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健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就在这间小病房里找寻着什么,可是他左顾右盼,眼前除了这个字和这一堆扑克牌之外,他再也没有发现别的异样来,最终,他的目光还是落在了这一堆纸牌上。
他弯下腰来拾起它们,直觉告诉他,这里一定还藏着什么其它的秘密。
纸牌在他手里一张一张地被他由前挪到后,他在上面找寻着不同。当他手中的牌已为数不多时,还真的被他发现出些异样来。
这是一张红桃k,就在这张牌上,那k的后面被写了三个字母,“ill”这三个字母加上这张k,那不就是英文“杀死”的意思吗?这一发现让徐健异常的兴奋,他把这张牌交给一旁的叶飞,让他替自己拿着。
终于,在仅有的最后两张牌上,被画上标记的,是一张红桃q,和红桃j,让徐健不明白的是,这两张牌的字母上被人用铅笔画了两个圈圈是什么意思,他看着这两张牌,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又把牌交给了叶飞。
叶飞在接过这两张牌后,看着徐健递给他的纸牌顺序,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这个小护士秦珏,她名字的首字母缩写,不正是这两个吗?他眼前一亮,把这个发现告诉给了徐健。
徐健认为叶飞言之有理,立即将这三张连同这两张椅子一起,被当成物证拿走了。这间房里只留下了叶飞和徐健两个人。
徐健用他犀利的眼睛在叶飞身上不断地看着,叶飞也不管他,自己又没做错什么,还怕他这么看着自己吗?叶飞心想。
“不对,还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徐健看着的眼睛,突然说道。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刚刚那引动只不过是我的猜测,也许是巧合也说不上呢!”叶飞说道。
“巧合,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巧合?说句兄弟你不愿意听的话吧!你认为这是巧合,但如果你是这个凶手的话,你会故意给我们留下这么多破绽吗?”徐健问道。
“那就要看‘我’这个凶手是什么身份了,如果我的自信心十足,我可能在做过案之后比他留下的东西还要多,可如果我只是一个简单的杀手的话,那我何必要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麻烦呢?”叶飞挺起胸膛说道。
叶飞说完话后,心里一直在想,原来你小子看着我是个意思,我还真差点儿误会你了呢?
“你说的不无道理,走,去看看,看看王驵那边都发现什么了。”徐健说道。
“我想还是不去的好!”叶飞当头给徐健泼了一瓢冷水说道。
“为什么?”徐健大惑不解地问道。“这还用问吗?是个人都能想到的啊!更何况你是个警察!”叶飞点拨他道。
“好!那就听你的,先不去,如果那边真的有什么新发现,那早就通知我了。”徐健想笑,可是在这种场合里如果他还能笑的出来,那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人民警察了。
叶飞也冲着他尬笑了一下,二人一说一笑地走出了这间屋子。
凶手已经染指这间屋子,那这间屋子就不能再做办公室来用了。
那这个凶手到底潜藏在什么地方呢?他们也在调查中。
二人刚一回到电梯井旁,就听到楼下好像有激烈的争吵声。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又一前一后的从步行梯下到了一楼。
原来,一个穿着便装的女子在门外与守在门口的武警吵了起来。尽管这女子的手中拿着证件,可是这个武警在看过她的证件之后还是不肯让他走进医院的大门内。
徐健再次充当了得罪人的角色,他让这名武警放这名女子进来。
这名武警无奈,当这名女子被放进去之后,这个个小武警气的小声说道:“呵!真是的,把这里当成你们家了,什么人都让进,那还斍们在这儿杵着干啥?广东的警察、哼!广东的警察怎么了,那也不能随便的走动啊!”这个小武警看似年龄很小,但他的牢骚可不少,他一边嘟嚷着着一边检查起其他来人的证件来。
“是廖警官啊!快进来,等您半天了!”徐健欢迎起这个女子来。
这女子就是廖思盈,也是被广东警方派过来协助他们办案的警察之一。
“邱永煌这个案子可以结案了吧!”徐健也不管廖思盈有多辛苦,当她与徐健一起走到步行梯之后,他便问道。
“可能你都相象不到凶手是谁。”廖思盈反问了一句道。
“不就是我们以前的盛队吗?妳可别忘了,这件案子,可是有我来负责的。”徐健说道。
而所谓的协助,不过就是充当一下‘下手’罢了。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还问我干吗?”廖思盈道。
“我不是关心妳吗?”徐健终于说出了心里话。说话间,几人便从步行梯来到二楼的案发地,廖思盈用她女性的思维在这里上下左右不停地看着。那个“数字6”,廖思盈只一眼便发现它有问题了。
“对了!妳不是去华银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徐健的话特别多,他几次干扰了廖思盈的思绪,但都被她一笑回绝了。
是啊!叶飞在也早早就知道了,那她怎么又跑去富士会馆了呢?
这不该他叶飞问的,他一句也不问,只当没有听到。
“王姐在下面和家属周旋呢吧?”廖思盈突然回去头去对徐健说道。
徐健被她突然这么一问,吓得他差点儿没愣在那里,好半天,他才用模棱两可的语气说道:“也许是吧!”
廖思盈气的回头看了看他,没有再说什么,原来,他在这电梯门下的一个夹缝中,发现了一根头发。
详细说来,这应该是男人留下的,因为,女人的头发根本就没有那么短。
按说这里是电梯,虽说不过是二楼,但平日里来来回回的人员也不少,这突然出现一根男人的头发来,也不算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可信徐健费解的是,为什么廖思盈偏偏要拿一根头发来说事儿呢?
叶飞也大惑不解。
廖思盈又镊子钳住这根头发,一边准备将它放到物证袋里,一边停下来说道:“徐队,你太不专业了。”说完,她将这根头发在徐健的面前晃了晃,让他捏住这根头发,问他道:“你看,这和你的头发有什么不同。”
徐健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不是让他比这根头发与自己的究竟是谁的长,谁的短。而是要他看清上面的血迹。
徐健还真看到了。他随后将它替廖思盈放到了物证袋里。
“妳是怎么发现的?”徐健问道。“女人的直觉。”廖思盈说道,“陆队不放心你,她说你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没有什么经验,让我来帮助帮助你,你看,我这一来,不就发现问题的所在了吗?”
徐健见对方说的有理,本来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廖思盈的话让他无法辩解,他也只好低着表示同意她的说法了。
“那除此之外呢?”徐健这话问的越来越不专业了。
“去交给技术科的同事们,他们会给你一个说法的,不管这根头发的主人是不是这件案子的凶手,也就是那个神秘的“六亿”,那也要查清楚!understand?”
徐健这种极其不专业的问话,气得廖思盈把英文都飙出来了。
“好!知道了!廖警官!”徐健拿着这物证袋儿,心说这技术科的人怎么还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