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话讓您说的,我什么时候东躲西藏了?是你们抓不到我!”陈映霞笑着说道。
“妳也太自信了吧?”她对面坐着的,正是刚刚从邻省回来的,大队长陆樱。
“像我这样的人,再不自信一些,还能说什么!”陈映霞说道。
“我强调一点,我不是被抓到的,我是来自首的!”陈映霞接着说。
“妳就是自首与不自首,情节,还不都是一样的吗?”陆樱笑着看她。
陆樱面前放着一堆文件,随便从中抽出一张,都能要了陈映霞的命。
“我真是悔啊!悔没把那个姓韩的杀死,为自己惹出这么大的祸端来!”陆樱算是听出来了,她这是死不属性啊!就这样的女人,她就是自首的,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这与妳放不放过他没关系,人在做,天在看,就算没有他,还有我们,像你们这样的大恶人,落到我们手里那是遲早的事,妳一天不东风我们就追捕妳一天,直到抓到妳为止。”陆樱笑道。
陆樱一扬头身边的两个警员,把她面前的一摞东西丢到了陈映霞面前。
陈映霞不用去看,都知道上面都是些什么。所以,她连瞟一眼都没有。
“这些东西,妳还是把它们送交到法院吧!也许,我持死刑附议,很快就会批下来,明天的今天。这个世界上,可能就没有我了!”陈映霞叹了一口气,说道。
“怎么判妳,当然是法院的事儿,至於妳能活到什么时候,我说了也不算,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到了,下面,该说说妳的事了!”在口舌上,陆樱也不能输给她陈映霞。
“呵!证据都在妳面前放着呢!还有什么可问的,没有口供,你们不也一样定我的罪吗?这有什么啊!”陈映霞说道。
“不,那可不一样,我对妳,十分有兴趣,按说,我们的出身是一样的,为什么,妳可以一條路走到黑,而我,却学会了变通呢?”陆樱笑道。
“不一样的,这种不一样,是透露在骨子里的,与你们想象,不同。”陈映霞说道。
这些个废话,陆樱早就不想听了。
陈映霞抱头,叹了一口气,好长时间,她的嘴,都是闭着的。
“我!”她颤颤微微的说道。
她还是看了一眼,杨铎被杀时的照片。
那可都是她干的啊!她不首恶,谁是首恶。
她都不敢去想,那日凌晨,她是怎么下的这个命令。
幕后的人该死,她也该死啊!
如今,她也只能有叹气儿的份儿了。
有很多穷人家的孩子,有的在领域里成了人才,而有的,不也同样走向犯罪道路了吗?
这与出身好赖,没有关系的。
陆樱再一挥手,从门外,走出两名法武警来。
他们为陈映霞上了镣子,并在镣子五铐子之间,加了一条锁链。
这是重刑犯才有的待遇。
不是她一个人专享的。
她再次仰天长啸一声。
几名警察要把她带出去。
却被陆樱给制止住了。
“你们先出去,我稍候会把她带离的!”陆樱说道。
陈映霞身后,两名女警看着她,不讓她乱动。
“陈映霞,妳我都是女人,女人对女人下如此狠的手,妳值得吗?就为了满足妳父亲的嘼欲,如果把她,换成她们当中的個,妳还会是这个立场吗?妳也是名高材生,也是个成年人,怎么,连这点儿是非观念真看不明白吗?难道,妳就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家的女儿,别人家的媳妇,别人家的母亲,别人家的姐妹受折磨,妳问心不愧吗?”陆樱像机关枪一样,说这么一句话,也没用多长时间。
“好了好不要再说了,我、我、我不是也付出相应的代价了吗?”陈映霞道。
“我罪孽深重,好了吧?”陈映霞又道。
“我还是请妳先见一个人吧?讓她用亲身经历来告诉妳,什么是真正的罪孽深重。”陆樱严肃地说道。
“带进来吧!”陆樱朝门外喊了一句。
应声而来的,是另外一名女子。
陈映霞抬头看去。
当那女子落座时,陈映霞都要惊呆了。
“怎么是妳?”陈映霞问道。
“是我,映霞!”对面的女子说道。
“我是说,妳怎么也到这儿来了!”陈映霞问道。
“这,要问妳那宝贝父亲啊!”对面的女子说道。
“怎么?他连妳也,连妳也没放过是吗?”陈映霞问。
“妳这是想到哪儿去了!他怎么可能会对我动手,我是自愿来的,我也是为他赎罪,妳知道,我们家妳姐夫,是怎么死的吗?”女子一本正经说道。
“映露姐!妳是说,是说?”陈映霞一连几个疑问句。
“是的!”陈映露猜出她要说什么了,她点了点头。
其实,这都没什么的。
陈映露心想。
“妳不是与叔叔一同来的吗?”陈映露问道。
“是啊!妳也看到了!”陈映霞道。
“这就对了,有叔叔在,我们陈家就不会垮,别看,我们家里出了那么多的败类!”陈映露说道。
“可不,我也这么想的。”陈映霞也说道。
“好了,好了,妳们两个就不要再叙旧了!”陆樱打断了她们。
“妳们刚刚说,陈愿不是妳们口中说的那样人是吧!今天,我还为妳们请来一位特邀嘉宾。”陆樱继续说道。
说完,她起身亲自把门打开。
这时,又从外面走进一个女子来。
二人同时看去。
这下,陈映霞可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她,见过这个女子,更知道这个女子是什么身份。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陈映霞,这都是妳一手造成的,怎么,现在不敢看我了,当初,妳怎么那么大的本事呢?”那女子若不是好多人拉住她,她都恨不得把陈映霞吃掉。
“这个女人怎么还活着?妳知道妳和妳父亲都做过什么畜牲事吗?”这女子一连质问陈映霞,讓陈霞说不出什么来。
她越是这么说,陈映霞可就更不敢抬头,拿正眼看她了。
“我要撕了她!”那个女人的状态,几近癫狂。
陆樱早知叫她来,就一定会有这样的结果,这一见,果然如此。
这还不架住她,能讓她在这里犯浑吗?
“陈映霜,妳已经原谅陈愿了,怎么就不能原谅她呢?”陆樱大声说道。
“那不一样,那不一样的,妳们谁都不懂,谁都不会懂的。他是长辈,而这个女人,她不是!”陈映霜道。
陈映霞要站起身来,可是身后的警察不讓她乱动,她也只好再次乖乖的坐那儿了。
“映霜,妳要打我,尽管打吧!”陈映霞低头,小声说道。
“讓她们坐下!”陆樱又说道。
几名警察为陈映露与霜分别找了两把椅子坐下,慢慢安抚她们的情绪。
“说白了,妳们都是家里人,既然都是家里人,那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坐下来谈的呢?”陆樱说道。
“陆队长,妳就说,妳就说这个女人她有多可恶吧!知道我为什么恨她,而不恨陈愿吗?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长辈啊!”陈映霜看着陆樱,说了一句。
“她明明知道我是谁,却还要把我献给她的禽兽父亲,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姐妹,至少,我陈映霜没有她这样的姐妹!”陈映霜说道。
陈映霞真想找个宽一点儿的,可以容的下她的地洞。
她心说,我是真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她的头,更低了。
“妳们,妳们,讓她自己说,讓她自己说,她就不是个人!”陈映霜痛骂陈映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