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笑笑,心说,孩子啊!那东西若那么好到手,那妳我父女,还何需如此的谨慎呢!
三张算什么,我这里,还有第四张呢!
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五张,第六张,或许,它们正在赶来的路上呢!
老爷子缜密,她一个二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如何能领略到,等她领略到了。她的年纪,也与父亲差不多了。
能不能到那个时候,谁也不好说。
老爷子把丢进佛龛中的那枚电话卡用茶杯向里推了推,那热度,险些烫到他的手。
老爷子就是老爷子,他不深思熟虑,如何行走江湖。
孩子,为父可就看妳的了。
老爷子放下茶杯,背过双手,到院中踱步去了。
“我父亲都是如何交待你们的?”陈映霞看到了杨铎夫妇,迎面问道。
杨铎看了看她,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若不是她先自报了家门,单张口与他说话,他还真很难判断出,她是谁来。
“我们嘛!就是避避风头!”杨铎一不小心说了实话。
“只是避避风头吗?”陈映霞道。
“我这里,可不是白养人的!你知道我做反可都是掉脑袋的买卖,随时都有丢命的危险,你们确定在我这里很安全吗?”陈映霞又是一通说,她要为这个人民的蛀虫施加一份压力。
我这里不是白养人的,这就是在警告你,来这儿可以,但你总是要为我做一些事情的。
杨铎再傻,这话他还是能听明白的。
陈映霞又要说什么,此时,在铁门之外,她的下属又一次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把他们带走,我来应付!”陈映霞对那名中年人,也就是行前与叶飞对话的那名中年人说道。
门外的步子很轻,不像有很多人的样子,且那步子也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它就是真实的走路声。
来人俯耳倾听,但铁门里,什么也没有。
陈映霞心知来者不善,她与来人只隔着一片铁门,一个在里,一个在外,二人互不打扰,只是在互相无声的斗法。
陈映霞忽然一扭头,叫过来一个小兄弟,她示意他,要他将门突然打开,不要有一丝征兆。
那小马仔应声,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
突然,他的手一转,大门突然被打开。
铁门内的灯光瞬间映出门外,先前还显得略有些黑暗的铁门外,打此时起,亮堂了放多。
没有人在门外倾听,只有人在无离铁门之外数的地方,双手叉腰,正微笑着凝视着这里。
陈映霞一见,便知此人不好惹,但是到了她的地盘,就要按她的规矩来做,不管来的是什么人。
“妳来的好快啊!叶飞此人终究是可造之材啊!”陈映霞也用同样的姿势站在门里,二人又对视了一阵。
“怎么?不是妳请我来的吗?那干嘛不让我进去坐坐呢?”来人笑着说道。
“我在想该给妳准备一个什么样的欢迎儀式才好,不过现在看来,妳好像并不需要我这么做!”陈映霞也学来人,来人对她微笑,那她也对来人微笑。
“如果妳真有此准备,那祗属於我的欢迎儀式,想来现在也该开场了!”来人道。
来人一身休闲装,与陈映霞同样也是着着一條牛仔裤,脚上着的却是一双普通跑鞋。
来者与她同龄,同样都是二十多岁的女人。
此女的头髪被挽成一个髪髻,也不待鬼门关陈映霞说什么,自己走了进去。
铁皮门徐徐关上,门内的灯光,也柔了好多。
“有膽子来,就是好样的!”陈映霞道。
“我不想听到关于我母亲的任何负面消息!”来者说道。
“妳认为会有这样的消息吗?”陈映霞道。
“妳心狠手辣,谁知道呢?”来者说道。
“陆樱,妳别以我妳是什么狗屁队长我就怕妳,我告诉妳,这里是我的地界,妳要想吆五喝六,回妳的一畝三分地上去!”陈映霞的嗓门抬的好高,她生怕她的手下听不到她发淫威的样子。
站在自己面前的,不过就是一个泼妇,自己无需与她一般见识,搞不明白的,还以为我也是个泼妇呢!陆樱笑着,心想。
“妳为什么不说话?”陈映霞突然问道。
“妳这个主人还没有说完,我一个做客人的,怎么好失了礼数?”陆樱道。
“呵呵!不愧是警察啊!说的好!随便坐吧!”陈映霞道。
这里哪有可以坐的地方,若是有,先前叶飞早就坐了。
陆樱回头看了一眼铁皮门上的伤,心说,那一定是叶飞留下的,即使不是,那也应该与他有关。
陈映霞看她的脸,竟如此严肃,她反而还有些怕了。
“我没有什么可与妳交换的东西,我只想看我母亲一眼!”陆樱道。
“妳认为这可能吗?不过我可以告诉妳的是,妳母亲现在很好,身体也不错,没有人会虐待像她这样的老人家,但若有人惹我翻了脸,那可就不好说了!”陈映霞笑道。
“是什么讓她变成这个样子的?”陆樱问自己。
她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一年前,妳还是一名职业学院,刚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怎么,这才短短的一年而已,妳就堕落成这个样子,真是太人唏嘘了!
人都有变化的,否则,也不会传下那句古话,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环境可以把一个人变成另外一种性格,时间也可以。
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也是要因人而异。
“不,我见不到我母亲,我不会走!”陆樱说道。
“妳不走,妳在和我说吗?妳以为我会怕妳不走?别与我说妳祗是一个人来的,我若真放妳看了妳母亲,那我这里,还不被你们一锅端了?哈哈哈哈……”陈映霞大笑道。
“信不信在妳,我说只我一个人,便只有我一个人,多说无益!”陆樱又说道。
“妳唬鬼去吧!”陈映霞道。
“我也不想和妳解释那么多!”陆樱撇嘴笑道。
“霞姐,我们里里外都看过了,真是这小娘们儿一个人!”一名小个子手下对她说道。
“妳是条汉子!”虽然眼前站着的这位,是个女人,但陈映霞仍这样说道,
不是有个词,就叫女汉子吗?那用在她身上正合适。
“陆樱,妳就不怕激怒我杀了妳吗?”陈映霞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