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钊为那人讓出一條路来,那人瞪了他一眼,紧接着,那人把门打开。
门外的武警,早已将另外一个人制服,而那个人,被武警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若不是因为沈钊在门里面,他们也许早对这堵门发起攻击了。
门开了,沈钊与开门人一起走到门外。
几个武警将那人架起,走到沈钊面前。
此时,陈映东也跟着走了出来。他微笑着对沈钊说道:“叫你的人把他松开,我们还是朋友!”
沈钊瞪了他一眼,回头道:“我若是不呢?”
“沈厅长,您最好答应我,您应该看清楚了这是什么地方,这里你说的不算,你把我惹急了,我可不管我们之前还是不是朋友,我刚刚说过,我会翻脸不认人的。”陈映东说完,手指了指四周。
沈钊什么也没看到。
“我这里可都埋着炸弹呢!你不信,我们可以一试!”陈映东说道。
沈钊信他,他怎么敢不信这个陈映东呢!
他无奈,只好摆了下手,对下属说道:“放人吧!”
那几名武警也没想到沈钊居然真的会下这样的命令,可命令已经下了,他们不得不执行。
他们替那人解开手铐,把他推到沈钊面前。
那人抚着自己的手腕,一股尿臊之味随着他的靠近,直接呛到沈钊的鼻子里。
这家伙灌了些马尿,出来,就是为了解个手的,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而第二个出去的人,就是与那位小矬子换岗的。
“沈厅长肯办事,那我陈某也不是不讲信义之人,这样吧!你留下,我可以讓他们回去,你就是叫他们回去调兵遣将也好,叫大部队来围剿我也好,我陈某就在这儿等着,反正你沈厅长的命,在我手里,要讓我死,那好,大家都别活!”陈映东说着,将检对准了沈钊的腰部,并讓下属下了他的刀与他。
“你们先回去!执行命令!”沈钊大声嚷道。
几个武警战士摇了摇头,他们真是不想走,可不走却又不行。
回去了,也许他们就会主动不少。
陈映东笑道:“这就对了!走吧!我们进去喝茶!”
说完,他架着沈钊又回到门内。
“从现在起,撤掉所有的岗,大门紧闭,谁也不准出去,等着他们的人来攻!我们只管守好院内就是了。”陈映东笑道。
“那小矬子也不能白死啊?”那位关门者有些不服,他一边看着沈钊一边说道。
“这怕什么!有沈大厅长在,我们谁也不怕!”他就是没有回答这个小矬子的问题,看起来,他早就有了应对之策了。
要依那人的意思,他可是奔着要要沈钊的命去的。
而陈映东呢!他是准备下一盘更大的棋。
沈钊就这样被他回到了院内,二人还真的摆好了棋阵,他们各坐在小桌子对面。
你一步,我一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一会儿,也不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陈映东,你有把握赢吗?”沈钊饮了一口茶问道。
其实,他要问的,是你有胜算的把握吗?
陈映东当然听得出来,他笑道:“我兵强马壮的,会有输的可能吗?”
沈钊道:“你的人马多,话说的大了些吧!再多,还有?”
他把说到一半儿,便不说了、
陈映东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当然也明白他的人马就是再多,也不够政府剿的,他只想拼个鱼死网破,我就算死,我也要赚他几个。
要不然,他心有不甘。
二人不再说话,没出几步,沈钊的大车直插陈映东老巢,与对面的老帅遥相呼应,只这一步,便擒住了陈映东的老将。
“怎么样?还下吗?”沈钊问道。
“你的棋还是那么精湛!”陈映东并没有生气,游戏嘛,总要有个输赢,在这上面斗气,一点用也没有。
陈映东叫下面的人再为他们斟一壶茶,就摆在他们旁边。且,越快越好!
“我精湛的,又何止是棋藝呢?”沈钊说道。
陈映东知道他这是何意,他还是不生气,转眼之间,二人的第二局,就这样开场了。
沈钊没有多少心思与他一同下棋,他故意拖延着他走棋的时间,他要为他地战士们多争取一些离开这里的时间。
没走几步,陈映东的败局就已定,他也就一步棋的时间了。
他笑道:“你又赢了!”他笑着推盘认输,二人就这样,半个小时不到。第三局便开始了。
“就算下到明天,我也不会讓你赢的!”沈钊道。
“好啊!我倒要领教一下你是怎么赢的。”陈映东道。
二人就这样,又下了好多盘。
时间过去了几个小时,他们还没有要收盘的意思,沈钊都有些烦了,可是他的话已出口,就不得不赔着他,直到他认为枯燥了为止。
陈映东的兴趣,如同二人饮的茶一样,还是那么浓!
“哥!谁啊?”沈钊正专心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时,房内的门开了,一个女子拄着单拐,一步一踉跄地走了出来。
“这位是?”陈映霞不识沈钊,一见与堂兄下棋的,是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她方才紧张地问道。
“他啊!可是我们今天的贵客!”陈映东道。
“比我还重要吗?”陈映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