的本子里有这个名字,只不过那个本子在她莫名其妙昏迷后丢了,能够说出你梦里出现的相同名字,这就证明赵爽这个名字秋水事先一定知道,不是她真的发现了那个本子,就是她编造出来故意陷害赵梦,但困难的是这两种可能完全是两个方向。”
伟哥话音刚落,我便立刻点着头回应道“没错,我纠结的就是这点,如果是她真的发现了本子,那就证明赵梦有问题,如果是她故意编造出来陷害赵梦就证明她有问题,而且她有问题的话能编造出赵爽这个名字就意味着她一定知道一些我身上的情况还有我的过去,这完全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给我们,全得靠我们自己判断。”
看着我,又看了看其他人,大壮眉头紧锁的挠着脑袋嘀咕道“这好像对我们一点儿帮助也没有啊?反而是给我们增加让自己郁闷的难题,我怎么感觉这是故意在坑我们让我们迷糊啊。”
不约而同的看向大壮,所有人的眼神里都立刻闪烁出了异样的神情。
“怎么了?我又说错了?”
“没有,是你说对了,而且非常正确。”
在小莫的解释下,大壮立刻笑着挺了挺胸脯。
“你们怎么想的?”扫量着每一个人,伟哥脸色凝重的询问道。
“一封合情合理的信,一个我们看不到的本子而且不确定到底存不存在,一个将疑点顺理成章指向赵梦的理由,这些全部联系到一起我只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想继续调查秋水,来验证赵梦到底是不是我们需要信任的人。”
小莫话音刚落,伟哥立刻点着头嘀咕道“没错,我也这么想的,一个合理的借口把秋水完全拉进了我们的视线里,好像现在我们想摆脱秋水都不行了,因为她的嫌疑完全可能会让我们知道一些关于小北的秘密,也就是说现在她和赵梦一样必须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赵梦我们必须带着,秋水我们也没法放弃,我靠,这一次秋水提供的线索完全把两个女人必须的全部留在我们身边了?”
在大壮的惊诧下,所有人都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会不会也是这个迷局的其中一个环节?故意让我们完全失去清晰的判断,而且明知道可能其中一个女人有问题,还必须将她们全部留在自己身边?一直承受这种忐忑不安。”
“是吗?那这个设计迷局的人也太阴毒了吧,这是要把我们折磨死的节奏啊。”
面对小莫和条子两个人的嘀咕分析,我的心已经紧紧的绷到了难以颤动的地步,这让我的呼吸都感觉到了一丝困难。
“我们什么时候去下一个地方?”
在纠结紧张中,大壮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面面相觑,这显然是一个没有人可以回答的问题,而做为老大的我也只能陷入一种无助的思考当中。
“我们是不是有点儿太急进了?”
“急进?”
看了眼小莫,伟哥立刻轻声解释道“我们每次得到线索之后就一定很快的去下一个地方,这一次是不是可以稍稍放缓节奏。”
犹豫着,但我在迟疑过后立刻看向伟哥点了点头。
虽然还没有搞清楚这么做的目的,但大壮在看到我和伟哥都达成了一致之后也跟风的点了点头。
起身慢慢的走到了窗前,条子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外面。
漆黑的夜色下小镇格外的寂静,没有了去北山二中的计划,这让我们都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你们说现在那个人会不会还在外面某个角落盯着这里。”
“那个人?对啊,我们还一直被人暗中盯梢呢,他和秋水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看了眼紧张嘀咕着的小莫,我也不由自主的走到了窗前站到了条子的身边。
外面的天气很黑,巷子里我看不到任何的人影出现。
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他不是秋水,因为他没有那股淡淡的兰花香,当秋水出现并且让我闻到了那股气味之后,我便肯定了这点。
“这个旅馆到底有没有问题?还是仅仅只是巧合?”
条子又自言自语着,但却仍然说出了让所有人内心无法确定的问题。
一片沉默,没有人回答条子,但每个人的脸色都骤然阴沉起来。
“也许不是巧合,我们一路上不管去到哪个地方,都会遇到一些我们无法解释却好像会故意出现的诡异现象,包括光明养老院的老人,封门村的郭明,还有这一次的旅馆两夫妻,如果是巧合的话这么多次也太不可思议了。”
看了我一眼,条子眉头紧锁的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故意每一次每一个地点都会出现一些让我们紧张恐惧的情况?这是为什么?最重要的是并没有要害我们的意思。”
轻叹着,我没有能力回应伟哥的疑惑,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我们什么时候走啊?管他是不是有问题,我们离开这儿不就行了,什么问题也跟我们没关系了。”
简单粗暴的方法却是现在最有效的方式,看了一眼大壮,我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头脑最过简单的他总是给出一些让人可以感觉到意外的答案,并且是那个时候最迫切需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