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老常没死的话,你说他会藏身在哪儿?”黎鹂看着一脸迷惑的杜凌霄,故意反问道。
杜凌霄简单地笑了笑,道:“鹂姐,这个还真不好说,俗话说,狡兔三窟,他常胡子不是一般人,依我看,应该还在他的私邸,我也只是猜测,没什么依据。”黎鹂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老常一向狡诈多端,但愿如此吧!”说完,黎鹂长叹一声。
自从在警方的围剿下侥幸‘脱身’后,杨凯变得谨慎的多了,近几日,袤州好像又太平了许多,可是前几日的那场爆炸案,他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虽然此事与他无关,可他总觉得自己的周围,似乎总有那么几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似乎他稍有不慎,就会落到别人精心布置的局里,就像这几天笼罩在城市上空的乌云一样,一天不散,自己的日子就一天不好过,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不像自己平日里的作派啊!他想:先隐忍几日,过了风口再说吧!“小侯子,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白死的。”想起跟随自己多年的生死弟兄侯兆刚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警方的枪口下,杨凯越想越不甘心,他将手中的烟熄灭,说了这么一句。
神秘的青年男子再次出现在北郊山顶,只不过,这次他要等的人,不是成魁,而是一袭黑衣的叶飞。
叶飞刚一出现,那男子便问道:“飞哥,你怎么知道,我这次等的人是你?”叶飞道:“你要不是再等我,难道还是那成魁?”叶飞说完,两人对视一笑,那人问道:“常老大现在还好吗?”
叶飞看了看他,所答非所问地道:“没想到你对我们大哥还很上心嘛!”“为了我自己的利益,你们所有人的事儿,都和我有关系。”那人这么不着边际的话刚一说完,就将头上的帽子丢向一旁的树丛里,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向山下走去。
叶飞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自语道:“兄弟!你藏的这么深,真的对你有好处吗?”说完,他从树丛中拾起礼帽,拿在手中把玩一阵后,被夹缝中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他小心地将它取出,他看着这样东西,心跳顿时加快,他在四下搜索着什么,但是除了山下晨练的老人们外,他一无所获。
叶飞拿着这个险些让他丧命的东西,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又将帽子扔在一旁,突然,他在一棵树上发现了一串神秘的数字:600000000。叶飞吓得险些坐在地上,心想:“他就是六亿,这怎么可能?”叶飞拿着这个烫手的山芋,是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公安局看守所内,郭忠良再次被刑警提到了审讯室,他除了嘴角浓郁的胡须外,别无变化,他对坐在对面等着讯问他的陆樱道:“我说陆警官,你们还有完没完了?我的事情你们不是都掌握了吗?那就该宣就宣,该判就判,该毙就毙,还审什么啊?白浪费老子的大好时光。”说完,他不屑一顾地将脸扭向了一旁。
“郭忠良,你的时间宝贵,难道我的时间就不宝贵吗?你以为我们愿意跟你在这儿打哈哈?这几天想的怎样了?说说吧?”陆樱说完,两臂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他。
“妈的!你有完没完?”郭忠良想要站起与陆樱理论,被身后的刑警又重新按在那儿,郭忠良气的是暴跳如雷,如果不是被束缚着,他不一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你放尊重一点!”陆樱指着他的鼻子,厉声道,“还是那句话,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言罢,她朝身边作记录的康砺道:“拿去给他看看。”康砺停止敲键盘,戴上手套,将塑料袋里的一样东西放在了郭忠良面前的桌子上。
郭忠良还是不屑一顾,他头也没抬,道:“什么呀这是?”康砺将里面的东西取出,递到他的眼前,郭忠良定睛瞧了瞧,这一看,顿时让他傻了眼。他面色变得有些惨淡,闭上眼睛,不住地摇头,不再说话,陆樱猛然间站起身来,手掌“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大喝一声,道:“说!盛队在哪儿?他是不是还活着?”
