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心说陈映霞啊陈映霞,妳这不是故意害我呢吗?妳明明知道我就在妳床下藏着呢!妳还要妳哥哥在这多坐一会儿,这不是有意的还能是什么。
我看妳啊!就是想办法整我呢!
他哪知道陈映霞是什么意思啊!她这话是故意说出口的不假,她这么说其实就是换了一种口气,她也是要用这种方式要讓哥快一些离开自己的屋子。
陈映东是知道这床下有人的,进来之前,他还一度怀疑是不是他手底下的兄弟听错了,可当他一推开妹妹的门就看到了妹妹的手。
她身下的被子是被她有意拉下来的,这张床又不是没有地方,她这被子都要掉下来了,若不是有意的,她怎么可能不把被子向后拽拽。
好家伙,你有本事进来,那我倒要看看,你就究竟是什么人,你还有什么本事出去。
他咧嘴笑了笑,心说,你个沈钊,我就好好杀一下你的锐气,我先讓你在外面好好等你的人,我啊!先在这儿陪陪我妹妹。
我看那位床下君子,你能在下面忍多久。
不长时间,你会自己现形的。
他又笑了笑,接住妹妹的话道:“那好吧!我看映霞妳也是刚刚休息好,那哥哥我就在这儿陪妳说一会儿话吧!”
陈映霞一听,一下子愣住了,她没想到哥哥会顺着她的坡下驴。
她在这里,是客人,虽然这间屋子有她在,那暂时也就属於她的,可是自己说并不算,哥哥又这么宠自己,自己若再说一些不中听的话,在面子了,可就过不去了。
况且,又是她的这位堂兄重新给她换来的自由!
“嗯!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她一这么说,在床下的叶飞可就更怀疑她是有意的了。
叶飞真是叫苦不迭。
好在,他还能强撑一会儿,时间长了,可就不好说。
你小子就是再有两下子,长时间做一个动作,也怕麻木不是。
先忍一时是一时吧!总比被这个陈映东一把把自己从床下拽出来的好!
叶飞筋筋鼻子,索性先忍下去了。
“好吃吗?”陈映东问堂妹道!
“嗯!”陈映霞道,“哥哥亲手为我扒的,能不好吃吗?”
她是笑着说的。
把个在床下的叶飞听的,差掉还掉出几滴眼泪来。
他心想,我父母当年若也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该有多好。
可惜了了,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他在床下坚持了大概半个小时,这陈映东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气的在心里骂道:“你们两个只是兄妹啊!别搞的跟夫妻一样!”
一想起夫妻,他一下子便联想到杨铎来。
那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不假,可是,就算他再怎么狠毒,也不该由妳陈映霞来结束他的生命啊!
他有些生气了。
他想钻出来来着,还好经过深思熟虑后的他并没有那么冲动。
冲动有时候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儿,为是讓自己受伤,就会讓自己丧命。
其实,他出不出来的也就那么回事吧!
他陈映东又不是不知道床下有人。
他想整你,早就整你了。
他这么做,也不光是为了床下的叶飞一个人,还有在外面的沈钊。
沈钊是赢了几局棋,但是这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这里是我陈映东的地方,你就是一连赢了我一百次,这游戏规矩,不还要由我来定吗?
陈映东笑着想道,他与堂妹说的,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家长里短的话。
时间一长,叶飞可就听出来了,感情你老小子早就知道我在底下了啊!
他也不傻啊!
他错怪陈映霞了。
他小声叹了一口气,笑笑过后再什么也没有想。
那就再忍一下吧!既然他是有意的,那就说不定会什么时候走了!我啊!也就好好在这儿再忍一忍吧!
可时间又过了一个小时,他叶飞还真有些抗不住了。
不行!叶飞心想,他要是一天不走,我还要在这里趴上一天不成,鬼门关一晚不走,难道我还要趴上一晚吗?
不行,我不能这么被动!
他想到了珍上好主意,干脆,我不趴着了,我换个姿势总可以了吧!
