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知道叔叔这是耍的什么心计啊?看来,她真是多年不见她这位叔叔了,连这位叔叔的脾气与秉性,她都快要忘记了。
也不是她不太了解叔叔,而是,叔叔的变化,太快了。
“好了,陈兄,你就不要再忙了,我都看到了,我都看到了!”郝允民一边说一边拭去头上的冷汗,他这神情,比陈愿可紧张多了。
“我这里面啊!可不止你一个呢!呵呵!好多好多,我啊!最不怕的就是谁把我给惹急了,我这人性格太倔,你要与我好说好商量,怎么着都行,吃软不吃硬,这东西,我可不止这一份儿,怎么样、你们还带我回去不了?”陈愿道。
“这个?”这么大的事儿,他也不好做主。
“这样吧!谁是报警人?就讓报警人和我们走一趟,我们核查一下情况,很快就会放她回来!”郝允民没什么理由了,他想人陈映露的身上下手,这个陈愿,他是当真惹不起啊!
可陈愿当众开枪一事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要不把这件事儿给弄明白了,只怕他郝允民也不好收场吧!
“映露,这事儿由妳起,妳还是同他们走一趟吧!”陈愿抬头看着自己的姪女儿说道。
“这?”陈映露看到这一幕,她有些慌了,她心想,早知如此,我就不报警了,谁能想,叔叔这水这么么深啊!连这么大的一个干部面对叔叔都手无策略,我,就更不用说了。
她希望刚刚叔叔开的那一枪能打到她的身上。
“叔叔,对不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还是劳烦您,劳烦您把你手里的家伙,交到我手上吧!”陈映露边说边给叔叔跪下,我的一片肺腑之言,当真是“感动”了她这位叔叔呢!
陈愿看着他这位远道而来的姪女,心说,这可真是想睡觉就有人给送枕头,今天,我不想这么做都不行了。
“阿弥陀佛,真是造孽啊!陈门不幸,陈门不幸啊!”站在陈愿另一侧的陈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双手手合十,连连说陈门不幸之类的话,他啊!也真忍够了。
我是你的同胞弟弟,你还要对我动手,这个远房堂姪女儿,就更不要说了!
“这位师傅是?”郝允民早就想问这位老和尚是什么人了,这回,可算是被他逮到机会了。
“一个游方的野僧人,有什么可问的!”郝允民的话风一出口,就被陈愿给顶了回去。
他怎么会讓这样一个“野僧人”开口说话呢?
可是郝允民还是对陈恳比较感兴趣,陈恳越是不回答他,他就越是想问,他想,这一老一少两个人分站在陈愿左右,我本以为他们之间毫载瓜葛呢!原来,这里面的文章,多着呢!那好啊!我就一并把你们两个带回去,好好審问一番,不愁你们不说出些什么。
郝允民主意拿定,上前一步对陈恳说道,“这位大师傅,还是麻烦您也跟我们回去一次,我想信,您的出现,绝对不是一个巧合,还有妳,这个女子!”
都是陈愿把陈映露出卖的,而陈恳,则是他自己说出去的。
陈恳很乐意同他们一遭,但是,他不会这么做的。
他又不想在警察面前装神弄鬼,他想,还是堂而皇之的离开这里比较好!
于是,他开口拒绝了郝允民,可把个郝允民气的,差一点点就要骂娘了。
他是真能干的出来的。
陈愿可不想再看到他们了,他假装息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回过身去,小心翼翼地把手中那一沓沓资料一摞摞地又放回原处,并当着郝允民的面儿,将其锁好。
他而后,他一回身儿,从身后掏出一块手帕,戴上手套,把枪管上的指纹,擦的一干二净,而后,把它交到了姪女儿陈映露的手上。
陈映露心说我这都是自找的,陈家都已经有珍上替罪羔羊了,也不差自己这一个,可以这么说,我的出现,恰到好处。
陈映露接过枪,故意在枪托上,留下了自己的指纹。
现在,证据链可就完美了,陈愿心里的又一块石头,就这样又落了地。
“老二,刚刚,祢也都看到了,枪,并不是我开的,而他们要抓的人,也不是我!”陈愿信誓旦旦的与弟弟说说道。
“大哥,陈愿,你当真是讓我小看了你了,少年时期,父亲就预感出你是一个野心家,那时的我,怎么也理解不了父亲的话,到今天,到今天我全明白了,你,太讓我高看了,你,祗当我没来过,而映露,我也只当是没有见过她,她愿意为你顶罪,那是她的事儿,而我,就算了,我就是一个你口中的野僧人,贫僧,告辞了!”陈恳说完,双臂一甩,大步走了出去!
“哎哎哎!祢给我站住,祢不能走!祢不能走!”郝允民想上前攔住陈恳。
陈恳想走,岂是你说攔就能攔的住的。
还是省省吧!
陈恳刚一走出楼外,头也不回只顾向前走。
两排,陈愿所有的人,都被警察按在地上,就等收网的命令了。
郝允民单枪匹马走到陈愿那里,他的所有组员可不光为他捏一把汗,这可关系到他是否能升迁的问题,所有人都能想到,他都进去这钢铁厂时间了,陈愿,也应该被他劝降了吧!
他们应该反着想才对!
可是左等右等,从里面走出来的,却是一个大和尚。
他们对和尚是没兴趣的,而这个各尚,也不是陈愿伪装的。
他,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和尚。
“他是陈愿的亲弟弟!”当陈恳走过陈愿其中一个手下身边时,那人趴在于上轻声说道。
“讓他大声说!”副局长命令道。
於是,身后的两名武警将他从地上拽起,讓他把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那人只得又说了一遍。
“快攔下他!”那位副局长命令道。
当警察们再次看去时,哪里还有这个大和尚的身影了。
不过就几秒钟的过程,这个大和尚,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说没就没了。
这个大和尚,一定不是一般人。
那位副局长感慨道。
是不是郝允民下命令讓他走的,这位副局长可就不知道了。
他刚感慨完,就见从楼下又走出两个人来。
一个,正是代局长郝允民,而另一个,竟是一个戴着手铐的青年女子。
这女子低着头,加上他们离警察也很远,这位副局长一时也看不清楚她是何方神圣。
十几秒钟后,陈映露被带到他们面前。
这位副局长一脸懵相,他睁着双大眼睛同,盯着郝允民,好半天,他才问了一句:“郝局长,陈愿呢?”
郝允民摇摇头,答道:“这里没什么陈愿,这都是误会!”
他这样说,这位副局长可就更听不懂了,什么这是个误会啊!他人明明就在楼上的啊!那一枪,也是他看出的,就算自己会看错,这里这么多双眼睛呢!难道都看错了不成?
“怎么?你这是怀疑我说的话喽?”郝允民也看着这位副局长,反问一句。
这位副局长还真就怀疑郝允民这话说的太有水份,可是,他虽然头上还顶着一个“代”字,但并没有“副”字,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郝允民说的话,就是命令,他不得不从。
他真有问题,上面一定会查他的。这位副局长心想。
“把这个女的带回去,不久以后你们就什么都明白了!”郝允民笑呵呵地说道。
这位副局长越想越蹊跷。这案件啊!一定没有那么简单!他嘟嚷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