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的安保人员吗？”叶飞问道。
“不，我只是他的司机，我姓张，北方人。”年轻人说道。
“哦！我应该想到的，只是你来的这么晚，那就不正常了。”叶飞道，“那是因为你料到了，华市长一定会出事的，对吗？所以你才睡了个懒觉，是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来的晚，不为这。”小张的话只说了一半，便不想再往下说了。
叶飞笑道：“看来，华市长对你不够好啊！”小张道：“还好吧！你干嘛问这个，好像我是杀人嫌疑犯一样。”
“我有吗、现在，我才是最大的嫌疑人才对。”叶飞道。
“也是啊！”小张叹了一口气，道。这时，华国玺的手机铃声再次不断地响起，不过二人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交谈着。
“你打算怎么处理，非要背这个黑锅吗？”小张问道。
“不然呢？我就是长了一百嘴，你认为我能说的清吗？”叶飞道。“也是啊！”小张还是这三个字，从他的眼色中，叶飞看出了他有引动同情之心，叶飞笑了笑，道：“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是谁，是真真正什么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就和我说了这么多。”
“我不问也知道，华市长提起过你，只是我没怎么听，再我看来，你的说话方式，就是他说的那个人了。你叫叶飞，一个自诩为城市英雄的人，对吧？”小张笑着说道。
“那你愿意为我做个证人吗？”叶飞道。“也许会吧！”小张说道。
“还真没看出来，你还颇有几分同情心的。”叶飞调侃道。
“我们说了这么多，你不觉的有哪里不对吗？”小张道。
叶飞道：“哪里不对了？好多地方都对啊！”“你为什么只字不提华市长是怎么死的？这个人又是他，他怎么会死在这里，这就是我要问你的。”小张问。
“呵呵！还真没想到你的问题还挺多。”叶飞笑了笑，“你听我给你分析一下啊！这两个死者，一个是华市长无疑了，而另外的这个人，一定是被华市长近距离打死的，那华市长呢！可想而之，死于第三个人之手，二人的死，这里都不是第一现场，这个人是在门口死的，而华市长——是死在为生间，看他的表情，应该是受到什么惊吓后致死的，或者换一个词叫什么，心虚导致的吧！”不是叶飞有多聪明，而是在他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珍上情况，他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我想警察和记者应该早来了吧！他们到这个还不到现场，这就是你认为不对的地方，是吗？”叶飞最后道。
“这还用说，一定是有人封锁了消息，不让他们来，或者，按你的话说，他们还不知消息吧！”小张说的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叶飞道：“也只有这个说法，能说得通了。可这邻居不应该啊！这么大的领导住在这儿，而他的车还在楼下，怎么也没有人来看一下，难道，是我们这位市长平时很调？”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每天往返于他的家里和单位，其余的，我不便知道，更不想知道，”小张道。
无论现场打扫的如何干净，终究还是有血迹的，这不，血迹引来了苍蝇，在二人的头顶上盘旋着。
“这尸体得尽快处理了。”叶飞道。“那你干吗不报警？”小张问道。
“我、报警。你别逗了，我又不傻。你看到哪个嫌疑人在杀过人之后，会报警的，除非是他自愿的，你说是吧？这分析案情的工作，不是你我二人能做的了的，你说是吧？”
小张点了点头，心说也是啊！他没有回答叶飞什么，起身要离开了。
“你要走吗？”叶飞问道。“不然呢？陪你一起进局子？是吗？呵呵！”小张道，
“也是啊！”叶飞模仿他的语气说道，“那你走吧！我再清理一下你的脚印，呵呵！”
小张刚要离开书房，在离开房门之前，他的余光看到了那墙上的六个大字，笑了笑道：“这个六亿真是无处不在啊！我就知道，只要他一出现，就没什么好，某些人可就要倒霉了。这六亿不会是你吧？”
“你看我像吗？”叶飞苦笑道。
“挺像的，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小张笑了笑，打开了房门。
“你再等一下！”叶飞叫住了他。“怎么？”小张回头问道。“我还有两个问题要问你。”叶飞道。“那你问吧！”
“第一，那六个字就在墙上，你为什么在离开的时候才看到，而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呢？第二，华市长死了，自作孽也好，意外事故或者谋杀也罢，这不意味着你今后要失业了吗？你打算去哪？”
“这很好回答啊！第一，我看到了没说，第二，我有技术在身，还怕找不到饭碗吗？”小张的回答十分精炼。
“清者自清，我走了。这是我送你的四个字，但愿我们还能再见。”小张说完，人已经下楼了。
叶飞一个人坐在尸体旁，不断地哄打着他们身边的苍蝇，忙的是不亦乐乎。
“还会有谁来？”叶飞心想，“应该不会了吧！他的秘书？书记？其它官员，一个都不会来的吧？看来小张是个好司机啊！”
墙上的字迹渐渐地阴干，字迹已经深嵌在墙里了。叶飞无聊下仔细地看着它们，他在心中默默地想着这个“六亿”的样子。不停地笑着，心说人家在暗，自己在明，人家是暗地里的英雄，我这个英雄，不过是自封的罢了，还四处招摇，没给息带到什么祸端，已经是命大了。
“这警察也该来了啊！我都有些忍不住要报警了。”叶飞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勤快”了，他想自己不该打扫这个杀人现场的。
当叶飞回想起昨晚那两个本不该有的车祸现场时，心中充满了不平。
他想，这不是巧合，而是人为的，前者的始作俑者是他华国玺，就算他是罪有应得，那也应该由法律来制裁他啊！这个‘六亿’随随便便的草菅人命，也是不妥。
那记者是不是就是他的一个替罪羊呢？这个谁都能看出来，他只是不知道，他的报应来的有引动快了些。
他默默地站了起来，又瘭那笤帚啊，拖布等家居用品送回到卫生间。
那玻璃碎片还在脚旁，那碎片旁边的是什么呢？叶飞紧紧地盯着那堆碎片，后悔自己刚刚不应该将他踩乱的，不过，那殷红的血字还是引起了叶飞的注意。
那明明就是一个字啊！字并没有写完，只是写完了上半部分而已，那最后一笔明显是个没有划完的横。叶飞看着这个“常”字的上半部分，那个横，明明就是中间那个‘口’字的最后一笔啊啊！难道这个神一般存在的六亿，会是他？
叶飞真想将它拍下来，再一想，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主动报警的好，这警察一来，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那小张说的好，清者自清，自己只要承担该承担的那部分好了。
叶飞终于想清楚了，他不知道心中氢想的这个人，竟然和华市长有着某种瓜葛。
他回到书房，抓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