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叶飞把笑容收回去,十分淡定地说道。
“所有对我堂兄说谎的人,都是这个下场,不过,我除外!”陈映霞道。
“看出来了,妳堂兄就是一个笑面虎,这样的人,可不好琢磨啊!”叶飞道。
他脸上的笑容收回很多,一想到刚刚的声音,他也有些膽怵了。
“对了,你刚刚说带我出去不是把我交给警察?那是?”陈映霞说着,就要奔地上使劲儿,她这是要下床啊!
“带妳去一个比这里还要安全的地方!”叶飞道。
“你这是包庇罪,你知道吗?被警察抓到,可是要判刑的。”陈映霞提醒他道。
叶飞何尝不知道这是包庇罪,他其实是想亲手把她交给警察来着,可不知怎么的,他又说自相矛盾的话来。
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了,聊了自由,什么都有。
叶飞越想越不舒服,他看了陈映霞一眼,心说妳这个傻姑娘啊!要我怎么说才好呢!
想来门外那人应该已经被抬走了吧!叶飞向外看了一眼。
只有急促的脚步声,他听出来来了,那脚步声很沉重。
“警察马上就会来的,再一会儿,可就来不急了!快,我们走吧!”叶飞说着,上去就要扶她,可陈映霞却觉得叶飞这是在占她的便宜,她象征性地抗拒了一下,但很快,她发现这抗拒是没有用的,便不再抗拒了。
“怎么走?我哥这里到处都是眼线,你一个人不露声色也就算了,再加上一个我,可就不一样了!”陈映霞已然下了床,她腿上的枪伤,令她站的不是很稳。
叶飞并没人松开她,她道:“我可不认为妳是个累赘,如果妳那样想,可就大错特错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面子处很着急,但是在行动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只有两个人清楚叶飞刚刚躲到哪里了,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老天爷。
叶飞将她背在背上,一弯腰,又钻到了床下。
床底板差一点撞到了陈映霞的后背。
陈映霞向后看了一眼,确认没事之后,她才松开一口气。
“就这儿吗?”陈映霞犯起了嘀咕。
这地方是哥哥的,有这么个宝贝地方,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其实这秘密并不在床下。
非要说在床下,也不为过。
是在紧临床的那堵墙下。
挨着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墙,而是,一条可以自由出入的通道。
这,哥哥就更不会不知道了,陈映霞心想。
二人很快就钻到墙的那一边,叶飞这才将她放下。
这儿,还没有出了陈映东的管辖范围。
陈映东放眼看去,这和在哥哥家地下的那条通道也没什么区别啊!
如果你俯耳在地,那你一定会听到远处的声音。
这是地下,你不用俯耳,十几里的范围内,若是有什么动静,你挑刺儿自然的就会听到。
那不是一两个人发出出的声音,虽然来人脚步很轻,但还是没能逃出二人的耳朵。
听起来,像是来了千军万马了一样。
叶飞二人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
空旷旷的,没有一处可以藏身。
如果警察从某个出口杀过来,那首先抓到的,就是他们。
这到好了,叶飞还能落下个勇擒歹徒的好名声。
这明明就是个美女嘛!心如蛇蝎的美女也是美女不是,她怎么就是歹徒了呢!
歹徒,是没有性别之分的,谁说歹徒一定要是男人来着。
叶飞不想得到这个名誉,要能这么做,他早就这么做了,还至于等到现在?
再不找个地方躲起来,那可就真没机会了。
蛮不成,还要回去?
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他们正准备再钻回去,已经晚了。
天降神勇,拦住了他们。
“别动,把手举起来!”叶飞还以为对方是公家人,他看也没看直接将手高高举起。
“小子,果然是你啊!老大说的没错!”那人说完,举枪便要在叶飞的头上来那么一下。
“慢着,先把这小子带回去!”叶飞方才听出这话不对啊!警察怎么可能这么说话,这一看不要紧,方知道他们原来是陈映东的人。
是啊!你当这是你家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当他陈映东是二百五了?
他不出去,你怎么出来。
“霞姐,妳也请吧!”那几人说道。
要不怎么说这耳听为虚呢!亲眼看到的东西都有可能是假的,那就不用说你听到的了。
是好多人不假,可你怎么知道那一定就是警察呢?
叶飞要想丢下陈映霞一个人逃,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他们事先都说好了的啊!叶飞要带陈映霞出去的。
陈映霞这是被叶飞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妳怎么就这相信他呢!
这儿,有什么不好的,非要出去往枪口上送。
叶飞被几个小子架离这里。
陈映东在院内坐着,此刻,并没有看到沈钊的影子。
要说警察弃沈钊不管,这怎么可能,他这么大的干部,可不是闹着玩的。
要么,他们在来的路上,要么,他们就是在商量着什么计划。
他们也不会冒然行动的不是。
“把我妹妹送回去!”陈映东对几个下属说道。
把这小子给我捆了!
陈映东对叶飞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要不是看在妹妹的份上,叶飞的身上,可能早就是马蜂窝了。
马蜂窝又能怎么样,叶飞不怕这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这句话用在沈钊身上,也不错。
陈映东,就是他们的意外收获。
叶飞很配合他们捆住自己。
“小子,你膽量不小啊!我这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怎么?你还想做我妹夫不成、就你?”陈映东诡笑道。
“我也是堂堂七尺汉子啊!怎么就不能做你妹夫了!”叶飞这纯属就是戏谑之言,他可没有这个意思。
再说这绳子还能捆住他了,他就想看看他们会怎么做罢了。
“警察来了!”陈映东正要说什么,忽然,他一个弟兄跑过来说道。
他站起来道:“把这小子送进去,我们出去看看!”
他们出不去了,外面黑压压的全是警察。
“操!来的够快的啊!老子还没准备好呢!”陈映东小看了他们。
只要他不开门,不出去,警察就是动用大炮也枉然。
话说回来了,真动用起大炮来,他也害怕。
就是铜墙铁壁,也架不住那东西轰啊!
但是,有沈钊在他们手里,他什么也不怕,他们也不敢冲进来。
要把陈映东给惹急了,鱼死网破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那可就是大新闻了,警察们没有傻到那个份上。
最多,也就是围他们些时日,做困兽斗。
单就是围,就够他陈映东喝上一壶的了。
他们总有弹尽粮绝的那一天的,他们又不生产粮食,那么多张嘴呢!
警察要的是速战速决,要围他们多少时日,他们可没想过。
狙击手也已选好位置,一但确定了沈钊的位置,一面展开营救,一面对陈映东开始狡杀。
陈映东先前那镇定的样子,都是做给沈钊看的,自古以来,匪就不是兵的对手,你匪再多,乌合之众而已。
兵再少,他也是正规军啊!
陈映东正要把门打开,心说这可不行啊!
“谁也不准出去!”陈映东叫道。
他心想门外的弟兄,可就苦了你们喽!是我陈映东害了你们。
现在想这个还有什么用。
他手中唯一的王牌,就是沈钊了。
他在几个弟兄的耳根旁说了几句。
那几个人几乎是贱笑着离开的。
陈映东的笑也不是什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