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什么对啊?想起什么了?说啊?”这名所长一听就是个急性子。
与其这么说,还不如说问他迫切地想知道宦梓宁都问了他下属什么问题的好。
“她向我打听了一下陈慰!”这名警察说道。
“那你是怎么说的?”所长问。
“实话实说啊!我还能怎么说?”这名警察又道。
“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别总反问啊!”所长不高兴地说道。
“把你的原话和我学一遍!”所长步步紧逼,不讓他说出来就不罢休。
于是,这名委屈巴巴的小警察把他怎么同宦梓宁说的,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行了,以后无论是谁,嘴巴都严实些,你的到没?”所长道,“去写份检查交给我,中午十二点前,去!”
这名小警察一肚子不满,他不明白所长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向和蔼的他怎么一下像变了个人一样呢!
讓他写检查,焉有不写之理。
而那名斗殴的黄毛呢!审过之后便关被关到了拘留室,就等着时间一到同,好走人。
这位所长生怕这个黄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在办公室踱着步,越想越不放心的他决定亲自去看一下这个小黄毛。
按说不就是一场小小的斗殴案吗、审过之后该蹲蹲,该罚罚,该赔赔。何劳一位大所长亲自过问呢!这又不是大案子,若是大案子,别说你是所长!就是局长,厅长,该过问也要过问啊!
真是大案子,他一个小小的所长还真就过问不了。
他想着想着还是出了办公室,到下属那儿要来了审讯笔录,一个字也不敢轻易漏掉的他从头到尾足足看了两遍。
笔录一共两份,一份是手写的,一份存在了电脑里,这样做就是为了让笔录能够更真些,同时,更是为了防止有人在笔录上做手脚。
他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它看完。
他心里的一块心病总算去了。
可现在不说,不代表以后不说啊!这小子,得把他弄走,要不然,大事儿早晚会坏在这种人手里。
他拿好笔录走出去,假模假样地对下属们说道:“以后凡接到报案,不管是什么类刑的案件,我都要亲自看一样,尤其像黄毛这样的,更不马虎不得。”
所长今天是吃了什么了?这黄毛都几进宫了,以前也没看他这样上心过啊!
所长的话,你们私下议论归议论,但所长话既然已经出口,那就是命令!是命令你就要听,不然,这个所长,换你来当。
“是!知道了!”下属们无一不开口道。
群众的事无小事,这虽然是所里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但这绝不只是一名空话。
所长说完,干吗干吗去了。
“老陈吗?我是老魏啊!我这儿有个事儿想跟你说一下。”没过七点,那名多嘴的警察还是把检查递了过来,他出去不久,这位所长就按捺不住了,他还是感觉这事情有些巧合,怎么这么寸,就像戏里演的一样。
他们这是加了多少的班啊!这么早,就一个不落在全在工作岗位上了。
这里毕竟是首都啊!那有那么多按部就班的事,工作,一是为工作而工作,二来,就是身不由己了。
身子是你的,但你却要受别人所支配,这才是好下属。
那份检查,不过就是一个形式罢了,他是不会看的。
这证明,他很威风,他的话,下属不得不去做。
谁讓他是领导来着,领导就得有领导的架势嘛!
此时,已到了饭点,而陈慰呢!为了送他这位老同学杨铎快一些离开京城,平日里一顿饭也不肯落下的他,亲自开着车,牺牲掉自己宝贵的早餐时间,将杨铎送往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这个电话,是在杨铎还没有登机前打过来的。
再早一些,那说话可就不太方便了。
杨铎取走登机牌,与陈慰又寒暄了几句没用的,这才消失在候机大厅中。
陈慰心说这个瘟神总自算走了。
他走了。路上如果再有什么事儿,可就与他无关了。
“哦!老魏啊!怎么了,您可是稀客啊!今儿这是吹的哪的风啊!怎么,有什么事吗?”陈慰大概已经猜到了,这老魏不比别人,他没有大事,是不可能打电话给他的,而且他每次打来电话,都不是什么好事。
但愿这次是个例外吧!
陈慰回到停车场,将车子启动之后,问老魏。
“好的,老魏,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啊!”陈慰听过之后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一样,他迅速挂断电话。
他不想太多的废话,他那位母老虎一样的老婆,正是他最该防的。
话说多了,容易暴露自己的本性,那还不如越简单越好呢!
陈慰今天的表现,同样讓他很纳闷儿。
派出所所长老魏一脸的不阅,不过,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他话说的多少,也不受自己支配的!
往往有些话,你不该说的时候,那就不能说多说,这与你是什么职务,无关。
很多高官不就因此而落马的吗?
小心驶处万年船啊!
陈慰是板着个脸一路把车开到单位的。
他把手机定位发给了老婆,证明,他已经回到工作岗位上了。
谁讓你是上门女婿来着,而你的丈人又那么的强势,你的妻子又是一个狠婆娘。
将门有虎女,你一个入赘的,这种生活是你自己找的,怨不得别人。
陈慰心说,我这半辈子的窝囊气最,就快受到头了。
他在努力讓自己的脸色变得更好看一些。
同事们又没有惹到他,他是不会板着个脸给他们看的。
“喂!孙姐!”在确认陈慰在单位之后,孙瑞萍这才悄悄把电话打给了宦梓宁。
她们之间的交往,留到以后提到时再叙。
本来,这个电话是该宦梓宁主动给她打过去的,因为有陈慰在,她又不能这么做,她更不知道陈慰离家的准确时间,她想再等一等,哪怕是八九点钟之后呢!
那个时候就遲了。
她也是为了安全,她只能等到那个时间,不过现在看来,貌似不用了。
“是我!小宦,我交给你的事,你调查的都怎么样了?”孙瑞萍开门见山地说道。
小宦不敢隐瞒,她把她所经历的全部告诉给了孙瑞萍。
她所经历的,绝不是一个小小的插曲那么简单。
宦梓宁的话,讓孙瑞萍陷入到一片沉思之中。
看来,在一切就要浮出水面之前,还会有更大的事情发生的。
孙瑞萍抬头看了看挂钟,不知怎么的,她的心口总是疼。
这个心病,什么时候才能彻彻底底的根除呢?
孙瑞萍越想越不敢想了。
而那个叶飞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靠不靠谱,她也在怀疑。
毕竟,那个叶飞就是再好,她也没有亲眼见过不是,那她的怀疑就没毛病。
但愿,一切能随她所愿吧!这样的日子,何止陈慰过够了,她早早就够了。
这强被年轻气盛在一起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这大概就是史书上说的,包办婚姻吧!
孙瑞萍的心思,有一半儿还是在丈夫身上的,虽然婚姻不太幸福,但也是在一起过了二十余年的人,就是再同床異梦!那多多少少,也还是有些感情的。
但是对那天生冷血之人,不在此例。
可陈慰并非一个冷血之人,但他却是一个,整天戴着假面生活的人。
与这样的人在一起过日子,就算换做别的女人,遲早也会疯掉的。
那是到该结束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