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她倒杯茶吧!我要与她好好聊聊!”陆樱朝一旁准备作笔录的警察说道。
那名小警察一起身,陆樱便朝头上的攝像头看了一眼,她料想郝允民一定在隔壁看着自己呢!那好啊!你喜欢看,那就看去吧!局里许多大案你都不参与,竟有心思坐在这儿。
“陈愿是我远房堂叔,陈映东是我堂兄,陈映霞,就是你们最想找到的那个女人,是我堂妹!”陈映露接过茶杯没有喝,放到一旁说道。
陆樱看她有意躲避自己的目光,不觉又生起疑疑云来。
之前,那位主審她的副局长再找到陆樱之后,便把他心中的疑点全部说给了她,于是,陆樱也不想再走那浪费时间的程序了。
“妳去把“物证”拿过来!”那名小警员也才刚刚坐好,陆樱又对她说道。
这所谓的证物,就是那把被陈愿擦拭过的手枪!
陆樱戴好手套,接过手枪,又朝陈映露看去。
“你们两个去过现场没有?”陆樱对这一左一右两名警员问道。
二人一齐摇了摇头。
那这么说这把手枪是不是她的,还不确定是吗?
郝允民在监控室,越看越不是心思。
他正要起身找个理由要中止这次审讯,可他还没离开座,副厅长秘书便髛开了监控室的门。
“郝局长,沈厅找你有要事!”郝允民一拍大腿,心说,这可完了,这明明就是要支开我啊!我还不能不走。
是啊!你明知道是那么回事儿,你还不能不去。
他只恨自己晚了一步。
他也没想想你这是去干嘛了,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反倒把心思全用在下属身上了。
他现在也只有祈祷的份儿了,这女子可别再说出些什么来。
可他走出监控室门的时候就不这么想了,那现场,加上他一共才四个人,他只要不承认,任这陆樱再是铁娘子,就算撬开了陈映露的嘴,又当如何。
他越想越得意,直到快到自己办公室时,他才勉强收起笑容。
陆樱要枪,可不是白要的,她起身,拿起这把还在证物袋里的手枪,起身来到陈映露身边,当着她的面,把手枪拿出,问道:“妳当时就是用的,是把枪吗?”
陈映露想都没想,点头应道。
“那好!妳说一下枪的型号,直径多少毫米?”一句话把陈映露说的哑口无言。
她哪懂这个啊?
一句话说能解决的事儿,陆樱当然不会那么繁琐。
陆樱回到座位上,把枪拿在手里。
“刚刚,物证室的人已经说过了,这把枪上,有明显擦拭过的痕迹,而妳的指纹,则是在擦拭后才摸上去的,握力又不是很大,这显然是有人要你有意把指纹留在上面的,我说的没错吧?”陆樱冷冷地说道。
陈映露哑口无言,再也无力争辩了。
“说吧!是不是陈愿,是人要你这么做的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市委秘书杨铎夫妻二人,明里是是陈映霞杀的,而那个幕后指使者,也应该是他吧?”陆樱紧追不舍,她盯着陈映露,说道。
“我们也查过了妳的行程,妳回到袤州市,到现在,不过六个小时左右,妳是怎么把枪带过来,妳该不会要要告诉我,这是妳叔叔送妳的,而后教你这么做的吧?”陆樱说的句句见血,她的目的,就是不讓陈映露开口说话。
她若是有理,早就据理力争了,哪有可能还讓陆樱坐在她面前说这么多。
“好了,妳别说了,妳说的都对,我、我承认,不过,这与我叔叔无关,我是我主动要求这么做的,我、我是自找的!”陈映露哭道。
“这就对了,妳是不会说谎的,这一点,妳的眼睛已经告诉我了!”陆樱看着她,微笑着说道。
“替人代罪,也是犯法,看来今天妳是回不去了!”陆樱此话没错,替人代罪,也是一种违法,她可要先关上她几天,讓陈映露体验一下才能放她走。
陆樱这也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去保护她,在外面,不一定哪一天,就成了她那位宝贝叔叔的枪下之鬼,虽然,局里也不是那么安全,那腐败的枯枝儿,还没有衋根掰掉,一天没有拔除干净,就一天不可掉以轻心。
以前的亏,他们也不是没过。
陈愿并没有要杀他这个姪女的心,她的突然出现,正好可以给他做一个跳板,他也好就此再换一个地方,力图东山再起。
想东山再起,可真没有那么容易了。
他既然已经是一个亮过相的幕后老大,那也该到你正式上场表演的时候了。
“你们两个先带她出去!讓我一个人在这里再静静!”陆樱双手拄着下巴,对左右两侧的警员说道。
面前的茶水,陈映霞一口都没动,听到陆樱下令将自己带出去的消息后,陈映霞站了起来,自己来到门口。
一名警员给她上了铐子,将她带出去。
陆樱只在思考一件事儿,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她是思考一个人。
谁啊?就是那位大和尚。
她十分想搞清楚那个大和尚的身份,那名副局长刚刚提到祂,他便离开陆樱,去沈钊那里了。
如果她知道这和尚就是陈愿的亲弟弟,她一定会震驚的说不出话来。
陆樱抬手看看表。心说,她也该走了,车可在外面等着呢!
於是,她匆匆地去沈厅那里与沈钊简单聊了几句,便再次驱车前往邻省。
她临出门时看了郝允民一眼,怎么看他,怎么不是心思。
这就对了,我就是要你心神不宁,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当当当……”陆樱离开不久,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沈钊高声问道。
“沈厅,是我,我是于秘书,是这样,北京来的胡警官换您!”门外的秘书说道。
“哦哦!讓他进来吧!我正好也有事要问他!”沈钊道。
“胡警官,您请!”秘书打开门,叫这位姓胡的警官进去。
“这样吧!”郝允民突然站起身来说道,“既然你们有要事,那我还是不打扰了,我那边手头还有些事,我先出去了!”
“哎!哎哎!我说老郝啊!这可是你的办公室啊!你不在这里办公,你还要去哪儿?行了,你也不是外人,谁走,你也不能走,还是先听听胡警察他怎么说,你再说说你的意见,走成什么事了,我说老郝,这可不是你以往的作风啊!怎么最近一有要事你就想打退堂鼓呢?”沈钊一番话,戳中了郝允民的心思,沈钊都这么说了,郝允民哪里还能出的去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软禁了一样。
他假装精神头十足的样子,双手放到桌子上,心不在焉地等这位北京来的胡警官把话说完。
不管这位胡警官说的是什么情况,他都没有多少心思去听,他心里,装着他自己的事儿呢!
陈映露都对陆樱说了什么,他心里还没谱呢!
他想,还是抽空以查案为名,去查一下监控吧!
“老郝啊!你想什么呢?你是不是不欢迎人家胡警官啊?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沈钊明知故问道。
“哦!不是不是沈厅,我没什么,我在想陈愿的案子,可能,想的太入门了吧?您二位刚刚说的是什么,我都没听清!”郝允民笑道。
他什么都没听清是真,可要说他思考和是陈愿的案子,那可纯粹是瞪着眼睛说瞎话!
“好了,你就别再想了,我们马上开会的内容,正是这个!”沈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