郭忠良听到“啪”地一声,他瞬间镇定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又将眼睛闭上,还是不住地摇头,嘴里不断地嘟囔道:“这怎么可能?不会的,你们是从哪里找到它的?”说完,他绝望地叹了一口气,这一下,心里防线终于崩溃。他沉闷了一会儿,突然变得平静了许多,他道:“在我交待之前,我能不能先向你们求教个问题?”
“讲!”陆樱冷冰冰地答道,“这里不是菜市场,没人和你做交易。”
“我想知道你们是在哪里找到它的?”郭忠良的眼睛始终看着陆樱,迫切地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陆樱没有说话,还是冷冰冰地看着他,许久,陆樱才说话,她道:“想不起来了是吧?那我提醒你一句,还记得北郊果园的那个小木屋吗?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怎么?想起来了吗?”
郭忠良要了一杯水,这次,他没要烟,他将杯里的水饮尽之后,终于开了口。
“你们的队长,不在那个小木屋里。不过我敢保证,他现在仍然很安全。”
“陆队长,你来一下,高局有事找你。”陆樱见郭忠良已开口,正要问他,就被刚刚进来的一个小警花给叫了出去,不一会儿,坐在一旁监控室内负责此案的刑警夏潜光走了进来,坐在了陆樱的位置上。
郭忠良愣了一下,看了看夏潜光,道:“陆警官呢?我要和她说。”一旁的康砺道:“这是我们负责调查此案的夏警官,你继续说吧!”郭忠良咽了口唾沫,准备回答夏潜光的问话。
陆樱听闻是高局长要找她时,她故意在局长办公室门口整理一下衣领和帽子,正准备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她一时犹豫,没有敲门,坐在办公室内的高宕摘下眼镜,道:“是小樱吗?快进来吧!”
陆樱推开门,大踏步地走到高宕的办公桌前,她以私人的口吻,一脸严肃地说道:“高伯伯,你找我,有什么事儿?”高宕道:“小樱啊!你爸爸刚刚来过电话,问问你今日是否可以早一点下班,回家陪他谈谈心?”
“哦!是这样!”陆樱接着道:“高局,我尽量吧!我先出去了。”说完,她快速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高宕还想说什么,可是一抬头,陆樱人却不见了。“这丫头!这么倔!”
陆樱出去后,掏出手机,想着是不是该给父亲打个电话,可是她看着上面有十数个未接来电,瞬间,她犹豫了。
重重的黑云笼罩在正午的袤州城上空,整个城市如同黑夜,不一会儿,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街上来不及躲避的人们纷纷四散逃窜,城市似乎堵了许多,很多车辆聚集在一起,不停地开着双闪。
公安局院内,由夏潜光带队,所有准备出发的警员在暴雨下严阵以待,只等夏潜光一声令下,前往成魁的藏匿处,解救盛世杰。不多时,几名刑警将身带重镣的郭忠良押向一辆警车内,夏潜光一声令下,警车向市区呼啸而去,没走多远,就被堵在路上,寸步难行。
半个多小时后,大雨逐渐停息,马路也恢复了通畅,所有参战的公安战士也都松了一口气,不多时,在郭忠良的指引下,警车浩浩荡荡地将成魁的藏身之处围了个水泄不通。
武警战士从高墙外一跃而上,将院中所有的看门狗迅速制服,院内门窗紧闭,武警将玻璃砸碎,冲到房间内,部分警察冲向楼上,可是搜遍了整幢别墅,也不见半个人影,夏潜光走到一楼的一间房内,发现茶几上的茶还是热的,烟灰缸里的香烟还没有完全燃尽,看来人没走多久。武警搜遍了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当刑警准备将郭忠良带下来问话时,发现他已经断了气,可是一直在车内看押他的两名警员竟还浑然不知。
同样是正午时分,负责在医院里轮流照看韩少辉的两名警员吃饭后回到韩少辉的病房后,惊讶的发现,韩少辉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