他躺在床下。
地上湿漉漉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躺的了的。
他还是忍下了,他也想整一下这个陈映东,也好要他快一些的离开,他掏出手机。
他忘了,他们这里的人,可都用不了手机的。
因为,这里压根儿就没有网络信号,就是掏出手机来,好像好只能当成手表来用。
要是有手机信号,这里哪里还能隐蔽这么长时间。
没有就没有吧!我整不了他就整不了他吧!谁讓,这都是命了呢!
可又过了不大一会儿,可就不是这样了。
他这个忍术,也该練到头了。
门外,突然传出几下敲门声来。
而且,每一次都是三长两短,这明显就是一种信号嘛!
叶飞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心想,你个老王八蛋,你总算是有要离开这里的意思了。
他做好了随时从下面钻出来的姿势。
陈映东安慰一下妹妹,抬起步子向门外走去。
叶飞掀开被子,朝门外看了一眼,果然,他看到了已经在门外的陈映东的背影。
他彻底的放松下来了,可当他正要从下面钻出来时,陈映霞却又把他塞了回去。
门又响了,这次进来的,可不止是陈映东一个人。
后面,还有他的几个兄弟!
他可是很沙讓自己的兄弟也走进妹妹的房间的,想来,不是冲着床底下的叶飞来的,就是有什么要事要与陈映霞说。
这后者的可能性很小。
因为既然是要说要事,那就应该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啊!干吗还带为几个兄弟一同进来呢?
但是现在的陈映霞,宁可相信堂兄二次进来,真有是来找自己商量要事的。
陈映东这次回来,这态度,可就与几分钟前不太一样了。
他冷冷地盯着妹妹,愣是一句话也不说。
堂兄这冰冷的目光,嚇的陈映霞都不敢再吃下去了。
她手中的橘子,也差一点就掉到了地上。
她拿住了,她的心态也在瞬间平复了好多。
她看着哥,心说看来这顿骂自己是躲不了了啊!
那能怎么办,死就死吧!
她不敢在再看堂兄的眼睛了,她越看心里就越发毛。
她干脆将还没有吃过的橘子放回到一旁的床闲柜上,她的头,也垂了下去。
她一头的秀髪,头髪耷在地上,如同黑色的瀑布一样。
与其这样等着哥哥自己说,还不如自己主动交待的好!
她心说你可真是一个善变的哥哥啊!妹妹我怕了你了还不行吗?
她又抬起头来,将一垂在地上的秀髪向后撩去。
“哥……”陈映霞这个“哥”字还没有完全脱口,便又看到了哥哥那严厉的目光。
她从哥哥这严厉的目光里,看到了些话父亲陈愿的影子。
她心一哆嗦,好像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映霞!妳什么都不要说了!”陈映东总算是说话了。
陈映霞这颗小心脏啊!真快要从嗓子眼里钻出来了。
陈映东向下瞄了瞄。
“他是谁?”陈映东阴沉个脸问道。
他的目光还向下看着,他要不这么看,陈映霞还一定以为哥哥口中说的这个“他”,是别人呢!
她的手又抖了起来。
“告诉我,他是谁?”陈映东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
他也没再向下看,可是妹妹已经误解了他的意思了。
陈映霞颤抖地说道:“是、是、是……”,她“是”了半天,也没舍得说出叶飞的名字来。
“谁把你送到这儿来的?”陈映东突然如此发问道。
陈映霞一愣,心说不是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吗?何来此问。
原来哥哥问的,竟是这个。
那他这个问题就更没法答了。
“该不会就是他吧?”陈映东说完,朝身后一摆手。
几个手下突然掀开陈映霞的被子,向下看去。
他们什么也没看到,因为这下面,根本就没有人。
陈映霞的心,好不容易才放下来,被她这位神经兮兮的哥哥一弄,可就更糟了。
她心说,说来说去,竟然真是为了他,那你干吗不早一些把他从下面抓出来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