袤州,一个隐藏的地下娱乐场所内。一个中年人正暴跳如雷地训斥着自己的手下。
“我说你们干什么吃的,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平时我白养你们了。养只狗都比你们强。”那个中年人一点不客气的骂道。
地上跪着两个年轻人,一个满脸血丝,看样子就知道被砸伤了脑袋,另外一个虽然没受伤,但是也惊心胆颤的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啪、啪……”那个中年人上前就给了地上跪的两个人每人一个耳光,恨声的道:“你以为不出声我就会饶过你们了,今天不给我一个解释,老子毙了你们。”
“大哥,真……真的不是我们的过错。哪知道半路杀出一个混蛋,用两瓶水砸向我们,还把阿顺砸伤了。车……车都被他踢了一个凹洞……”那个没受伤的汉子解释的道。
“砰……”那中年人用力的给了那个汉子一脚,气愤的道:“当我是三岁小孩,两瓶红茶就可以砸穿玻璃,一脚踢烂车门?你以为是古代武侠片啊?混蛋……”
那汉子捂着痛处,低着头的道:“大哥,我……我说的千真万确,阿顺就是这样受伤的。”
“啪……”那中年人又给了那汉子一个耳光,道:“叫你顶嘴,人来,把这两个废物拉出去!”
“大哥……大哥!你相信我,那个家伙真的很厉害!”那两名汉子被拉出去的时候,嘴里还不断的喊着。
随后同,一个穿着笔直西装的男子,上前沉声说道,“大哥,如果那个女人搞不定,上面“老头儿”那边我们不好交代。光发火不是问题,我看关键还是要把那个女人做了!”
那中年人狠狠地说道:“这其中的厉害我当然知道,不就一个女人吗?再派几个兄弟去,我就不相信那个女人能上天入地。就算她能上天入地,也飞不出咱们老头子的五指山。”
那男子却是很谨慎的道:“大哥,我看阿强和阿顺的话未必是假,那小子可能真的有点本事儿。”
“什么?你也相信这两个混蛋说的话?”那中年人严声道:“就差没把这两个混蛋宰了。”
那男子道:“大哥,你少安毋躁,你细细回想一下去年……”
“你是说救白丽琴的那个小子和去年在帝豪歌舞厅救人的小子是同一人?”那中年人突然警惕起来的道。
那男子点点头道:“从老头子被检察院立案之后,这个人一直在里面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多次阻挠我们的行动,最终还逼着上头杀掉了几个无足轻重的狗官,去车保帅;当初在那小子的别墅前,他一个人对付我们那么多持枪的兄弟,还不一样将我们兄弟擒下……”
那中年人点头说道:“难道真的是他?”那男子道:“我看八成就是他。”
那中年人道:“在袤州,我们还找不出第二个那么喜欢管闲事和有本事的人。”
那中年人有点担心的道:“如果真是这小子,我们麻烦可不小。这小子跟常胡子交往慎密不说,还会点儿功夫什么的。说不定我……我们还真有点麻烦。兄弟,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做?”
那男子道,“既然是他救下了白丽琴,那么他对我们一定会有所防范,搞不好他还通知了警察介入保护白丽琴。如果是这样,我们就不适合对白丽琴下手,而且也很难有机会。”
那中年人道:“如果夏潜光派人插手,连警察一起干掉。不干掉白丽琴,老头子还不把我们宰了?”
就在这时,另一个小个子手下来上来在这中年男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中年男子听到后说道:“你说什么?那家伙住院了,什么时候的事?”那小个子道:“大哥,您忘了,那日的车祸?”
“你是说?有人比我们还着急要干掉这小子?那天的车祸我当然知道,只是不知道,针对的会是他。”
那小个子道:“有这个可能!那也就是说,咱们的两个兄弟不是他干掉的啰!”
那个身穿西装的男子说道:“这么说来,那还真有可能不是他干的,可是在袤州城里,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呢?”
那中年人对那西装革履的男子说道:“先别管是谁做的了,兄弟,你接着说。”
那男子摇摇头的道:“我看未必,老头子到现在还是安全无事,就证明白丽琴手上并没有掌握对我们不利的证据。老头子让我们杀她只不过是防范于未然。现在我们的行动已经暴露,再进行刺杀,就会把我们暴露在警察的监测范围,那就是引火烧身。”
那中年人急道:“我总要给老头子一个交待吧!”那男子点头的道:“这个当然。”
那男子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那男子道:“先把阿强和阿顺这两个废物杀了,还有那辆车也不能留,避免那小子认出他们。”
那中年人说道:“他们该死,我会吩咐人做得干净利索的。”
那西装男说道:“杀他们是因为那个救白丽琴已经认出了他们,不杀就是后患。其次,我们要改变一下目标。”
“改变目标?”中年人说道:“什么意思?”
西装男道:“要杀白丽琴,就要逃过那个人这一关。既然如此我们就先查出来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先杀掉他和那个在医院的叶飞,后杀白丽琴。”
“先杀他们?”中年人道:“就这么说定了。就算他们会武功,总不能刀枪不入吧?我们手下十几个兄弟还不能杀这个叫叶飞的,关键是昨晚的那个人是谁?”
西装男摇摇头,道:“大哥,如果我们真用十几个兄弟去干掉他们,就算成功了,我们也抬不起头来,这算哪门子的事?”
中年人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杀人还要呈英雄不成?兄弟,你是不是书读的太多,把脑子灌坏了?”
西装男摇摇头的道:“大哥,你知不知道,那个叫叶飞的小子有一个弱点,如果我们利用好了,干掉他要比派三百个兄弟一起上还简单。”
中年人看着西装男,冷笑一声道:“兄弟,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西装男在中年人的耳朵嘀咕了一阵,中年人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当即狠狠的道:“好!就这么干,老子这次就算亏大本钱,也要先把这两个混蛋做了。”说话的时候,西装男眼睛透出的不是凶狠的杀气,还有一股狠劲,仿佛要将叶飞和韩少辉五马分尸才能解恨。
几天后,叶飞便出了院,不过刚刚出院的他心中有些茫然,信步来到大街上,想回家去看他的女人,可是又碍不下面子这个时候回去,于是他顺着大街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
自从跟了常耀宗以来,叶飞感觉自己都很少信步的走在大街上,以前是骑摩托车,现在是轿车,所以逛过。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一张张陌生而漠然的脸,心里只感觉一阵阵的寒冷。或许工作的缘故,除了认识一些黑白两道的人和大学同学外,自己很少有朋友。街上人再多,自己始终是个局外之人,置身于众多人群之中,他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寂寞和孤独。
就这样心神恍惚地走了半个小时左右,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看看周围的环境才知道自己居然步行到了江边的江堤上,贯穿袤州的江水还是宽阔,悠远江水流清澈异常,尽管有生活污水排入江中,但是还是难得地保持了清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