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芃的话显然刺激到了叶飞,急忙为自己打圆场道:“不过既然你求我了,你办事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那我这就去帮你把事情查清楚。你朋友的父亲,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抓进来的?”
叶飞道:“叫姚禄,好像是昨天的事情。”
“你跟我来!”王怡芃带着叶飞,轻车熟路,去档案室,又拜访几位同仁之后,姚燕珠父亲的案子,全部水落石出。这个案子其实也不复杂,说起来,姚禄也算是罪有应得,被刺伤的人是他在街角里找的暗娼,一来二去,他就背着姚燕珠的母亲和她好上了,那女人同时也是个贪幕虚荣的女人。姚禄平日虽然表现得很是正人君子,但是暗地里其实和这个女人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而这个女人最近另结了新欢,加上姚禄或多或少受到清毒扫黄的影响,虽然还没有被立案,但是那女人明显感受到姚禄这个人不太靠谱,加上姚禄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随时都会倒下。那女人为了自己将来利益打算,决定摆脱姚禄,跟自己新欢在一起。因为那女人掌握了自己与姚禄平日里嘿咻的录像带,她在分手前还勒索姚禄五十万。姚禄当然不拿不出,两人由此起了争执,在一个不小心的情况下,姚禄错伤了那女人,由此被抓进了公安局。
姚禄被抓了之后,想到那女人这么无情,自己对不起老婆和女儿,很是后悔,他老老实实的全部交代,事情由此很明确。
王怡芃和叶飞站在走廊。王怡芃道:“你想知道的,都清楚了吧?”
叶飞道:“清楚了。”他无话可说,姚禄的伤人的事实再清楚不过了,而他本人也供认不讳。叶飞除了惋惜,还能如何。
姚禄夫妇是在女儿找到了正式工作以后,被接到袤州过年的,可没想到,却给姚燕珠自己找了麻烦。
只听王怡芃道:“按他的情况,我估计会被判几年,如果姚禄说的是实情,那个女人勒索在前,拿刀的也是她,那么他的罪会轻一点。”
叶飞道:“姚禄说那女人拿刀想自杀威胁自己,他是为了阻止她自残而错伤了她,你觉得这种事的可能性有多大?”
王怡芃摇摇头,道:“我相信也没有用,关键是法官相信才行,不知道那女人受伤重不重,如果不重的话,我们警方还要对她进行取证,最后才能给案子定性。”
叶飞道:“姚禄主动交代事情真相,按理来说,也算是坦白从宽了吧?……”
王怡芃道:“他虽然配合公安机关,但是这毕竟只是他一面之词,还有待求证。”
叶飞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
姚禄的案子很清晰,他的罪很明确,就是伤人,至于是误伤还是有意中伤,这还要进一步调查,现在的关键是在医院的女人没事才好,要不然姚禄的罪名可就大了。
这时候,叶飞的电话响了。
“我说叶飞,你他妈的办的这叫什么事啊?大过年的让我给你送这种药。你那方面不是很强吗?怎么?还要吃药?再说,你在袤县公安局干嘛呢?去那种地方被抓了?好了,我们说正事儿吧!我他妈的可能没办法给你把药送过去了。”电话那端很明显是杜凌霄的声音。
叶飞一愣,道:“至于我怎么用,我在哪儿,那是我的事,总之谢谢你,我以后也会还你这个人情的。怎么?你出什么事情了?”杜凌霄道:“我、我他娘的撞车了。”
“凌霄,你没事吧?”叶飞一听杜凌霄撞车了,当即关心地问道。
杜凌霄道:“人倒没事,就是警察扣下了车不让老娘走。不过顶多就是扣分罚钱,没太大事。”
叶飞道:“罚钱是小事,关键是安全第一。既然你送不过来了,那我就亲自过去拿吧!”
“那好,我现在袤州渤海路上,我把药放在这儿附近的药店袤世堂这里,你过来拿就可以了。”杜凌霄说道。
叶飞道:“好的,那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王怡芃道:“怎么?你又有朋友出事了?”
叶飞微笑地道:“我朋友送药过来的途中出了点小故障,过不来了。”
“是不是撞车了呀?”王怡芃道。叶飞点点头。王怡芃道:“那人没事吧?”
叶飞道:“人倒没什么事情,不过要辛苦我们走一趟去拿药。”
“这个理所当然,我跟你一起去。不过你就不要再撞车了哦!”王怡芃微笑地道。
“有你这个警花陪伴,就是撞车我也不怕。”叶飞微笑地说道:“我就怕人家撞我啊!”
“为什么?”王怡芃问道。叶飞道:“因为有你这个警花在我车上,其他司机还不看傻眼走神啊!”
“去你奶奶的!”王怡芃骂了一句,狠狠地瞪着他。
叶飞跟仇郁婕说了一声自己陪王怡芃去拿药,仇郁婕点头示意没问题,反正她正忙着跟警察交涉呢,想办法尽量为姚禄开脱。
叶飞和王怡芃走出县公安局大楼,王怡芃道:“你开车来了?”
“怎么?你不想坐我的车?是害怕我车技太烂?”叶飞打趣地问道。
王怡芃微笑地说道:“只是人言可畏,不如你陪我搭公车吧!”
叶飞道:“我倒忘记了,你识可是我们袤州的警花,跟我在一起的确让很多男人失望,那今天我就舍命陪警花,搭公车去。”
王怡芃道:“不和你胡扯,搭公车还能编出这么多理由来。快说,要去哪里?”
叶飞道:“市区渤海路,袤世堂药店。”王怡芃道:“哦!渤海路啊!在县城火车站坐七十二路公车就行。因为袤州和袤县几乎要同城了。”
叶飞点点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你对咱们市的公车路线还挺熟悉的。”
王怡芃微笑地说道:“你也不看看我是做什么的!走吧!”
叶飞微笑地说道:“那你要不要换下警服再去?”王怡芃看了身上的警服,道:“穿警服怎么了?穿警服就不能搭公车了?”
叶飞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这样太瞩目了吗?更何况你这么漂亮,穿上这警服,还不知道迷死多少男人呢!
王怡芃白了叶飞一眼,道:“不把你迷死就好。”
叶飞笑呵呵地说道:“我已经死了,不过见到你的时候,又活了过来。”王怡芃道:“那你是死了还是活着?”
叶飞道:“我现在是死去活来中。”王怡芃白了他一眼,道:“少贫嘴,上车吧!”
两人上了公车,车上人不多,但却没有空座。
王怡芃笑着对叶飞道:“喂!你这家伙,我还以为你坐公车会不自然呢!看不出来你还很坦然啊。”
叶飞跟王怡芃两人没事在车上闲聊着。王怡芃出于职业本能,在车上注意到一人。她动了动叶飞,目光示意。叶飞受她指引,眼睛扫去。他正好看到事情发生的一幕。
这是城市里经常发生的事情,平常经常都遇到过的,但很少有人当面指出来,见义勇为的事情已经远离我们了。
一个青年将手探进了站他前边的女子的挎包内。一眼看得出来,这个小青年是一个职业扒手。
“她肯定会动手的。“叶飞心里想到。虽然他和王怡芃是第一次见面,却直接感到她不是那种坐视不管的人,尤其她还是一个警察。
车内众人的视线,立即被吸引过来。国人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