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啊!”那高个子也没对叶飞客气,回过头来也冷冷地对叶飞说道。
天色十分的暗淡,周围商铺的灯光也不是那么十分明显,叶飞也只能透过那昏淡的灯光来辨析对方的五官。
那人见叶飞紧紧地盯着自己,就像看贼一样地看着他,于是,他又道:“我捡了人铁东西,在原地等着你,你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怎么还用这种口吻来和我说话呢?”
叶飞轻蔑地看了对方一眼,道:“不对吧!你说你捡的?”叶飞说话间紧紧地盯住自己的口袋,只见他的裤兜是掏出来的样子,这明显是有人故意弄的啊!
可叶飞也没有抓到对方的真凭实据,也只好认栽了,叶飞心说,那我就自做倒霉吧!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钥匙,向对方说了声谢谢,对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回过头去继续赶他的路。
叶飞继续向前行,他心说,如果真的是他拾到的话,那他完全有可能叫住自己的,那他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反而要等着自己回头亲自去找他呢?这是不是说那人猜出自己一定会回过头去找他,这难道也是个局。
叶飞这才猛然想起,原来那人在归还自己钥匙时,好像还一齐递过来什么东西,只是刚刚路过的行人有些多,他没有在意便那串钥匙和那人递过来的东西一齐揣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叶飞下意识地将手伸回了兜里,果不其然,在那串钥匙中,还真的有一卷微乎其乎的东西——那是一卷卷的如同香烟一样的字条,叶飞四下里看了看,行人车辆急匆匆地从自己的身边掠过,根本就没有谁的目光会注意到自己的身上。
是啊!此时正值下班期间,有谁会在意一个与己无关的路人身上呢?除非在这个路人身上,有什么热闹可看。
叶飞就是一个路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路人,在这昏暗的夜色下,就算他还是一个小有名的名人,估计也不会有人注意他的,是啊!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别人也是一样峭会引起他的注意的。
叶飞快步移到路灯下,假意系鞋带的他小心地找开那一团小字条儿,心中笑道:“小爷知道你是谁了。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呢?搞的我们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叶飞心中嘲笑着对方,却还是看到了那张字条上标志的图案:那是一把用铅笔画的手枪,还有一串9位数字。当然,与以往不同的时,对方这次居然还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叶飞心说,这看起来,是一一个住址,叶飞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那人那中年人说的钥匙上的玄机,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真正的住址,是这字纸条上的字。
叶飞不敢将他丢到垃圾箱里,而是将它揣到自己的上衣口袋里,而此时,他的鞋带也已经系完。
他在前面的街角处打了一个转转,一个转身回过头来,顺着原路继续向前走着,好不容易,他才走回小巷与马路接头的地方,他沿着马路,向自己要去的方向,折了回去。
他就这一样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只不过那前行的速度,比以前快了许多。
他不想在人多喧闹的马路上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他才这样一路快走着,也和一个刚刚下班着急回家的路人一样,奔着家的方向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
叶飞心说,怎么今天的袤州城会这么大呢?自己一直奔着南郊区走着,总是比以前慢很多。
不是袤州城变大了,就是自己前行的速度的慢了。叶飞反复在心理推敲着这两种可能,好不容易,他才发现,自己终于走出来了。
他回过头去,笑了笑,对自己说道:“老哥,你说的没错,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自从华国玺出了事以后。袤州市的警力明显比以前多了好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搞得这条主马路,要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一样,叶飞每走不远,都会巧妙地躲开他们,他心说,纵使自己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架不住人家一顿盘问啊!有那个时间,还不如个安稳,好好地躲过他们,不就一切万事大吉了。
叶飞竟然为自己的小聪明而得意的。
他想,这里应该没有人监视自己了吧!除了天上那无处不在的天眼工程。
叶飞压根儿就没把那城市的天眼工程当成一件事儿来看。他又掏了掏口袋,想抽颗烟,可口袋里就别就烟了,连一块钱都没有,不过,那串钥匙和那郑字团儿除外。
除了这两样东西外,他身上也就这块表能值几个银子了,可双不能把它当了不是。
好歹还有身行头,这就比什么都好了。
叶飞来到天桥上,望着车来车往的这条袤州城去往外面的主干道,不觉又感慨了起来,他感慨的不是别的,而是惊叹这么多年来,城市的变化真是好大啊!
对啊!有道是岁月催人老,那又何尝不可以这么说:“岁月催光阴呢?”
人类的文明一直向前发展,不可能一层不变,更不可能回到从前。叶飞心说自己操心的事情可真是太多了,他蹲了下来,与一位在天桥上摆摊的小贩攀谈起来。
那名小摊贩误以为他是穿了便装的工商执法人员,一边有心无心地与他说着什么,一边收拾着他的摊儿,并时不时地向着周围的小商贩们们挤眉弄眼,传递着信号。
叶飞心说自己如果真的是管这一口的,那你们想跑就能跑的了吗?
叶飞见夜色渐浓,他觉的时间到了,自己也该走了。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那名摆着小地摊儿的小贩子,道:“没关系,小兄弟!你不用怕,我不是管你们的人,祝你们生意兴隆啊!”他的话一说完,人已经迈向下天桥的步行梯了。
那小伙子长的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戴着个近视镜,叶飞早在与他攀说话之前就对断定他一定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为了生活而迫不得已的,他还想,这是自己的口袋里比脸还干净啊!要不然,也许他会待那名大学生去吃顿宵夜什么的。
叶飞想着想着已经下了步行梯,“再往前走没多远,就鹑出城,真的没多远了。”叶飞自言自语着,不觉间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继续往城南方向走着。
路上的人与车也少了很多,叶飞的脚下也终于发了力。快步地向前走着。
他越是向前奔跑,心里就越得哪个环节有些不对,他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原来那令他疑惑的,是他的手机。
他的手机再次失踪,他没有多想,心说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怪不得刚刚自己的第一感觉就是,自己的身上除了这块手表之外,就海参崴有其它值钱的东西了呢?
他傻笑着,既然不再意,那还去多想它干嘛呢?该来的时候,它自然会来,不该来的时候,你就是盼着它它也不会出现不是。
叶飞又向前跑了不远,回过头看去,只见那条他刚刚去过的天桥,早已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了。就算是天清日朗持白天,他也什么都不会看到的。
这里就是郊外了吧!他向一条岔路走去,因为他不想再看到那条丁字路口,因为那是他与常耀宗最后一次见面时要走的路,那条丁字路口的对面,就是袤州城最高的山峰了。
那里才是真正的荒无人烟之地!叶飞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