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在那儿闻了半天,对於钱,他可只字未提。
他回头对身后的两个保镖一样的人说道:“欠决把货带走!”
宦经理听出他这意思来了,小样的,你之前的信用不错啊!今天,想和我玩这个,我告诉你,你们当真是瞎了狗眼了。
他面上如果不堆笑,也就没人在私下里给他起了一个笑面虎的雅号了。
“世臣啊!你也别怪我总说你,更别怪我以老卖老!”德哥起身,拍了拍宦经理的肩膀说道。
原来,宦世臣才是宦经理的大号,这个本名,好长时间都没有人叫了。
叫宦官的也有,叫笑面虎的也有。
但知道他本名的,不多,德哥算一个。
“你他妈的,怎么那么多问题!”宦世臣心想。
想白拿老子的货,不给钱也就算了,还想擞落老子一顿,妈的,怎么这错,都算到老子一个人头上去了?
且听他放什么屁再说。
宦世臣心想。
“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十有八九,我都知道的!”德哥边说边耍手指。
话只有三句,但这话的意思,是个人都能听明白。
“呵!我懂了,德哥这意思,是要独吞这批货啊!”在利益面前,哪人什么兄弟!
钱,才是第一位的。
别说他们了,就是叫一个行业,哪个不是为钱而活着呢!
没有这东西,那可是寸步难行的。
德可敢对宦世臣说这样的话,想来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我敢说,就证明我说完之后,毫髪都不会伤,而你,还要乖乖的把货给我,还不能有脾气,不然,真较劲来,大不了,两败俱伤嘛!
德哥身后那两个大汉讓人一看,头皮就发麻!
那是别人,在宦世臣眼里,这两个,不过就是两坨屎。
可能连两坨屎都不如!
这可是他的地盘,他说话,是好使的。
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谁也不是吃素的不是、
今天要想白拿走这批货,一,除非你们能把我们全灭了,或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只这两条,怎么选,随你们。
宦世臣做好了要大打一架的准备。
生意场上,交朋友也快,但朋友若是翻脸了,那更快。
这还最什么什么朋友呢、
不过是利益关系罢了!
可能,宦世臣低估了德哥的背景了。
好像,宦世臣对这位德哥的了解,并不深刻。
他也曾讓手底下的人悄悄的查过这个德哥。
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要是查出来了,也许,今天这个巴亏,他宦世臣是吃定了。
不知者无畏,所谓初牛犊不怕虎,大致就是这个道理吧!
可他如果他了解那位叫陈慰的朋友,们们家的命名规则。
他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态度了。
这个人,与陈慰有关。
也是陈慰在京城,唯一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他大号陈德,也是陈氏家族中,一位响当当的人物。
宦世臣不知道他的姓,只知道大家都称呼他为德哥,而那陈慰,也在他面前,也从来没有提过,他还有这样一位兄弟!
狠人物,往往都很低调,越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人,你就越是要提防。
宦世臣白混这许多年了,他的性子,还真与他那位曾经的大哥,成魁有一拼。
都是一等一的莽夫,只是,宦世臣比成魁多读了那么几年书。
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写出这样一手好字来呢!
如果用一句成语来形容他,也许只有“斯文败类”这四个字最适合他了。
“呵!德哥,如果您把话说到这份儿上,那咱这路,可就全被您堵死了!本来,我们会成为好朋友,好的商业伙伴儿的,现在您说出这话来,可就别怪我兄弟们不讲面了!”宦世臣说道。
此刻,才是他笑面虎的本性。
“但看在人您年龄的份儿上,你们可以走出这个门,可是这货,你们可一包也带不走!”宦世臣说道。
他发狠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会灿烂。
这真是一山不容二虎啊!刚刚还谈笑风生的两个人,说翻脸,就这么快!
没有永恒的利益。
宦世臣说着说着,几步来到陈德面前。
他喝令手下;“把箱子盖好,打哪儿拿来的,就放回哪里去!”宦世臣发狠道。
“我看哪个敢?”陈德上前,冷冷地看着宦世臣。
宦世臣可不惯着这个,他说过的话,从来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除非他不说!
“行了,德哥,收回你江湖老大那派作风吧!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我啊!还是看在您年龄的份儿上,这样吧!我长话短说,门在您身后,劳烦您自己开一下门,兄弟我就不送了!我们之间,可没有什么下次了!走好,不送!”
宦世臣这笑,永远都讓人琢磨不明白。
话已说完,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绕开桌子,一步跨到转椅之前,一屁股坐下。
身后没有传来一丝声音,在他转身欲坐下之前。
“癞皮狗!”宦世臣在心里骂道。
他们之间的所谓友谊,已经崩了,那就没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了!
可宦世臣还是想给陈德一个面子。
按他的话说,看在你年龄的份儿上,今天,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他坐回位置,提笔醮墨,把写好了的字丢到一旁,又在另一张宣纸上写出偌大的两个字来:“送客!”
货没有拿到手,怎么可能这么走了呢!
宦世臣瞪了陈德一眼。
妈的,刚刚骂你是癞皮狗一條,你还当真就是啊!
“放开!我倒要看看,这老东西是怎么把这箱子货活着带出我夜豪情的!”
宦世臣吼道。
他们自家人撒开手,宦世臣就会在那里,手里的笔,还一滴滴的滴着墨!
有宦世臣这话在,德哥就更不管那些了。
他的人,替他们把箱子的拉链拉好!
提着货就要走!
夜豪情的大门,他们能不能走出去,不好说,要想竖着走掉,先活着离开这扇门再说!
“彪子,你把门打开,讓他们走!”宦世臣又嚷道。
空上叫彪子的,正是先前那位报信的兄弟!
这小胖子连忙将门打开!
陈德一行人也不客气,你门都打开了,不就是想讓我走吗?好啊!我们说走便走!
陈德抬腿便走,头也没回。
门他还迈出不去,身后,他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
他这才回头看了一眼!
“宦世臣,你他妈的言而无信啊!你是在放屁吗?”陈德说完,身子退到门外,他那两个彪形大汉这就粉墨登场了!
宦世臣真不舍得打死他们,毕竟,像这样长的又高又大,又忠心的人,可不好找!
把他惹急了,就是擎天柱来了,也架不住他的两颗子弹。
宦世臣一点儿也不心慌,他没有讓谁替自己教训教训这两个家伙的意思,他的枪,就这样直愣愣的的指着他们。
两个汉子一点儿也不怕、
宦世臣心想,德哥啊!你这两个保镖,可真没白请啊!
“夜豪情的人都给我退后,小心别崩你们身上血!”宦世臣大叫!
他口中这么说,但他手中的枪却遲遲不开。
但见他一手拄着桌子,人从桌前飞起,两只脚如同闪电一样,一脚一个,欲将这两个彪形大汉踢出门外。
没有这金钢钻,怎么好揽这瓷器活儿。
这两个汉子,想来,不比宦世臣的功夫低到哪儿去。
宦世臣这两脚,他们一闪身躲开了。
他们躲开自己这两脚,宦世臣早已料到。
他这两脚,只是他虚晃的两枪罢了。
待他一站稳,随后又打出两拳去。
但这两拳,被这两个汉子不费吹灰之力攥住了!