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樱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叶飞渐渐地有些读不懂她了。
叶飞手握栏杆,他就像一个濒死的犯人一样,再渴求着新生,尽管他不是。
没有人理会他,就好像忘了在这个单间里,还关着他这么个人一样。
叶飞不得已,又回到那张在他眼皮里,不过是破草席一张的床位上。他想睡下,但是他不能睡,他时不时地睁开眼,向外看着,尽管他看到的人总是来去匆匆。
叶飞气的干脆不往看了,这就好比等车一样,我越是盼着它早些来,它就越是不来,当你什么都不在意的时候,它偏偏就来了,这等人,何尝不是这个道理呢?
“叶飞!叶飞!”栅栏外,一个女声在不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可叶飞还真的睡着了。
“叶飞你醒醒!”叶飞一翻身,听到了有人在叫他,他一激灵爬了起来。
来人把门打开,也打开了他的铐子,小声对他说道:“你老实地跟在我后面,不管你看到谁,都不要应他,听懂了吗?”
叶飞点了点头,他真的有些糊涂了,他搞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他就这样低着头一路跟着,尽管他只能看到的来人的脚后跟。
“到了,你进去吧!”来人将叶飞带到一个地方,嘱咐他一句便又回去了。
门是开着的,叶飞不假思索地将走了进去,这时,门外的人将门重重的关好,像监视犯人一样,监视着他们。
“飞哥,你总算来了!”朦胧中,一个女人对他说到。
“燕珠,是你们吗?委屈你们了。”这里的光线很暗,与叶飞说话女子和贞子一样,分散着头发,但叶飞还是在她说话的声音中猜出了她究竟是谁。
“还要多多感谢陆警官才是,要若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了。”姚燕珠道。
“感谢她?”叶飞一脸的疑惑,“不是该感谢一下夏潜光吗?”
“我们的时间不多,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吧!飞哥。”姚燕珠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搞的跟要上刑场一样。”叶飞见到了久违的她们,心情有一些激动,不自觉间,又和她们开起了玩笑,只不过,这个玩笑开的,是那么的不分场合。
“你还有心情说这个呢?我们要不这样,还能不能在活着的时候见到你,还两说呢?”姚燕珠这话说的,更是让叶飞摸不到头脑了。
“那快说说吧!你们在这里都听到什么没有?”叶飞上前,撩开姚燕珠前额的头发,看着她的脸,问道。
“你糊涂了是怎么了,我们在这里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们会听到什么,你还是先说说吧!记住,长话短说哦!”姚燕珠的话里有话,此时的他好像一个久富经验的特工一样,说话间透露出的是气质。
“也是啊!这让我从何说起呢?”叶飞叹了一口气,思绪也回到了她们和自己分开的那天。
“这样吧!我说一个人,你们未必能认识。”叶飞道。
姚燕珠告诉他要长话短说,他想了想,还是从华国玺说起才对。
“那你说吧!我倒要听听,是何方神圣,这么神秘。”姚燕珠说话间,还是那样的让人琢磨。
叶飞心想,也是啊!自己和这妮子相处才几天啊!尽管与她有了床第之欢,可就算与她是夫妻,那不也隔着心呢吗?她认识谁不认识谁,自己又怎么会知道。
叶飞越来越发现她身上总有些说不清的谜题,他真的有些不认得她了。
这要是放到几十年前,叶飞甚至会怀疑她是特务,但时代不同了,也许人家真的有什么不能说的,不便说的的苦衷呢!
叶飞沉默了半天,仿佛忘了姚燕珠的那句长话短说。
叶飞向外看了看,尽管门外一直像有人的样子,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他看着她,故意抬高声音道:“华国玺华市长,你该不真的听说过他吧?”
叶飞一句话问过,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他料想姚燕珠无论无何一定不会识和他的,他心想,只要眼前的这个女人说出不识得,那他就算胜利了。
可姚燕珠偏偏说认得他,不止是认得,甚至,还很熟。
叶飞愣住了,他看了她身后的顾清滢,又看了黄文珍、郑雪霏母女,张大了嘴巴,不知道下句话该怎么说好了。
叶飞大概已经猜出了,这华国玺被杀一事,这个深居在“高墙”之中的女人,也该有所耳闻了。
“燕珠,你究竟是谁,我怎么变得不认识你了?”叶飞喃喃道。
“我还是我,我哪里也没去,实话和你说了吧!她们可以为我作证,我可哪里都没有去哦!”姚燕珠莞尔一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你别忘了,飞哥,我记得,我好像和你说过这样一句话,你眼前见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相反,你听到的,又未必不是真相。”姚燕珠说完,又将身子转了过来。
“我说过这话吗?”叶飞问她。
“你肯定记得这句话,是不是我说的,这并不重要。”姚燕珠笑道。
是啊!是有人不止一次地对叶飞说过这样一句话,那是谁说的,还重要吗?叶飞又陷入到一片深思中。
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符合常理,可这一切又都是真的,他甚至在想,眼前的所有人,包括不在眼前的,活着的,死了的,他好像一个都不认得了,是不是这一切的一切本身就有很多说不清的逻辑在里面,这世界本身不就这样吗?
“怎么了飞哥,你是不是又要说不认识我了。”姚燕珠笑着,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她像一个陌生的少妇,更像一个邻家女孩儿。
叶飞点了点头,他想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既然已经被她猜穿了,那还问她干嘛呢?
叶飞憨笑着,心里顿时生起几分敬佩之心,他虽然已经不认得这个女人了,但这诚如姚燕珠刚刚所说的,都不重要是不是。
“我怎么感觉我的话快要说完了呢?”叶飞看着姚燕珠,也学着她的样子,想露出两个酒窝什么的,可惜他没有,这就尴尬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要长话短说,最好是心照不宣的那种。”姚燕珠突然板起了脸,那酒窝也就自然没了。
“难道不是吗?”叶飞道,“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我是不是该到了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你怎么一直也没说什么担心我们之类的话呢?”姚燕珠开始责怪起他来。
“这不是都见到了吗?还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有什么用呢?”叶飞道。
“也是啊!”姚燕珠笑了笑,但她突然又话锋一转,看着叶飞的脸,道:“那那个女记者呢?是不是就白死了?”叶飞一听,吓得他国连向退了几步,他真的不知道,这样一个一连多天都没有见过“天日”的女人,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呢?
也对啊!她连市长之死都知道,这么大的案子,更何况,它们相互之间都是有关联的,这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飞哥,这不是你的作派啊!怎么这样一个小小的话题,至于把你吓成那个样子吗?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母老虎,更不会吃了你们!呵呵!”姚燕珠见叶飞退了几步,不觉中几步便追了上去。
“你要真的是母老虎,我反而不怕了。”叶飞此言一语双关,就是不知道姚燕珠有没有听到他的话外之间。
“是真的吗?飞哥。”姚燕珠假意地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